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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陸天長點點頭。梁四海跳下車,對站在車旁汕笑的幾個村民視而不見,徑直上了另一輛貨車。

直到那輛貨車的尾燈消失在山石間,陸天長才揮手讓其他人上車。看著手裡沉甸甸的塑膠袋,他的眉頭舒展開來。

無論是陸海濤私自進城,還是那個姓方的攝影師的事,陸天長都對梁四海隱瞞了。一旦梁四海對自己失去了信任,陸家村就會一夜之間重返貧困——他可不想失去這個財神爺。不過,前幾天發生的事讓陸天長感到自己的威信有所動搖,他必須讓自己更加強有力。對付那些村民,只靠錢顯然是不夠了,恩威並施才是硬道理。陸天長捏捏塑膠袋,能感到槍支的輪廓,頓時感到腰桿硬了不少。

貨車上了高速公路,一路暢通,梁四海卻感到胸口有些發悶。他扯扯領口,突然很想抽支菸。他開啟儲存箱,翻出來的仍然是軟包中華。

“操!”梁四海罵了一句,反覆提醒這群土包子好幾次了,還這麼囂張。

當初選定這裡,就是因為陸家村環境閉塞,而且靠近國境線,方便轉移那些“貨”。不過這群人的確不像當初那麼簡單了,現在要槍,將來指不定還會要什麼。

猶豫了一下,梁四海還是抽出一支軟中華點燃,吐出幾口煙,思路也漸漸清晰。

也許是時候考慮換個地方了。

錢。

方木是個從不把錢財放在心上的人。但是,此刻他卻不得不面臨這個問題。三十萬,不是小數目,他到哪裡去弄這筆錢呢?

不能指望市局的辦案經費,能否審批成功且不論,如果走漏了訊息,後果不堪設想。方木只能自己想辦法。可是他從警幾年來,積蓄甚少,每月的工資除了必要的生活開支外,都交給了孤兒院。找邊平借?那老傢伙也是窮光蛋。

方木坐在桌前愁眉不展,面前的菸灰缸裡插滿了長長短短的菸蒂。電話本翻了好幾遍,他發現自己的朋友沒有一個有錢的。鬱悶之餘,方木急得在客廳裡來回亂轉。剛走了幾步,方木站住了。他環視了一下斑駁陳舊的牆壁,輕嘆了一口氣。

為了老邢,只能這樣了。

第三天下午,方木坐在一家餐館裡,不時焦急地向窗外望去。直到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快步走過來,他的臉色才稍稍緩和。

“拿來了嗎?”不等那男子坐穩,方木就急切地問道。

“靠!”男子拿起桌上早已冷透的茶水一飲而盡,“你好歹讓我先喘口氣嘛。”

方木笑笑。杜宇沒變,雖然銀行職員的制服讓他少了些幾年前的青澀,但是一開口,仍然是那個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傢伙。

“事情辦得還順利吧?”

“順利個屁!”杜宇沒好氣地說,“就你那破房子還想抵押三十萬?再說,房產證上是你媽的名字,怎嗎?偷出來的?”

說到這個,方木有些黯然。前天晚上,久未歸家的他給了父母一個驚喜。在他們手忙腳亂地張羅飯菜的時候,方木卻把那套房子的房產證偷偷拿走了。

“那怎麼辦?”

“靠,幸虧信貸處那小姑娘一直對我有點想法。”杜宇從提包裡拿出兩個現金袋,“我都快出賣色相了!”

“好,好。”方木轉優為喜,忙搶過現金袋。粗略數了一下後,伸手在杜宇肩膀上搗了一拳,“多謝了。”

“你這衰人。”杜宇笑笑,“幾年沒見了,開口就是找我辦事,沒義氣。”

“跟你還客氣什麼?”方木頓了頓,臉上的笑容有所收斂。“成家了嗎?”

在J大的時候,一個連環殺手為了逼方木精神崩潰,殺害了杜字的女朋友。兩人也幾乎為這件事反目。雖然時過境遷,杜宇也早已原諒了方木,可是每每想到這些,方木總是覺得對杜宇有說不出的愧疚。

“沒呢。”杜宇衝方木擠擠眼睛,“我結婚時會告訴你的——你小子必須給我封個大紅包。”

“那沒問題!”

“你呢,幾年不見,還好嗎?”杜宇的表情稍稍正經了些,“到底做警察去了。”

“還不錯。”方木摸出電話,撥通了景旭的號碼。

“不錯個頭!是不是遇到麻煩了,要不怎麼會這麼急著用錢?”

方木沒有回答,眉頭卻越皺越緊。

景旭的電話無人接聽。最後,方木結束通話電話,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我說兄弟……”

“走吧走吧。”杜宇悻悻地一揮手,“記得欠我一頓飯啊。”

方木不再多說,用力在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