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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說完這話後,貴人又摸了盧縈的頭髮兩下,然後轉身朝外走去。

半個時辰他再回來時,盧縈正安安靜靜的縮在床榻的角落裡,支著肘撐著腦袋眼珠子轉來轉去不知在尋思什麼。看到他過來,她連忙下榻。

走到貴人面前,幫他寬衣脫履,然後看著他睡好,再然後,盧縈吹滅燭火,悄悄地走到床榻角落上坐好,再躡手躡腳的,把被夜間的河風吹得冰寒的雙腳窩進被子裡。

盧縈的腳丹一放入被窩,便碰到了一個溫熱有力的肢體,應該是貴人的大腿。當下她嚇得一縮,接下來,便這般半坐著縮在角落裡也不吱聲了。

”以貴人的身份,他既然說了不動盧縈,便是真不動。這個時候,盧縈如果節外生枝,或鬧著要睡地上,那行為便是忤逆於他,便會令他不喜。

因此,活了這麼大,盧縈一個好冇端端的黃花大閨女,這下不但與這人同宿一房,還同睡一榻了。

…都這個樣子了,她還談清白,已有點可笑了。其實,早在她與他出遊之時,便己清白無存吧?更久遠一些,早在他親撫她的臉時,她便沒了清白那玩意兒。

坐在角落裡,盧縈悲悼了一會後,心下想道:幸好,我從來就不打算嫁人。

黑暗中,盧縈的呼吸聲,漸漸轉為平緩,而那人的呼吸,則一直是舒緩平靜的。

轉眼,天亮了。

聽到外面的鼓躁聲,一直在天明時才迷糊睡去的盧縈迅速睜開眼來。

床榻的另一側,那人巴然不在,盧縈連忙爬起來,艙門外放著乾淨的水和洗漱之物,盧縈梳洗一番,用一根紅色系帶把長髮紮起,又成了一個光風零月,冷情淡漠的美少年了。

盧縈一走出,便看到了那筆直如樹一樣站在不遠處的青衣衛,她朝四下看了一眼,沒有見到貴人,便向那青衣衛走去。

她才靠近,那青衣衛便冷冷地盯來。這眼光可真冷,直讓盧縈打了一個寒顫,走向他的腳步也不由停了下來。

見她識相,青衣衛冷冷一瞟,轉過頭去。

盧縈慢慢抬起下巴,只見她走到那個嬌小的,對她有過好感的少女身側,攔住她嚴肅地問道:“敢問昨天晚上,我家這護衛的劍舞跳得如何?,,

那青衣衛雙眼驀地瞪大,朝盧縈狠狠一割。

這青衣衛越是惱,盧縈越是忍著笑:小樣,仗著自己是個小頭頭,居然敢在鏡園時算計自己,騙自己去勸阻憤怒中的貴人,讓他別大開殺戒……這不,四月債,還得快!現在知道氣了吧?

一邊偷著樂,盧縈一邊蹙著眉,很是嚴肅地摸著自個的下巴,只見她接著認真地說道:“說起來,我也見到他跳過一次,可惜那時只是匆匆一眼,都沒有好生欣賞。

第一百二十章 一腳

那少女朝那青衣衛悄悄看了一眼,臉孔紅了紅,卻是格格笑道:“他呀,他一直握著柄劍,站在那裡僵硬得左腳踩右腳,別說跳舞,我們看他那樣子,只差沒有直接倒地裝死……嘻嘻,還是伍三哥上前解了圍,給我們表演了一段擊鼓樂。”

少女的話說到這裡,那青衣衛臉孔一黑,猛然轉身,大步離去。

看到他離去的身影,少女顯然有點慌了,她咬著唇輕聲問道:“他,他是不是生氣了?”

盧縈一樂“他當然生氣了。”這時,她看到了那貴人,轉身便走。

剛走一步,袖子便是被人一扯,盧縈迴頭,只見那少女紅著臉,雙眼水汪汪地看著她,小小聲問道:“他,他叫什麼名字?”

“誰?啊,你說那穿青衣的啊,他喚執五。”

“執五?”少女軟軟地念了兩遍,臉更紅了,她低著頭雙手捻著衣角,輕輕問道:“那,他,他有沒有成親?”

敢情是看中人家了?盧縈迴頭眯起了雙眼。

在盧縈的目光中,少女猛然跺了跺腳,嬌嗔道:“你做甚麼這樣看我?”不知不覺中,她與盧縈相處時,已有了閨蜜的架式。

莫非,人家看到她與貴人的相處,把自己當成了姑子了?盧縈先是一驚,轉眼她又回過神來:不對,我本來就是一個姑子。

按住胡思亂想,盧縈朝少女點了點頭,認真回道:“我去問過他吧。”

說罷,她緩步朝著執五和貴人的方向走去。

看到她走近,執五臉又黑了,他退後幾步,乾脆轉頭看向河對岸。

而一側的貴人,正一臉淡淡笑容,負手而立著,他眉頭微蹙,也知在尋思什麼。在不遠處,有幾個少女都悄悄地朝他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