然議和。各退一步,蕭月國讓出已佔領的桑國東部邊境的元州地區,但並沒有退出河陵地區。
強大的桑國,這一次也並沒有再咄咄緊逼。人們鬆一口氣,卻又有一段傳說在風中氤氳,流傳在市井。說那極其深情的定啟帝,之所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並沒有追回已被佔領的河陵地區,只因為定賢皇后便是蕭月國的林希少將軍。林希少將軍,一生崢嶸,最不喜歡兵戎與狼煙,希望的是永太平。
眾人皆唏噓,卻道這紛紛擾擾總算是到了頭,桑國從四月到五月中的是是非非,算是理了個頭緒。
不過說來也怪,四月到五月,令州城就沒見過一個囫圇的太陽,少時間陰著天,大多數時候都在下雨,這雨不大,但纏纏綿綿的,四處都溼漉漉的陰冷。
趙錦繡裹著一條毯子坐在許宅的書房的竹椅上,瞧著窗外滴滴答答的雨。遠處,牆根下,幾個丫鬟婆子帶著斗笠在那裡檢視種下的觀音豆,嘆氣搖頭說這雨太怪異,怕今年令州的收成不如往年好了。
爾後,那幾個丫鬟婆子皆嘆息著,無可奈何地坐在廊簷下做針線活,壓低聲音閒聊。趙錦繡聽得其中一人,說:“怕是當今的太過寵愛定賢皇后,惹怒了天,這才這般吧。”
趙錦繡垂了目,扯動嘴角,小聲自言自語:還真是迷信。
這一句,卻讓她的思緒不由得回到半個月前清晨的瓦羅山頂,桑駿固執地站在斷崖邊,任憑衛戍如何請求就是不肯離去。最後,王雲跌跌撞撞地爬上山來,為桑駿治療。他忽然就那麼直直倒下去。
眾人驚呼,趙錦繡心一緊,像是有誰的手用力將心臟揉碎。眾人將桑駿一抬,匆匆下山。趙錦繡一個人坐在茅草叢裡,四月的山風很冷,吹得茅草此起彼伏的沙沙作響。
趙錦繡只覺得理不出完整的思緒,連一句完成的話都說不出來,哆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