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裂的原因啊。”
趙錦繡這般回答也算滴水不漏,這個回答非常官方,也非常民間。只要生在這個時空的人,除了稚童、痴呆,都是知曉的。
桑木森聽聞,輕輕一嘆息,道:“這只是其外。當年,你姑姑賢良淑德,母儀天下,其子蕭元輝少時便聰穎,在眾皇子中頗具天資,很小就被立為太子。你父親掌握著蕭月國腹地錦河北岸荊城兵馬,駐守在荊城。當時,天下太平,蕭月國後宮,有你姑姑林皇后與蘇貴妃、陳淑妃三人共同打理,三人將後宮治理得井井有條,又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為人所稱道。皇上對你姑姑,以及另外二妃的迫害,你卻是不知吧?”
趙錦繡自然是打聽過,當年的蘇貴妃就是當今丞相蘇澈的姑姑,在皇后被打入冷宮後,蘇貴妃就曾為皇后奔走,一直沒有子嗣的她,也竭力護著太子。這位蘇貴妃在為皇后奔走後不久,便病逝,而後不久,有了最著名的“蘇門慘案”,蘇大學士一家因通敵叛國株連九族,自此,蘇貴妃家族盡誅。而蘇澈當日在林家,得林浩然儲存,爾後又為蘇家翻案,蘇澈這根獨苗,才得以成為太子伴讀,爾後與蕭元輝、林希、以及國舅孫子董承成為鮮衣怒馬的兒時好友,一時並稱蕭月國四公子。
至於另一個陳淑妃,自己倒是真沒有印象。
趙錦繡從桑木森懷裡掙脫出來,看著桑木森,儘量將自己的眼神調整出迷茫與狐疑,小聲地問:“蘇貴妃不是病逝的麼?”
爾後,趙錦繡立馬又裝出【炫】恍【書】然【網】大悟的模樣,自語道:“她病逝的時間很微妙,跟那‘蘇門慘案’的時間相隔不過幾日,莫非?”
桑木森點頭,道:“正是。”
“那陳淑妃又是?”趙錦繡不由得問。
桑木森落寞地閉了眼,道:“那是我小姨娘,死在胡鈴兒手裡,親自灌下的毒藥,還用了白綾。”
趙錦繡不禁一怔,抬眸看桑木森,這人怎麼會對後宮的事情如此的熟悉?
桑木森像是看出她的疑問,緩緩地說:“那一年,我外公已覺察出小姨娘危險,派了我小舅舅去,卻還是晚了一步,只能救下香綾的孃親,也就是我小姨娘的貼身婢女。”
趙錦繡“嗯”了一聲,一時捉摸不透桑木森說這些的用意。卻聽得桑木森話鋒一轉,道:“如今告訴你這些,只是想,這些終究是你的過去,你得知道一些。”
趙錦繡也依然“嗯”一聲,抬眸看他,而如秋水長天,沒有一絲慌亂。心裡卻認為他這裡有甚是牽強。
桑木森卻繼續說:“以後,你就在我身邊,刺繡、養花、彈琴、作畫,對了,還有做菜,前日裡,那‘紅葵’做的真好吃。”
趙錦繡聽他一說“紅葵”,臉色立馬變了,往旁邊跳開一步,擺擺手,道:“這幾天都吃了好幾頓了。”
“可我喜歡吃,還有那個蕨菜,我從不知道那東西可以弄出那等味道來。”桑木森一臉笑意。
趙錦繡覺得自己再說下去,今天又得淪為煮飯婆,立馬往門外跑。桑木森身子一閃擋住去路,笑嘻嘻地說:“月華,你可是答應陪我畫畫的。”
“那個,將軍,你先畫,我內急。”趙錦繡撒謊。
“好。我等著你。”桑木森說著就要牽著趙錦繡往外走。
趙錦繡內心一陣哀嚎,幾句抗議皆無效,桑木森還是牽著趙錦繡到了茅廁門口,在那門外守著。
趙錦繡訕訕地笑,小聲說:“將軍大人,你還是回去吧。讓別人看到的話,這有損您老人家的威名啊。”
桑木森笑得跟招財貓似的,說:“無妨,將軍的威名是在戰場上拼來的,你別囉嗦,趕快,我們還要畫畫。”
趙錦繡關進茅廁內,捂著鼻子站著,不禁陷入沉思,總是覺得這方陵渡的日子真是太出乎之前的估計。這桑木森溫柔到極致,寵愛自己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就像是平常煙火人間的男子,做著戀人間最平常的事,像是要將以後的幸福都全部透支完。
這感覺讓趙錦繡驚心,很像以前玩股票,看到滬深股指高開,就一直怕下一步陡然跳空,跌下去套牢,渣都不剩啊。
而在方陵渡半月後的今日,一直談著風花雪月的桑木森,突然提起林希的過往,問了這些問題。像是一種有意無意的暗示吧。
也許滬深股市多日高開,今日要開始猛然跳空了。
那麼,自己便得早作打算,找準機會盡快離開桑國,無論是回到蕭月國,或者去其他國家,總之是能離這個男人多遠就多遠,免得以後,彼此都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