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的,便皺眉說道:“這李鴇子越來越不象話了,逼良為娼都逼出了人命,翠紅樓怎麼還沒動靜,小二,去砸門,把李鴇子給我叫出來。”
所有的人都認定杆子上掛著個死人,沒人想著這人興許還有口氣,便一起去砸翠紅樓的門。其實這會兒郭誠已經醒過來了,他的嘴被堵著,說不出話來,便只有用腳踢杆子,想弄出點兒動靜,可是大傢伙一砸門,郭誠就算是白踢了。直到有人無意中往上看了一眼,便嗷的叫了一嗓子“炸屍啦……
譁……所有的人立刻閃到了三丈以外,包括那個地保。這時翠紅樓的龜公才揉著眼睛出來開門,邊開門邊罵罵咧咧的叫道:“誰啊這一大早的,報喪哪!”
龜公開門,習慣性的往招牌上一看,便也嗷的大叫著跑了回去,這龜公邊跑邊叫道:“媽媽,不好啦,出大事啦……”地保以及所以閃到丈以外的人們發現不是炸屍,而是上面掉著的那個人正在踢杆子,大傢伙這才鬆了口氣,又湧了上來,好歹將郭誠放了下來,大家也不知道郭誠身上有暗傷,只將他平放到地上,一挨著地,郭誠疼的眼前一黑,便又暈了過去……
第九十一章
翠紅樓的李鴇子急匆匆衝出來,她心中還納悶著,最近這幾日樓裡並沒有姑娘想不開,有尋死覓活的行為啊,怎麼忽然就有姑娘上吊了,還特特跑到門口幡子杆兒上吊著,這不存心觸她的黴頭麼。
李鴇子衝到郭誠近前,地保便拉長了臉喝道:“李鴇子,你做的好事!
郭誠是披頭散髮的,李鴇子只看了那身衣裳,那衣裳是前幾日李鴇子哄芳兒,才給她做的杭緞繡裙,便拍著大腿哭天搶地的嚎了起來:“芳兒啊,媽媽我對你可不薄啊,你怎麼能這麼害我,你有什麼想不開的,竟要尋死啊!”李鴇子並不知道郭誠還有口氣,只心疼翠紅樓如今正當紅的芳兒沒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啊。
李鴇子正哭著,忽然有人從後頭拍了拍她的肩膀,叫道:“媽媽,我好好的,你哭我做甚?”
李鴇子一回頭,嗷的大叫一聲:“炸屍啊……”便以著和她肥碩身體極不相襯的速度向前躥了出去。
周圍的人立刻鬨笑起來,有人便叫道:“李鴇子你倒是看清楚了再哭啊,芳兒姑娘正好好兒的站在你後面呢。再說地上這姑娘也沒死,剛才還踢杆子的。”
李鴇子定睛細看,這才撫胸出口氣道:“原來芳兒你沒死啊!”
芳兒不高興的瞪了李鴇子一眼,她好好的尋什麼死呢。瞪過了李鴇子,芳兒看向躺在地上的郭誠,郭誠是芳兒的恩客,芳兒對郭誠也算是熟悉了,她慢慢走近郭誠,拔開郭誠臉上覆著的頭髮,芳兒臉色大變,嗖的站起來倒退了好幾步,顫聲說道:“媽媽,大事不好了,他……他……他是郭二公子
芳兒此言一出,在場之人都傻了眼,郭誠常以翠紅樓為家,是以這條街上的地保鄰居十停倒有八停認識郭誠,自然也都知道郭誠是威國公府的二公子,當今太后最疼愛的侄孫。一忽兒功夫,圍觀的百姓走散的差不多了,地保倒是沒走,他苦著臉上前,蹲下身子想扶郭誠起來,那知他一碰到郭誠,郭誠便啊呀一聲大叫,隨即便一拳砸向那地保的鼻樑骨,地保只覺得眼前一片金星,晃的他頭暈眼花,兩股熱流也從他的鼻腔湧了出來,地保用手一抹,滿手是血。這地保也顧不上郭誠了,只仰著頭捂著鼻子,哼哼唧唧的去找大夫了。他不過就是個小小地保,犯不上為了八杆子打不著的威國公府二公子犧牲這麼大。
龜公將睡在一個三等ji女房中,好夢猶酣的劉貴兒叫了起來,劉貴兒一聽說他的主子出身,連衣服也來不及穿好,就屁滾尿流的躥了出來。劉貴兒出來時郭誠已經醒了過來,他周身就沒一個毛孔不疼的,因地保去扶郭誠卻捱了打,所以也沒有其他人敢再上前扶,劉貴兒跑到郭誠跟前,剛要伸手去扶,郭誠便厲聲叫道:“不許碰我!”
劉貴兒急的叫道:“爺,奴才得扶您起來。”
郭誠噝噝的倒抽涼氣,恨聲道:“不用,去找根杆子遞過來。”立刻有龜公跑到裡面拿來一根長竹竿,劉貴兒把著竹竿小心翼翼的遞了過去,郭誠用手吃力的抓著杆子,勉勉強強站了起來。萬幸趙天朗抽郭誠的時候沒有把郭誠的鞋子脫了,這才讓郭誠能安穩的站在地上。
郭誠剛站起來,傅城垣便帶著五城兵馬司的人趕了過來。剛才地保已經將郭誠被吊在翠紅樓門口之事報了上去。京兆尹一聽說是威國公府的二公子出了事,便立刻將案子轉給了傅城垣,五城兵馬司專職負責京城的防務和安全問題,這就叫做專業對口。若是威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