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睜眼睛說瞎話。於是,耍賴到底的趙錦繡淡然地回答:“當然。非此,不能有所收。”
“哦?可遊歷到我府上,這個何解?”江慕白氣定神閒,又丟擲一句,伸了個懶腰。
這男人真是難纏的主,趙錦繡心裡將之咒罵一通,面上卻是虛假笑道:“出於舊識,來檢查一下你的保衛系統質量如何。”
“哦?如何?”江慕白問出這問題。
趙錦繡白他一眼,笑道:“若要取九少性命,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
“原來你這樣關心我的安危,還說不在乎我。”江慕白忽然很無良地做了這一回合的總結。
原來在這裡等著自己。趙錦繡啐一口,說:“呸,誰關心你?”
江慕白卻是沒有繼續說話,而是隨手將窗戶一關,趄趙錦繡走了過來,牽起趙錦繡的手,一邊往床那邊走,一邊近乎寵溺地說:“好了,別生氣。我是巴不得就來看你。只是府內有些事,加上今晚竇家兩位公子來拜訪,談了一些事,所以來晚了。”
趙錦繡有 些懵,這傢伙是在向自己解釋麼?一邊想,一邊任由他牽著,機械地往床邊走。
“你身子不好,要多休息。來,我們就寢吧。”江慕白漫不經心地說,卻再度將趙錦繡炸毛,她驚喊一聲:“什麼?”
第三卷人生若只是初見 第十五章 情難自抑
江慕白見趙錦繡一驚一乍地,不由得“噗嗤”笑出聲來。笑後嘆一口氣,便伸出手在她腦袋上輕輕拍了拍,有些無可奈何地說:“丫頭,你當我是個沒分寸的麼?”
喲,他倒是惡人先告狀。他那句話“我們就寢”不就那意思麼?這會兒倒是裝清高,說自己是有分寸。
趙錦繡抬手執法開他的手,眼珠子一瞪,頗為憤然、滿臉不屑看豐他,一言不發。
江慕白臉上的笑意卻越發深,眼波也溫柔如水,他低聲打趣:“還是——,你心裡對我早有不純潔的想法?”
趙錦繡一聽這話就來氣,立馬反擊:“誰對你有想法啊?明明就是你說的——”
可那句話橫豎說不出,便只得恨恨地瞪著他。心裡腹誹:真是欠揍型人才的典範,明明是自己盪漾,還要倒打她一耙。
江慕白不把趙錦繡的憤怒放在眼裡,反而是哈哈一笑,說:“我說的是時間上的一起就寢,又不是指同睡一張床,暮你想試試同睡一張床?”
趙錦繡無語,對他無比不屑地翻翻白眼。
江慕白卻是長吁短嘆,接著又是一陣搖頭,然後問:“丫頭,真不知你這惡習從哪裡學來的。你不會不知道,這女子直視男子可視作媚視,有煙行之兆。這狠瞪夫君,可是大罪,不僅可以被休掉,還可以直接沉湖呢。
向來聰明的三公子,怎麼會不知這些呢?”
雖然知曉江慕白這話在逗自己,但趙錦繡心裡還是一沉。因為自己才方的舉動,確實是超越了這時空女子的典範與標準。這是十分危險的一件事,再說了,就算這江慕白是許華晨,自己也是按捺住,不露出馬腳,讓他瞧出自己是趙錦繡。非得暗中觀察觀察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狀態,是不是換了個環境,就本質都換掉了。
於是,趙錦繡立馬低眉垂首,端莊地站在一旁,細聲細氣地說:“九少,這夜已深,風涼寒濃,不如歸去,早些歇下吧。”
江慕白被逗得哈哈笑,伸出寬大的手拍拍趙錦繡的肩膀,說:“別裝了,你該什麼樣就什麼樣。我其實一直以來,都想著你在我身邊,如果能真性情就最好了。你這一裝啊,還真成四不像了。”
趙錦繡聽著那句“真性情”,心裡也是一動,但面上還是裝,繼續眉垂首,細聲細氣地說:“奴資質愚鈍,不知九少所云何事。”
江慕白靠近一步,拉著她的胳膊往懷裡一帶,笑道:“好了,你向來特別,我就那麼一說,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倒是彆扭起來了。”
趙錦繡低著頭,鼻子抵在他胸口,聞得似有若無的清香,覺得長久以來繃著的神經都放鬆了,四肢百骸都沒了力氣。
“好了,早點休息。”江慕白抱了趙錦繡片刻,將她摁坐在床邊。
“嗯。”趙錦繡抿著唇低著頭,她反倒有些怕一本正經的江慕白。
“安心休息,這蘭苑外都是我信得過的人。”江慕白輕聲說,爾後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我明天來看你。”
“嗯。”趙錦繡端坐在床前,像個小媳婦似的,聽著江慕白往外間走,腳步很慢很輕,一步步地踏出去,漸漸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