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焚,想方設法趕到他的身邊去。
每一次,趙錦繡下定決心要遠離這個人,可是當他突然在她的樓下,靠著車淡淡地抽菸,然後說:“錦繡,我回來了。”那時,趙錦繡就會覺得空落落的心忽然就一點都不空了。
趙錦繡常常瞧著許華晨的背影想,為何自已就是無法逃離他?要是突然失憶:忘記他多好啊。可是有一次,趙錦繡早上醒來,刷完牙,準備去找吃的,路過他的臥房門,看到門虛掩著,似平是招招剛剛擠進去。
趙錦繡想到他平日裡很討厭貓到他的房間去,毛掉得到處都是,他還用吸毛器在床上到處弄。所以趙錦繡躡手躡腳地走講去,將招招拖出來,待要關門時,看到他的被子蓋得不是很好。
趙錦繡猶豫了一下,想到他平日裡睡眠極其不好,大多數時候,一天只睡三四個小時,這會兒像是睡得沉,幹是走過去為他蓋好被子。
他呼吸均勻,趙錦繡蓋好被子瞧著他熟睡的容顏,眼甲忽然湧著淚。
他忽然伸手將她摟在懷中,也不說話,只是翻個身睡了,還拉了被子將趙錦繡一併蓋好。
趙錦繡慌了,後來竟也是安然睡著了,醒來時,沒想到許華晨也還睡得熟,只是暮色竟已四合,沒想到兩人竟是睡了一天。
那一刻,窗外暮色四合,屋內很安靜,聽得到他的呼吸聲均勻起伏,周遭全是他好聞的氣息。趙錦繡將臉埋存他懷裡,覺得從天有過的安心,這一刻,她像是頓悟一般:原來自己的心一直懸寧慌亂,覺得世間如此荒蕪,只是因為對他的抗櫃。而與他在一起,心立刻平靜。
原來,自己的一生,竟是為此而來,與他,必須得如此。
太后聽得趙錦繡說“必得如此不可”,眉頭略微蹙著,思量了這句話好一會兒,才說:“哀家姑且相信你。但你也該清楚,哀家能走到今天,也不是光最說說的。今日,是因為慕白是我兒子,而慕白對你不同他人,哀家便也這般直接跟你說了。你若生什麼么蛾子,哀家也必誅之。”
第三卷 第五十八章 過招(三)
趙錦繡聽著太后的話,心裡明瞭這女人到底是站在江慕白身邊,對自己與江慕白的事倒不是想象中那麼計較。看來,自已與江慕白所面臨的情況也不是最壞。
雖然現在太后一直防備著自己,怕自己是他國的間諜。但至少在今日的談判中,自己還是取得了預期的效果。
趙錦繡心裡很是高興,但面上只是淡笑,她神色平靜地瞧著太后,略略欠身施禮,緩緩地說:“理當如此。”
太后神色非常平靜,瞧了瞧趙錦繡,問:“那如今,你當如何?”
趙錦繡心中猜測她問的是訂婚宴的事,雖然自已心中有決斷,但也不可能顯山露水。於是只得打太極,道,“妾身全憑太后做主。”
太后眸光陡然凌厲:瞧了趙錦繡一眼,道,“你倒是句句話都考量。還真不愧是鳳樓三公子。你娘大凡有你這一半的心思,也不至於最後落得悲劇收場。”
趙錦繡一聽,想這會兒不問杜蘅的事也是不可能。於是便施禮,道:“妾身五年前被齊眉擊殺於落鳳坡,後被楚江南救起,全然不記得前塵往事。前日裡,得知自己的身份,也知曉杜蘅是妾身的孃親。如今聽太后言辭之間,像是與妾身孃親是舊識。不知可否講述一二,也好讓妾身這個不孝女能以此慰籍思念,這般盡一點孝。”
太后瞧了瞧趙錦繡,面上沒表現出懷疑,只是淡淡地說,“哀家與你孃的身份,想必你早已清楚。就你這些年在鳳樓的手段,大夏朝廷也不是不知的。鳳樓的幾位當家的個個都算人才。個個我們都接觸過,唯獨你和楚江南,太過神秘,查不到過去,我們便不會貿然行動。
但你的所有手段,以及處事的方式,哀家閒來無事也曾研究過,手段風格跟慕白很像,但是又無跡可尋,像是信手拈來。所以,昔年的四大美人的身份,想必你已知曉吧?”
趙錦繡站在太后面前,很嚴肅地回答:“是。美人之於世,遺世獨立的美不過供人歡娛。而之於國,遺世獨立的美便是最好的利器。
所謂‘溫柔鄉,英雄冢’便是最好的例證。”
太后讚許地點點頭,爾後很有感觸地說:“任何事物太過美麗都是一種負擔。”
趙錦繡聽出幾許無奈,幾許心酸,卻不料太后又說,“林浩然倒是很會保護你,讓你截著面具,假扮兒子。這樣就避免了不必要的命運。可惜,無論如何,他也終究是虧欠了杜蘅的深情。”
趙錦繡一聽,仿若這裡有一段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