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到底傷了哪裡。
許華晨緊緊摟著趙錦繡,喘息著說:“安分些,你怎麼都沒個心眼?不知道不能在男人懷裡亂動麼?”
趙錦繡一愣,立馬知曉他的意思,咬著唇安分地不動。許華晨慢慢將她放開,扶著自己的腰,說:“你記得,以後別再男人懷裡扭來扭去的,很危險,知道麼?”
趙錦繡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站在一旁,許華晨扶著腰一瘸一拐地往臥室裡去,關了六,連趙錦繡在門外問:“晨,要我幫你擦藥酒麼?”他也沒開門,只在屋裡悶悶地說不用。
“從認識你到現在,我發現你最大的毛病就是走神。難道我的某一個眼神,某一句話,讓你想起你的那個………晨?”江慕白出聲提醒,不緊不漫的語調,語音清澈,帶著絲絲暖暖的笑。
趙錦繡聽聞這話,猛然一驚,抬頭瞧江慕白,月光下的他,臉上呈一種玉質的半透明,神色裡有著溫柔的疼惜。
趙錦繡覺得今晚的江慕白格外蠱惑人心,於是趕忙低下頭,強迫自己冷靜,心裡暗想:這傢伙還真是個擅長察言觀色、揣測人心的主,竟是每次都猜個八九不離十。
不過,趙錦繡不打算讓他得意,便繃著臉,冷冷地說:“九少,江家也是禮儀之家,祖輩都是有頭有臉,今日更是錦河南岸的皇族,你這般無禮,不恰當吧?”
江慕白沒有回答,卻是用一隻手臂環住趙錦繡的腰,另一隻手託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強迫她看著自己。
趙錦繡生平不喜歡被牽制,立馬用力搖頭,很有江姐寧死不就的風範。江慕白卻是低低地說:“好了,好了。別亂動,讓我好好看看。”
江慕白的語氣柔柔地,像是曝光下溫暖的一泓清泉,一改過去的懶懶與痞性,嗓音又沉靜好聽。趙錦繡心裡一顫,果然是不動,怔怔地瞧著他。
他微眯著雙眼,眸子映著清澈的月光,明淨澄澈,幾絲微笑從好看的唇角溢位。
如果這神情再冷一點,說話的語氣再冷一點,還真像是許華晨。
趙錦繡怔怔地看著他,只覺得心一陣陣的亂跳,越發按捺不住,趙錦繡不由得咬住唇。
江慕白眉頭略一蹩,原本捏著趙錦繡下巴的手輕輕放開,輕輕撫上她的唇,低塊問:“告訴我,為何深夜不睡,卻在這裡吹涼風?”
那聲音真像是抓了一把秋天鳥羽末端的細絨毛,一一輕輕撩撥著心臟,趙錦繡聽在耳朵裡,亂了呼吸,亂了方寸。
這男人真是不把她逼瘋不罷休。趙錦繡心裡憋著一股氣,一下子別開臉,避開他溫熱的觸碰在她的唇瓣上輾轉。因被江慕白挑撥得無法掌控自己,越錦繡頗為生氣,如今一別開臉,便是沒好氣地說:“月色怡人,賞月而已。方才已說過。倘若九少想要聽如月是因為你摟著紅衣美人離開,然後擔心得睡不著;又或者是因為思念你,愁腸百結,輾轉反側,難以成眠。那麼,我立馬說給你聽。九少,要聽哪個?”
趙錦繡柳眉一蹩,眸光冷然,一臉徵詢的樣子,鄙夷地看著江慕白。
江慕白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卻還是欠揍地說:“你是擔心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睡,才夜不能寐的,對不對?”
“不對,江慕白你別太自戀。你愛跟哪位姬妾睡覺,統統不關我的事。”趙錦繡被說中心事,越發炸毛,一下子狠狠捶打在江慕白胸口。江慕白做齜牙咧嘴狀,趙錦繡趁勢一掙,沒想到江慕白意是輕易就放手。
趙錦繡閃到一邊,將自己沒入陰影裡,江慕白卻還沐浴在月華中。趙錦繡眯著眼睛打量,越發覺得這男人有一種高貴寧靜之美。
“真不關你的事?”江慕白站起身靠著窗戶,背對著月,臉也埋在陰影裡,但趙錦繡明顯感覺這人臉上浮出了戲謔。
“那當然。”趙錦繡頭一抬,傲慢地說。
“你一點都不在乎?”江慕白繼續問。
趙錦繡聳聳肩,氣定神閒地說:“很顯然的,一點都不。”心裡得意,我就不遂你江狐狸的意。
“那你卻是來了大夏。”江慕白語氣平靜地陳述一件事。
趙錦繡聽聞,差點沒撲倒在地,這男人總是一語中的。
可惜,趙錦繡與許華晨這麼多年,練就了一樣本領,就是“死鴨子嘴硬”,鐵證如山,都堅決不承認。所以,趙錦繡輕描淡寫地說:“我來遊歷的。”
“來時局動盪地地方遊歷?”江慕白饒有興趣地問,懶懶地靠在窗邊。
趙錦繡不得不讚美江狐狸的邏輯思維還算不差,可惜她是趙錦繡,最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