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視野中。
看到劉疆出現,一眾剛被這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樂音震得失了魂的洛陽人,齊刷刷地清醒過來,他們朝著太子看去。
陽光下,一襲大紅袍服,墨髮高高束起,眉眼稜角如河山的太子劉疆,正嘴角輕揚,笑意隱藏地在眾人的簇擁策馬而來。
有很多人還是第一次看到太子。
直到這一刻,他們才赫然發現,原來尊貴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竟是如此的俊美,這風采直如白日,耀眼得奪人眼球。
不知不覺中,已有人看痴了去。
就在這時,對面的街道上,再次鼓樂齊發。聽到那樂音,太子一踢馬腹,在眾人的簇擁下賓士而去,很快的,他便來到了新娘的喜轎旁,朝著裡面定定地望了一眼後,眾人隱隱見他微微傾身,似是說了什麼。然後,便坐直了身子。
接下來,不管是以箭射轎門,還是在鼓樂齊發中新郎迎著新娘的轎車遠遠而去,都不再像之前的歌詠那樣隨便,不再任意妄為,而是嚴格按照周禮,禮節繁瑣而莊嚴肅穆地進行。
這彷彿是一個分水嶺,從太子出現那一刻起,整個婚禮都嚴謹起來,一板一眼地按著古禮進行,直到行對席禮,沃盥禮,同牢禮,合巹禮,解纓結髮禮,直到送入洞房,這場熱鬧到了極點,引人關注到了極點的婚禮,才正式告以終結。
就在太子新婚,盧氏成為新婦後不到一個月,突然的,太子以“品行不端,行事任性,辜負皇恩”為理由,向陛下自承其罪,請除太子之位!
一時之間,朝野震動!
洛陽人剛剛從太子娶盧文為婦的震驚中清醒過來,這又聽到太子自請退下太子之位的訊息,直覺得這雷一聲接一聲,震得他們無法不驚。
這確實是石破天驚。
太子這個人,雖然一直以來,都有人非議於他,可不管什麼人,都不得不承認太子並不庸碌,頗具才幹。再加上這一二年來,天下間都流傳著他的一些故事,令得他在百姓心中,在尊貴的同時也親切可近。
可就在這個時候,在他漸漸消除了劉揚反叛,母后被逼退位的陰影的時候,他先是不顧群臣反對,天下非議,執意要娶聲名狼藉的盧文為太子正妃,還把一場婚禮辦得轟動一時,再到今天,突然向陛下請辭太子位,甘願成為一親王守牧一方。
這方方種種,實在是太突然,太讓人理解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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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第一章 十三年後
時光如白駒過隙,一晃眼便是十三年過去了。
公元56年的冬天特別寒冷,冰雪凍封了長江以南的好幾個郡縣。
荊州城中,一座二層高的木製閣樓上,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一直站在臺旁,眼眺望著天邊,一動也不動的。
郭允看了他那背影一眼,提步走下閣樓,朝著一個護衛小聲說道:“主公半個時辰前便站在閣樓上發呆,直到現在還是站在那裡……去叫主母過來。”
“是。”那護衛才來幾年,還很年輕,聞言他連忙點頭道:“是。”說罷,腳步輕地跑開了。
可過不了一會功夫,那護衛又跑回來了,他朝著郭允行了一個禮,朗聲道:“頭兒,主母不在房中。”
郭允眉頭一蹙,問道:“她去哪兒了?”
“說是二郎君惹了麻煩,她去處理了。”
郭允聽到這裡,悶悶地嘀咕起來,“依我看來,這一對母子,都應該處理一下。”他這話大不敬,當下那護衛連忙低下頭,不但低下頭,他還悄悄後退幾步,退到角落時,他身子還縮了縮,那模樣簡直就是想假裝自己不存在。
過了一會,郭允道:“罷了,我自己上去吧。”說罷,他緩步走上了閣樓。
緩步走到那背影的後面,與他一樣朝陰沉沉的天空望了一眼,郭允道:“主公在看什麼?”
那人沒有回答。
郭允又朝被冰雪鋪蓋的街道看了一眼,又問道:“主公可是想念洛陽了?”這話純是他信口問出的。自那一年他們離開洛陽,隱姓埋名地遊走天下時,郭允就沒有見過自家主公掂記過那個地方。
也是經過了這麼多年,郭允才完全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