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賬之後,肖望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我調到市局來了。”
“哦?”方木有些驚訝,“什麼時候的事兒?”
“前段日子,還差幾個手續沒辦完。”肖望笑笑,“人往高處走——領導對我的工作能力也挺認可。”
“恭喜你了。”方木也挺高興,“在這兒你可以大展拳腳了。”
“嘿嘿。”看得出,肖望有點興奮,“其實我選擇調到市局,有一部分原因是你。”
“我?”方木瞪圓了眼睛。
“嗯。”肖望坐正了身子,語氣變得鄭重其事,“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咱倆並肩作戰,肯定能幹一番大事。”
方木不由失笑:“哥們兒,你也太抬舉我了。”
“不是抬舉你。”肖望嚴肅地搖搖頭,“我不會看錯人。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求你保重自己,別浪費自己的才華。”
方木的臉微微泛紅,起身說道:“自己人,就別忽悠我了。”
剛走到酒店門口,就聽到樓上傳來一陣喧囂。方木抬頭望去,剛好看到一個人從樓梯上滾落下來,重重地摔在大堂的地面上。
幾個年輕男子從樓梯上疾步而下,為首的是一個又高又壯的男子,理著平頭,左前臂文著一條魚。幾個人衝到剛剛跌落的那個人身邊,圍著他又踢又打,文身的男子邊踢邊罵:“死變態,踢死你……”
方木皺皺眉頭,抬腳上前準備制止,卻被肖望一把拉住。
“你看。”肖望衝地上那個鼻青臉腫的人努努嘴。
方木定睛一看,心中竟湧上一股快意。
是城灣賓館的保安員景旭。
“這種人渣,打死一個少一個。”肖望愜意地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掏出一根菸來慢慢地吸,“就當給鄭霖他們報仇了。”
方木雖然無心制止,但也不想看著景旭被打得滿地亂滾、連連慘呼的樣子。他扭過頭,低聲對肖望說:“走吧。”
“再等會兒再等會兒。”肖望卻看得挺起勁,“多解氣啊。”
這時,一個穿短裙的年輕女孩也從樓梯上跑下來,掄起手裡的提包,對著景旭一頓亂砸。
“操你媽的,死變態,看你還敢不敢往死裡摳老孃了……”砸了一陣,女孩累得直喘氣,嘴裡依然不依不饒,“老公,給我狠狠地打!”
文身男子應了一聲,下手愈加兇狠。
酒店的經理和幾個保安很快趕過來,好不容易才拽住幾個施暴的男子。
餘恨未消的文身男子指著經理的鼻子說:“沒你事兒啊,給我滾遠點!”
經理倒是很鎮靜:“大哥,要打你們出去打。打死人了,我們倒無所謂,你們哥幾個可就麻煩了。”
文身男子看著幾近昏迷的景旭,也有些猶豫起來。女孩顯然還覺得不解氣,她一把拽過文身男子,低聲耳語了幾句。文身男子的表情先是詫異,隨後露出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
“好,我不打這孫子了。”他滿臉壞笑地看看四周,“不過,大家想不想看看太監是什麼樣?”
幾個男子先是一愣,隨後立刻鬨笑起來:“看,看!”“扒了他!”
見他們不再打人,酒店的經理鬆開了文身男子,抱著肩膀,饒有興致地看著景旭。就連女服務員們也不像剛才那樣驚恐萬狀,而是聚在一起,一邊竊竊私語,一邊偷笑著瞄著景旭的下體。
景旭此刻卻突然清醒過來,一邊手腳並用地往外爬,一邊苦苦哀求:“不……別……我不敢了……”
文身男子拽住他的雙腿,像拖一條狗一樣把他拖回來,轉身招呼那幾個男子:“兄弟們,把他給我扒了!”
幾個男子一擁而上,按腿,解腰帶,扒褲子,很快,景旭的下身就只剩下一條平角內褲。景旭死死地抓住內褲,先是哀求,然後哭罵,最後只能像野獸一樣高聲嘶叫。
文身男子見景旭不鬆手,乾脆用力扯開他的內褲,隨著“哧啦”一聲,景旭下體旺盛的體毛露了出來,只差一點,就徹底曝光了……
沒有人阻止他們,也許是好奇,也許是刺激,每個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個醜陋的部位上,都希望那最後一塊遮羞布被快點撕掉。
方木卻再也忍受不住了,他快步走上前去,一腳踹在正努力撕扯內褲的文身男子後背上。
文身男子碎不及防,一頭栽倒在景旭身上。等他爬起來,轉身欲罵時,頂在他鼻子上的是一張警官證。
文身男子立刻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