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想茬了?
“表弟,你想讓我怎麼交代?”
金翰林面色淡淡,讓人看不清他心底真實的想法,看了一眼許諾西,才緩緩地道:“總要將那個人找出來吧!我威遠侯府可不喜歡那麼一份嫁妝。”
“你……你這孽子……”許澤忍不住跳起來罵了起來,他還以為金翰林會為許諾西做主,卻沒有想到,居然是這麼個惡毒心思。
“老 爺,這話怎麼說?”錦好不樂意了有人辱罵她的丈夫了,上前一步,冷笑道:“二小姐被人壞了身子,失了清白,難道不該將那人找出來嗎?要打要殺,還是收拾嫁 妝,嫁過去,那也要見了人之後再做決定,難道老爺是想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就這樣將二小姐送去廟裡清修嗎?侯爺一心為二小姐打算,怎麼就成了孽子,老 爺的想法還真奇特。若是老爺覺得侯爺的做法不對,那咱們就請族長等人來幫著處理就是了。”
請族長?
那許諾西的下場不言而喻,不是沉潭,就是送去家廟,這絕對不是一個好主意。
“你……”想要喝罵,可是卻真的擔心錦好請了族長等人過來,到了嘴邊的話,許澤又咽了下去,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你這孩子,我這不氣糊塗了嗎?翰林說得對,總要將那壞了西西身子的混蛋找出來,給西西出氣。”
許諾西的心裡又升起了一股子希望來,她想著,昨兒個醉酒的公子少爺,也不是一個兩個,而那客房也住了幾位醉酒的公子,雖然隔著些路,可是說不得是誰吃醉了,走錯了房間也說不準。
雖說不能成為皇子的女人,可是這時刻,她也顧不得這些了,只盼著得了她身子的,是正經的公子少爺。
娶沒娶妻,倒是無所謂,以她的身份地位,姿色容貌,不做正妻,做個平妻也是卓卓有餘的。
可是下一刻,二皇子謝明覃又打破了她的希望。
“我這人愛清靜,昨兒個進了客房的左廂,就封了左廂,若是想要找出這個人,也不難,只要將我昨兒個帶來的人,叫過來,脫了衣裳,看一下後背,就知道昨兒個男人是誰了?”
“不……”許諾西忽然喊了出來,一個勁的搖頭:“不要,不要……”
不是公子少爺,是下人,昨兒個得了她身子,壞了她清白的人,是下人。
她身為威遠侯府的小姐,怎麼能嫁給一個下人。
“由不得你胡鬧!”金翰林冷冷的放話,然後對著二皇子道:“那就麻煩殿下了。”
二人也不管許諾西的哭鬧,二皇子謝銘佑吩咐了身邊的護衛,將身邊的人都叫了過來。
錦好的目光落在其中的一個男人的身上,不是說那個男人長得太帥,她被迷住了。
而是,太醜了,醜的她忍不住想到——做這個男人的妻子,實在是件異常艱鉅的任務啊,半夜起床,若是對上這麼一張臉,豈不是要尖叫起來,還以為自個兒身邊躺著的是什麼鬼怪呢?
金翰林瞧著自個兒妻子的目光落在其他男人的身上,即使那人醜的難受,卻還是有些不爽,瞪了她一眼,有些軟軟的警告,這才領著這些人進了內室。
再出來的時候,臉色就有些古怪,只是隱隱有些笑意:真是痛快的他想要仰天長嘯——二皇子這人,今天的事情辦的實在大快人心。
他走到呆怔的許澤身邊,道:“還好,那人是個侍衛,不是什麼下人?”
許澤聽了,心裡也鬆了下,人就是這樣,一開始還覺得侍衛高攀不上他的女兒,可是在瞧了下人之後,居然覺得侍衛也不是那麼難以讓人接受了。
“讓他站出來!”
當那個侍衛站出來的時候,許澤倒抽了一口冷氣:“怎麼……是他?”
那站出來之人,赫然就是那醜的跟鬼怪差不了多少的男人。
得了她身子的,居然是這樣的醜八怪!
她絕不能嫁給這樣的人,絕不。
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許諾西猛的站起身子,朝著一旁的牆壁一頭撞了過去,嘴裡卻悽悽慘慘的喊著:“殿下,你這是要逼死西西……那人明明是殿下!西西對殿下之情,天地可鑑啊!”
許澤當時離許諾西的距離並不遠,以他的身手,在許諾西尋死撞牆的那一刻,本是可以拉住她的。
可是,他卻硬生生的忍住了,失去清白的女兒,已經失去了攀龍附鳳的資格,但若是她真的因此而死掉了,二皇子也就要永遠欠下他許澤一筆人情債。
若是僥倖不死,二皇子或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