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誠便被打的皮開肉綻,立時疼醒了過來。
郭誠想要大叫,卻發現自己叫不聲來,想動動手腳,卻發覺自己被捆的結結實實,越是掙扎,那繩子便捆的越緊,直勒到肉裡去了。
郭誠在地上翻滾著,可那蠍尾銀絲鞭象是長了眼睛一般,憑郭誠怎麼滾都滾不出鞭影的包圍圈,叫又叫不出來,躲又躲不過去,郭誠疼的暈死過去,立刻便被那黑衣人兜頭潑了一桶冰鹽水,郭誠又生生的疼醒過來,他這會兒就連求饒都做不到,只能徒勞無功的在地上打著滾兒。
那黑衣人足足抽了幾十鞭子,鞭鞭都會拽下極細的一絲血肉,郭誠的身子已經血肉模糊的沒法看了,可是傷卻不重,全都是皮肉之傷,並沒有傷及筋骨。
終於,黑衣人停了手,郭誠驚恐萬分的看著黑衣人,在他的眼中,這黑衣人比閻王還可怕。黑衣人沒有說話,將郭誠拎起來掛到牆上的釘子上,又拿鹽水狠狠的潑向郭誠,郭誠白眼一翻,又疼暈了過去。
鹽水洗淨郭誠的身體,黑衣人檢查了一回,滿意的點點頭,郭誠身上並沒有很大的明顯傷痕,都是些細碎的小口子,彷彿是被金銀絲拉出來的一般,這些小口子雖然深,可是被濃鹽水一澆,便也立刻收了口,疼都是在肉裡頭的,在外面可是看不出什麼。
不過這黑衣人知道,郭誠這半個月內別想躺或坐了,他只能站著,因為遍佈郭誠身體每一處的傷痕不允許郭誠有除了站之外的其他任何姿式。黑衣人心中暗笑,慎刑司的招數就是殺人不見血,這最初級的招數都這麼狠,怪不得宮裡人人談慎刑司而色變呢。
黑衣人拿出一隻小懷錶看看時間,估計著差不多了。翠紅樓也安靜了下來,那些尋歡做樂的人已經睡下。黑衣人將他從芳兒房間順的衣服給郭誠穿好,便將郭誠帶離柴房,將他綁在翠紅樓門口挑幡子的長杆子上。一切做完之後,黑衣人便將離開了翠紅樓,悄悄回到了慶親王府,這黑衣人可不就是慶親王世子趙天朗麼。因傅城垣的暗中相助,趙天朗一路順利的回了家,連半個巡城的兵丁都沒有遇上。
趙天朗一回到書房,四九便迎上來說道:“世子爺您可算是回來了,奴才都擔心死了。”
趙天朗高興的笑道:“有什麼可擔心的,我不是好好的麼,四九,把這衣服鞭子都燒了。”
四九應了一聲,將趙天朗換下的黑麵罩和黑衣服都放到火盒裡燒了,又將蠍尾銀絲鞭也丟進火盆,燒了好半天也燒不化,四九急道:“爺,鞭子燒不化。”
趙天朗一擼四九的頭笑道:“傻小子,誰讓你真把這鞭子燒化了,燒得差不多了,拿出來吧。”
四九哦了一聲,便把蠍尾銀絲鞭取出來,趙天朗將一壺茶水都倒了上去,哧的冒起一陣青煙,等鞭子的溫度降了下來,趙天朗讓四九拿軟布從鞭向鞭尾那麼一擼,這條蠍尾銀絲鞭上的細小倒同刺便全都不見了,一條暫新的絞絲銀鞭就出現在四九的眼前。四九驚喜的叫道:“變成新鞭子了。”
趙天朗笑道:“是啊,成新鞭子了,四九,這鞭子歸你了。”
四九摸頭笑道:“爺,奴才又不會鞭法,要鞭子沒有用!”
趙天朗搖頭笑笑,只說道:“累了,四九,爺要好好睡一覺,明兒別讓人吵著我。”
四九趕緊答應一聲,服侍趙天朗睡下,這才去了外間,在窗下的小床上給趙天朗值夜,這十來年,四九一直都是這麼守著趙天朗,有他在,趙天朗才能睡的安心。
青樓裡的人起的都遲,在眾姑娘好夢猶酣的時候,翠紅樓的大門外可就炸開了鍋。第一個發現翠紅樓門口杆子上掛著個人的翠紅樓對面的點心鋪子的夥計。小夥計睡意朦朧的出來下門板,不經意的一抬頭,便看到對面的翠紅樓門上吊著個人,他嚇的嗷的一聲大叫,“不得了啦,死人啦……”
小夥計一嗓子把點心鋪子的掌櫃給驚了出來,掌櫃的披了件衣裳跑出來,沒看對面的翠紅樓,先甩了小夥計一巴掌,罵道:“小王八羔子,大早上的鬼叫什麼!”
小夥計指著對面的翠紅樓顫聲道:“掌櫃的不好了,對面死人了。”
掌櫃的甩手又是一巴掌,罵道:“你個小王八羔子才不好了,老子好的很!”邊說掌櫃的邊抬頭去看,一看之下掌櫃的不由軟了腿腳,也叫道:“不得了啦,出人命啦!”
掌櫃的和小夥計的尖叫聲將四周的街坊鄰居都吵了出來,大家一看翠紅樓門口掛個死人,個個都是既害怕又興奮,沒多大功夫,翠紅樓的門口便圍滿了人。有人飛快的跑去叫地保,地保匆忙起來,抬頭一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