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名的而蘇不棄少言寡語世所罕見這兩人碰到一起一個變著法兒想讓對方開口說幾句話另一個就只能皺著眉把話嘮似的青年將軍當做不存在
“喏禿鷲肝我拿走給軍師配藥剩下的你處理”自作主張地分配好任務盧飛渡拇指朝後指了指寧惜醉所住石屋“聽說禿鷲眼珠泡酒可以壯陽補氣給主君弄一些吧三日後就是主君和三小姐完婚的日子可別大半夜丟了顏面”
蘇不棄斜起長眉看了盧飛渡一眼剛要接過禿鷲的手飛快縮了回去
跟盧飛渡說話不能帶耳朵…那些令人尷尬的話題從盧飛渡口中說出流利自然可是聽進耳中就要讓別人面紅耳赤了什麼壯陽補氣、大半夜……蘇不棄怎麼也無法相信這個不拘小節到令人髮指地步的男人竟是書香世家出身簡直是世間奇聞
“不需要這些東西丟掉”
“丟掉幹什麼就算主君現在不虛早晚有用到的時候天天點燈熬油操勞國事能不補補麼”珍惜地收好禿鷲盧飛渡眨眨眼故作神秘地湊到蘇不棄身邊“哎你是主君的心腹你說說主君對白家三小姐是不是真的有那心思要是的話以後我天天去找三小姐聊直到她忘了大遙太子轉投主君懷抱”
不過是句半開玩笑的話而已蘇不棄的臉色卻立刻冷了下去
“別多管閒事”淡淡撂下警告話語蘇不棄轉身離去沒有解釋也沒有回答
這世上沒有人比蘇不棄更瞭解寧惜醉所以也只有他會對這個話題異常牴觸縱使寧惜醉本人能夠笑臉迎人假裝不在乎他卻不能寧惜醉很在乎白綺歌這點毋庸置疑白綺歌若是不願即便二人成親寧惜醉也絕對不會碰她分毫屆時白綺歌能夠得以保全清白受苦的卻是寧惜醉這顯然是不公平的
向來很少流露感情的蘇不棄深深吸口氣無奈目光望向悄無聲息的石屋門口酒罈又多了兩個
做商人時可以逍遙自在、無拘無束恢復君王身份時沒人能夠逃過紛亂煩惱寧惜醉亦然
“不棄……”正惆悵著石屋房門忽然開啟衣衫略顯凌亂的寧惜醉靠在門邊向蘇不棄招手蘇不棄斂起神色快步上前手腕被一把抓住寧惜醉喘著粗氣湊近他耳邊聲音低沉急促:“義父是不是派兵去了渡馬口”
蘇不棄略一沉吟微微點頭:“是一大早就走了兀思鷹軍師領兵”
“義父是想白姑娘恨我到死嗎”掛上苦澀無力的笑容寧惜醉抓住蘇不棄的手增了三分力道指骨一片青白“渡馬口是從戈壁來這裡的必經之路只有安陵軍民才知道假如那裡發生戰事也就說明……”
“說明遙國太子找來了而且是瑾琰為他引路”蘇不棄介面面上波瀾不驚
寧惜醉放開手乾淨目光落在毫無表情的面龐上:“論到冷靜你當之無愧是世間第一人連唯一的弟弟自尋死路都要袖手旁觀麼”
“不管瑾琰效忠的究竟是誰只要不後悔就好我希望他能達成願望…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沉浸酒鄉逃避煩擾這幾天有多少事悄然發生而自己毫無察覺寧惜醉低頭看了看腳邊成堆酒罈無聲啞笑
“三天內完婚……義父早知瑾琰帶太子前來所以設下埋伏逼我與白姑娘成親就是為了讓太子死心還是說義父的打算是讓太子受刺激憤而發兵挑起兩國之戰不棄我們就只是義父復國的棋子與傀儡嗎”
☆、第342章 心的覺悟
蒼茫大漠的夜是寒冷而幽邃的皓月高懸銀光瀉千里冷然無聲
這片浩瀚黃沙不知道有幾十年、幾百年未曾被熱血浸染了所以那片暗紅顯得極其可怖而又令人心痛絕望
“折損了四百多人帶的那點兒創藥根本不夠用”蕭百善仰頭看著圓如磨盤的皎月感慨語氣透出深深疲倦等了半天不聞易宸璟回話蕭百善這才把目光轉回沉默的太子身上:“想不到安陵軍早有埋伏他們熟悉地形又有用兵如神的兀思鷹指揮如果想不出個好法子剩下這一千六百多人早晚也要交代在這裡”
敵方雖說只有千餘人可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士兵第一次來到大漠的遙國士兵們怎麼可能與之抗衡原本只打算帶兵突襲搶了人就走結果還不等見到安陵國的炊煙培養多年的私兵就已經損失許多易宸璟無法回應蕭百善就好像他沒辦法打破敗局一樣除了沉默以對無能為力
見易宸璟情緒低落蕭百善適時打住話頭起身拍去滿頭黃沙:“我去看看受傷計程車兵”
易宸璟沒有說話隨著蕭百善站起一聲不響跟在後面遇到傷兵便上手幫忙包紮或者擦藥雖然得來不少感激道謝心裡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愈發沉重
那些士兵都是他多年心血栽培的對他的忠心絲毫不需懷疑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