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輕易地動她。
畢竟她是蕭月國的林少將軍,是桑駿的定賢皇后,且是鳳樓的三公子。她的亡故與存在關乎著戰爭的開啟。
所以,江慕白才會對韋管家說趙錦繡的身份,才會讓八大丫鬟進入蘭苑。
只是沒想到太后竟也是洞察了這件事。趙錦繡聽得太后的問話,心裡一驚,面上卻是一副不明所以的神色,說,“錦繡愚純,還請太后明示。”
太后理理衣衫,換了個姿勢靠著旁邊的案几,也不予回答,只說:“慕白待你不同,莫說這君臨天下的目的。就單看此時,敢在這關鍵時刻,不經過哀家,就給你這樣的名分,慕白所做的這一切,我這個當孃的都看得清楚,你會不清楚?”
太后的語氣有些急,將江慕白為自已所做的一切皆說出來。
是啊,這個男人自始至終,都在為她謀劃,將她留在蘭苑,不僅以銅牆鐵壁的親信衛戍將她保護起來,而且還派了頂級的高手在園中保護著她。那日,楚江南曾淡淡地說:他竟為你將蒼穹劍客放在蘭苑,這一點,還算有誠意。
那一刻,趙錦繡一下子怔住了,瞧著楚江南。焚江南只是淡淡地說:“但是,我們賭一把,看看他陷入絕境,還會不會選擇你。”
趙錦繡很清楚江慕白的選揮,很駕定地告訴焚江南,“他一定會選她的。”
那刻,趙錦繡心裡激動,想要馬上見到江慕白,抱著他喊,“華晨,謝謝你。”
這個男人用盡心思守護著她,卻不讓她成為關在籠中的鳥。他給她鍛鍊的機會,第一次在用飯時滅掉那丫鬟,接下來對付侏儒和梅莊,收伏杜秉、八大丫鬟,與韋管家對話,分析這天下局勢。
江慕白用這些舉動,將她的能力全然展現在太后面前,目的是告訴太后:她不但有身份上的微妙,也有能力上的卓絕。這樣的女子才可以助他定天下。
這會兒再聽太后說起,趙錦繡心裡陡然間起起落落,忽然間想哭,自己不過是那一次為他包紮了傷口,到底也不是救命之恩。爾後,他卻是竭力地護著她,培養她,寵著她,任由她任性。
他那麼驕傲的人,卻是樂此不疲地做著算些事,一做就是十年。兩個人的緣分,到底多微妙,說不得對錯,計較不得誰為誰付出,這些都是不清楚。
“怎麼?憑你的那些個手段,你竟是顛撲不破慕白為你做的一切?”太后見趙錦繡久久沒有說話,語氣有了些諷刺的意味。
趙錦繡垂著眸子,站在一旁,平靜地說:“九少待我的好,我知道,但我無法用言語去敘述。我也從來不會去說自已要待九少多好,因為言語是最沒用的東西。”
太后“哦”了一聲,狐疑地問:“你的竟思是說,你會有你的行動去待慕白好?哀家可以這樣理解嗎?”
趙錦繡抬眸看著太后,緩緩地說:“正是此意。這世間,若有任何人敢對他不利,我必誅之。”
語氣堅定,一字一頓,趙錦繡一說完,就與太后對視,太后清明的眸光裡帶著某種笑意。
良久,她先收回對視的目光,淡淡地說樣“這很好。只是哀家很疑惑,你跟慕白不過荊城初識,相處不過幾日,慕白怎麼會答應以四座城池去換你,爾後又不顧危險去令州找你,回來之後,卻對我說有君臨天下的心。而你,在蕭月國時,蕭元輝的後位懸空,皆因為他要以此待你;爾後,你藏身鳳樓,楚江南待你也算不薄:再後來,桑駿給予你後位,若你與桑駿聯手,倒是可以橫掃天下,哀家就不明白,你……,為何來到大夏,為何來找慕白?”
趙錦繡知道這太后還在懷疑她的用心,淡淡一笑道,“有些人,你只需要看一眼,就是換了時空,變了容顏,就算是輪迴轉世,也會不由自主地靠近他。有些事,沒有痕跡可循,沒有原因,也沒有由來,卻就是非得如此,必得如此。”
太后聽得這話,一下子變了臉色,竟是用疑惑的口吻低聲重複了那兩句話:“非得如此,必得如此?”
“是”非得如此不可。”趙錦繡又強調一遍,惶惶然裡,想到過去的種種。
那幾年,趙錦繡很傻,總認為和許華晨沒有任何的出路,將世俗的東西用來衡量彼此之間的差異。那便是隔著山萬重水萬重的,讓趙錦繡越發絕望。所以,她想方設法逃離,惹他生氣,甚至是跟他對著幹。
可是無論如何做。趙錦繡都發現自已的喜怒哀樂其實全被他牽引。
他只需一個電話,有些撒嬌地說:“小錦繡,我病了,沒力氣。”
即便她在鄉下,都會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