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兒想到他擁著紅衣美人、不知又御女多少,心要便又是抓狂,憤憤的詛咒。
這麼一鬧,心情起伏,適才那一點點睡意會無,抬眼看窗戶紙,透亮透亮的。看來月色朗淨,便索性起來賞月,一下子推開那窗戶,卻見月己西沉,月光嘩啦啦傾瀉進來,地板上如水銀瀉地,卻又是空明澄澈。
趙錦繡只覺得心裡亂亂的,倚在窗前,不僅手足無措,連頭腦都不知該想什麼,只覺得一片亂糟糟的。
忽然,有人從背後抱住趙錦繡。趙錦繡一驚,竟是沒有發覺來人,立馬輕呼一聲。那人將頭放在趙錦鏽的肩膀上,趙錦繡聞到他的氣息,知曉是江慕白,這才定下心來。渾身卻是不爭氣的發熱,方才明明是手腳冰涼的。
“江慕白,放手。”趙錦繡低低的說,略微猙扎。
他輕輕的笑著,說:“真好,你竟不用回頭就認出是我。”
趙錦繡覺得頭頂有烏鴉徘隊飛過,這什麼白痴話?這寧園是他的地盤,這蘭苑守衛森嚴。別人能來麼?不過——貌似她方才確實是根據氣息判斷出來的,原來自己已經這樣熟悉他的氣息了。
趙錦繡想到此,臉上又是一熱,本來江慕白也沒看到,她卻是下意識的低頭。引得江慕白一陣輕笑,將她樓得紫一些,在她耳邊低低地說:“是不是我會來,睡不著?”
第三卷人生若只是初見 第十四章 月濃情濃
江慕白低低的話語喧囂同他呼吸間的溫熱,如同羽毛輕柔地拂過脖頸,直直往趙錦繡耳朵裡鑽。她頓覺一片慌亂,像是在秋天的原野劃了一去火柴,撲啦啦,整個原野都燃起熊熊大火。
趙錦繡頓覺手足無撒旦,下意識地躲避江慕白。嘴上卻逞強,低低地說:“月色好,我賞月,誰等你了。”
一邊說,一邊想從他懷裡掙扎出來。江慕白卻是摟得更緊,到後來,見趙錦繡掙扎得厲害,索性將她騰空抱起來。
月色下的江慕白,臉上的笑意更是深濃,原本就長得極為好看的男人在這朦朧的月光下,帶著柔柔的笑。趙錦繡有些呆,頭腦裡只是響 著一個詞“災難”。
是啊,這男人的美入骨風流,本身就極有貴氣,平素裡臉上堆著虛假的笑,倒是不覺得攝人心魄。可這一刻,他的笑毫不掩飾,如一泓溫暖的的潔淨之泉。任誰遇見都是移不開眼睛吧。
趙錦繡是徹底亂了,江慕白卻是心情大好,輕笑一聲,啞著嗓子說:“你可知,你現在的模樣有多危險?”
這話漫不經心,卻讓趙錦鏽一愣,立馬意識到這話的潛臺詞,整個人清明下來。暗罵自己:趙錦繡啊趙錦繡,真是沒出自成,不是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就是許華晨麼?你激動個什麼勁兒,完全沒有平素裡的冷靜與矜持,還辦什麼大事?
這麼一下子,徹底清醒,冷了聲音問:“九少,這般待待客,失禮了吧?”
江慕白瞧著趙錦繡表情聚變,倒是斂起笑,卻還是看著趙錦繡,目光映著月,格外幽深,卻又盛著滿滿的柔情。
趙錦繡被這樣的他看得不好意思,低下來,連下巴都頂著了胸口。
江慕白呵呵一笑,抱著趙錦終成坐在椅子上,將她放在自己腿上,仍然摟在懷裡。
趙錦鄉見他摟在得有些松,不安分地要從他腿上滑下來,卻被他撈上來,固定在腿上。
“九少,請放尊重些。”趙錦繡沒法擺脫,便是說了,聲音卻是綿弱無力的,倒像是極其喜歡這懷抱,卻為了矜持,不得不說那話一般。
江慕白低頭在趙錦繡耳邊,聲音沙啞著說:“丫頭,沒有人教過你,不能在男人懷裡亂動麼?”
這話一出,嚇得趙錦繡立馬僵直身子,一動不動。這話的潛臺詞,當年也聽過。
那是地震之後,許華晨莫名其妙搬回成都住在寧園。有一天,趙錦繡在他書房裡工一本北宋風物典籍。他書房裡是那種大的壁櫃,趙錦繡搭著凳子去最頂層翻找,結果餘震了,級數有些大,趙錦繡晃晃的站不穩,眼看要摔下來。
許華晨卻是眼明手快,一下子竄進來抱著她,整個人便是撞在書桌邊的稜子上。
等餘震停了,他還抱著趙錦繡靠著那書桌。趙錦繡動一下,他倒吸一口涼氣,低聲道:“你要疼死我麼?”
趙錦繡這才發現他猙獰,心裡是立馬全是細細密密的疼,眼裡溼溼的。明明方才地震,以他身手,竄出去,是絕對安全的,這傢伙倒好,往這書房裡竄。
“傷著哪裡了?”趙錦繡慌忙問,不斷地扭著身子,想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