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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部分

毫的同情,她已經足夠大到能為自個兒的行為負責的年齡了。

在行事之前,就該想到這一點後果,所以落得這樣的下場,也不過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金翰林面上卻是閃過一抹冷笑:愚蠢的女人,難道她以為男人都是許澤這樣的蠢物,可以隨著女人拿捏擺佈?

男人會心甘情願的被女人算計,那是因為那個女人值得。

就憑許諾西這樣的,估計倒貼個十個,謝銘佑也不會看上一眼,看不清自個兒的位置,落得這樣的下場,那是活該。

在金翰林看來,人最可怕的就是看不清自個兒的位置,總是高估自己。

他對許諾西只有仇恨,沒宰殺了她,已經算是耐心十足了,現在她被人白睡了,可別指望他有什麼做哥哥的憤怒。

金翰林難得的對謝銘佑覺得順眼的一些,至少在這件事情上,他做的漂亮。

從頭到尾,金翰林就沒有想過,許諾西被人白睡,他這臉面的問題。

誰管呢,這滿京城的人,誰不知道他和葉氏這些人的仇隙。

在場上,唯一心疼許諾西的也就是許澤了,可是他看著顫抖的許諾西,卻也只是顫抖著嘴唇,去喃喃地說不出話來,此刻所有的安慰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這一刻,許澤甚至不敢追問那個後背有傷疤的男人到底是誰?倘若只是二皇子身邊的下人,難道還要他將自個兒的女兒嫁給一個下人嗎?

倒貼什麼嫁妝,他倒是不在乎,最可怕的是,難道西西日後就要跟著那麼個下人過日子?

這讓他這個做父親的情何以堪啊?

許諾西一個勁的哭著,心裡升起了一絲的悔恨,對日後生活的無望,讓她難得的覺得後悔了。

若是她沒有做這件蠢事就好了,一開始聽許澤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其實也有點猶豫,畢竟她還是未嫁的女兒家,讓她主動卻爬一個男人的床,多少有些羞澀和難堪。

可是,只要想到,若是成功了,她就是二皇子的女兒,父親說了,二皇子現在最得皇上眼緣,說不得那個至高的位置,就是二皇子的了。

她若是爬床成功,不敢說什麼風臨天下,可是一個妃位應該跑不掉,她怎麼說都是威遠侯府的小姐啊!

於是,她很快的說服了自己:她是威遠侯府的小姐,是真正的大家閨秀,憑什麼朱錦好這樣的歪瓜裂棗都能成為侯夫人,她卻遲遲定不下親事?

她長得好,出身好,即使出了點葉氏的那點事情,也是瑕不掩瑜啊,可是為什麼世人,對她卻是如此的冷淡,對朱錦好卻是誇讚有加,熱情周到,而那些之前,總是對她讚不絕口的夫人,此刻見了她,就像是避著瘟疫似的,生怕她黏上她們的兒子。

憤怒,絕望,再加上僥倖心理,她終於下定了決心,去爬床了,可是在她還期待那些曾經瞧不起她的人,都會用仰慕的眼神看向她的時候,她的夢就被血淋淋的打破了。

“西西,父親送你回房。”

許澤瞧著地上失魂落魄的許諾西,心中又是憋屈,又是不捨,一刻不想再呆在客廳裡了,他覺得他們父女在這些人的眼裡,就是一出笑話,只有儘快遠離了,才能保住他最後幾乎不剩什麼的尊嚴。

這一刻,他不但恨謝銘佑的玩弄,也恨金翰林和錦好的冷眼旁觀,到底不是養在自個兒身邊的,就是不親,瞧著他們父女兩個被人欺凌成這幅模樣,居然都不知道站出來維護下。

他這想法剛剛冒出來,那邊就聽到金翰林出聲了:“老爺,等一下。許諾西是在二殿下的客房,遭遇了這種事情,怎麼著二殿下也要給個交代?”

許澤心中一喜,他的雙目陡然之間閃出一道光亮,他說錯了,到底是血脈相連的親人,不管往日裡對他們有多冷漠,關鍵時刻,這心還是向著他們的。

就是許諾西的眼底也閃過一道驚喜,金翰林的本事,她是知曉的,若是他肯為自個兒出頭,未必就不能滿足她的心願。

錦好瞧著許澤父女兩個那傻樣,實在喟嘆不已,這兩個不長腦子的,居然還指望表哥,沒落井下石,就算是好的了,也不想想這些年,葉氏是怎麼對他的,也不想想,許諾西當初是怎麼陷害她的?

敢情,這兩人的腦子都進水了。

二皇子謝銘佑也有些詫異,他以為依照金翰林與許諾西等人的恩怨,他是樂見其成的,這也是他會毫無顧慮的算計許諾西的原因之一。

畢竟,他要做的是拉攏金翰林,這麼做,也算是給金翰林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