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法,沒次看到電視電影裡這麼做,趙錦繡就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所以,趙錦繡堅決搖頭。桑木森卻是板著臉道:“只是給你敷點藥。”
趙錦繡立馬搖頭,道:“小事,以前我繡‘晌午牡丹’時,刺到手指還是家常便飯。”
桑木森聽聞,一臉疑惑,繼而呵呵一笑。道:“我以為你爹成天只訓練你的功夫,讓你學兵法呢。還容許你學這些?”
趙錦繡聽這話,猛覺不妥。這幾日,許是這種柔情式的相處,自己對他的防備倒是越發稀疏了。這下倒是不知不覺說起一些別的事情。
不過,也許這樣是最好的。讓他覺察自己與林希並不相同。趙錦繡忽然這樣想。爾後,又在內心裡指責自己,趙錦繡,你到底在期待什麼?即使你不是林希,你披了這個馬甲,你就得為這個馬甲的過去負責啊。
桑木森見趙錦繡沒說話,倒是有些歉疚地說,“我只是好奇,你說過,你娘生你不是難產而去世,你家只有你一個,又是女娃,你爹為了你姑姑的皇后之位穩固,為你表哥蕭元輝的太子之位作保。所以從你出生之日,就以男子養著,練功,兵法就是你的全部。因此,我實在沒有想到你會——”
趙錦繡一聽林希被當做兒子養,不過就是林浩然的夫人死得早,而林浩然那人又死腦筋,不願續絃,林家家業不能中落,僅此而已。卻不料,竟是為了鞏固自己妹妹的後位,侄子的大寶不旁落。
林希這輩子倒真是沒為自己活,這十多年,都只是為了蕭元輝而活著的。也許遇見桑木森,才展了一點點的本來心性,可惜遇見的是自己的敵人,這更是一種錯誤。
這個男人如今這樣對自己好,保不定下一刻發現自己有蛛絲馬跡的可疑,就換了張臉,換了個性子要對付自己吧?
權力場上的男人,永遠是以權利為重的。趙錦繡可緊緊地記著許華晨的 話:權利是最美麗的致命毒藥,明知是死,卻還是停不下腳步,沒有男人會拒絕權利的巔峰。
趙錦繡想到這裡難免沮喪,垂了眸子不語。
桑木森卻是語氣著急地說:“對不起,月華,是我不好。又提這些。”
趙錦繡慢騰騰地搖頭,還是垂著眸子,語氣有些落寞,“我受傷後,從不知我身份。楚公子從來沒有告訴我,我到底是誰。只說是將我從山崖下撿回去,那時,受傷很嚴重,一直呆在鳳樓調養。楚公子給我一名丫鬟叫‘綠玉’,她刺繡做得好,我又不能劇烈運動,所以就向她學了刺繡,至於功夫,楚公子教過我,說讓我防身,可我卻老是學不好。”
桑木森聽到這裡,一下子摟過趙錦繡,低聲問:“你是在怪我那麼對待楚江南麼?”
趙錦繡靠在桑木森懷裡,閉著眼,低低地說:“無論他出於什麼目的,那四年,對我是極好。”
桑木森也只能?問道:“那你可知你林家與蕭家的關係?還有曾傳言的?公子的關係?”
趙錦繡知曉這桑木森是在試探自己,如果自己推說不知,便又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若是說得太詳細,必得又要引來桑木森的猜疑。
這回答的度還真不好把握。趙錦繡略一思考,才幽幽地說,“以前不知自己是林希,倒是沒有怎麼關注。這些年作為鳳樓三公子,商賈必得依附權貴,對這些關係是必得要理清楚的。所以這幾日,我倒是理了一下,我姑姑林芳秀就是當今太后,蕭月因當今聖上就是我表哥。至於四公子的關係,到不知其中詳情。”
趙錦繡只是點到為止,也不多說,等著桑木森的下文,以便看看這男人到底要如何。
桑木森沉默了一會兒,問:“那你可知曉,在蕭月國未曾分裂成今日局面之前,發生的幾件宮廷之事?”
這桑木森著實奇怪,今日像是頗多疑問,難道說因為自己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他終於要有所行動了?
趙錦繡心裡不由得一警覺,先前那種悠閒全然沒有,此刻面上全是淡然,密切注意著他話中的每一言語。
面對他問的這問題,趙錦繡搖搖頭,自語道:“只知曉先皇在董太后死後出遊江都,帶了歌姬胡鈴兒入宮為德妃,又提升其兄握四大營兵馬大權。胡鈴兒誕下一子,也是頗為聰穎,先帝賜名蕭明風,也就是如今的成王。胡鈴兒更是母憑子貴,一躍成為貴妃,與後宮蘇貴妃一時平起平坐,更是恃寵而驕,胡作非為,先帝也聽其讒言,不理朝政,成天荒淫無度。爾後,將皇后打入冷宮,對太子也不予理睬,轉而對胡鈴兒的兒子蕭明風關愛有加。這就是各地諸侯紛紛割據,蕭月國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