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而後深吸口氣走進內殿
“陛下衝他們發火有什麼用如果太子真是和蘇瑾琰一起離開的這些侍衛如何能攔得住”使了個眼色讓陶公公離開偶遂良走到床榻邊不輕不重幫咳聲連連的遙皇捶背“要我說陛下也不用太著急聽說那蘇瑾琰雖是五皇子舊日部屬為人行事卻都是向著太子的應該不會存有加害之心”
“誰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那安陵主君不是潛藏在白丫頭身邊許久都沒人發現嗎既然蘇瑾琰是他屬下那麼欺騙璟兒引他入圈套也不是沒可能可氣的是璟兒這孩子朕都說會竭盡全力把白丫頭找回來他這是鬧的哪一齣本打算年後就讓他接替皇位這一來……”遙皇餘怒未消氣得又是一陣猛咳
一早醒來被告知馬上就要繼承大統的兒子離開皇宮不知所蹤也難怪虛弱的老皇帝如此憤怒偶遂良揉揉額角用力把遙皇摁回榻上:“璟兒這時候突然離開定是為了找白丫頭以他的頭腦你還怕他吃虧不成若是順利能把白丫頭帶回來自是喜事一樁便是帶不回來璟兒也絕不會自尋死路的”無奈嘆口氣偶遂良苦笑:“這些話本不該我說璟兒那孩子你瞭解更應該相信他才是放手讓他去吧長痛不如短痛是成是敗總該有個結果”
“朕……”
遙皇還想說些什麼抬眼看見偶遂良平定神色後只好放棄
感情的事從來不能強求要易宸璟放棄白綺歌的可能性相當於要他忘記敬妃遙皇心知肚明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喜歡一個人也好忘記一個人也好所有事情都不是能夠由誰做主的就好像當年白綺歌以替嫁公主的身份進入皇宮時誰也不會想到她和易宸璟能走到今日
“那時我只想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每次看到她臉上的傷疤我都會在心裡罵自己恨不得把腸子悔青”
“倒不如那時就殺了她”
認真而又清淡的語氣讓易宸璟頓時語塞第一次發現與蘇瑾琰交談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尤其是談論的內容有關白綺歌時解下腰間牛皮水袋拔掉木塞倒了倒一滴清水可憐兮兮地落入口中渾身熾熱之感立刻退去大半易宸璟有些發愣怎麼也想不起自己是什麼時候把水喝光的
“還有多遠”舔了舔乾燥唇瓣易宸璟搭目遠望
“進大戈壁還要往東走八十多里遇到第一片胡楊林往南轉之後約二十里的路程就到了”
現在一行人走的還是戈壁外圈荒地也就是說距離安陵國駐紮地點至少還有百里易宸璟鬆了鬆領口抬頭看驕陽如火不禁頭暈目眩:“帝都還是寒冬這裡已經比夏日還熱了”
“漠南一年四季都是這種溫度只有綠洲附近涼爽一些水源也十分充足所以主君才想奪下那裡”說起安陵國的未來目標蘇瑾琰完全沒有保密的意思好像那些事本就與他無關
在乾燥炎熱的荒漠裡組建軍隊、開創新國易宸璟實在無法理解寧惜醉的舉動從蘇瑾琰口中聽來的各種訊息總會讓他吃驚詫異有關寧惜醉的身份有關封無疆多年以來積累的可觀資源以及安陵國的遠大理想
的確如白綺歌所說寧惜醉是個不同尋常的人他聰明冷靜擅謀算、會推測性格更是淡如水、穩如石再加上異族出色相貌的確可以說是近乎完美的男人
不過這不代表寧惜醉可以搶走他所愛之人
“加快速度爭取天黑之前進入大漠”易宸璟回身向後面裝備整齊計程車兵一聲高喝兩千餘人的隊伍齊齊回應呼聲震天為首者遙國老將蕭百善
嘹亮喊聲驚起戈壁上啄食著動物腐屍的禿鷲張開翅膀繚繞飛起怪叫一聲直奔著大漠中心那片綠洲飛去然而還不等飛到目的地一直長箭提前結束了它的旅程那支寒鐵箭頭鋒銳無比兩個小字清晰刻於其上
盧牧
“這是你名字”蘇不棄拾起禿鷲拔下箭看到箭頭的字時略有一絲驚訝
“嗯其實我叫盧牧飛渡是我的字”盧飛渡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裂開嘴露出潔白牙齒“別看我粗魯俗氣我爹可是當過師爺的文人只可惜傳到我這裡就斷了沒那天分”
誰家家長裡短歷史典故蘇不棄並沒有興趣就好像被拉來比試射箭一樣若非盧飛渡軟磨硬泡實在煩擾蘇不棄絕不會擠出時間跑到外面
白綺歌和寧惜醉的婚事已經拖了很久終於在封無疆的逼迫下有所進展雖然兩個人都不是太情願下面士兵和追隨的臣民卻都十分期待…畢竟白綺歌是從遙國搶來的太子妃這等長臉面的事自然喜聞樂見
從蘇不棄手中接過餘溫尚存的禿鷲盧飛渡習慣性撇嘴:“你又贏了怎麼還一臉被人欠錢的模樣主君那麼喜歡笑是不是因為天天看著你太壓抑啊”
盧飛渡多話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