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個地步了,主公你居然還是中了機關?嘖嘖嘖,主公你可真是讓盧文失望啊。”
第二百三十章 這兩人的相處
寢房的入口處,一張巨網從房梁處罩下來,此刻,那被罩在網中的男子,他束髮的金冠已然歪掉,長長的墨髮披洩開來,有一半髮絲擋住了他俊美無疇的臉,只露出另一半臉,和那雙冷冰冰的,烏雲籠罩的沉黑的眼。他站得筆直地盯著盧縈,一言不發著。
一襲紅袍,俊美得透著驚心動魄的豔色的盧縈,絲毫不在意他的冷臉,正負著雙手,踩著殘陽洩進來的霞光,圍著被緊緊縛住的劉疆轉啊轉的。
轉一圈,她臉上的笑容便燦爛一分,再轉一圈,她臉上的笑容又燦爛了一分。
轉第三圈時,盧縈樂出聲來。她笑眯眯地走到劉疆正面,歪著頭欣賞著頭髮凌亂,難得狼狽的他半晌,盧縈樂道:“阿疆,在迎你回洛陽那次的前一個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呢。”
她也不在意劉疆根本不看向自己,徑自眯著雙眼直笑,“我夢見你也是這副打扮,恩,也是金冠束髮,很嚴肅的樣子。然後,你看著我說,‘盧文,我懷上你的孩子了’!”
一句話震得冷著一張臉看也不看她一眼的劉疆不敢置信地抬起頭後,盧縈已被自己逗得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笑了幾聲後,盧縈突然伸出手,只見她認真地垂著眼,把手朝劉疆的肚子上一放,然後,還輕輕地摁了摁,又摸了幾下……彷彿他的肚子裡,真孕了一個孩兒一樣。
對上她這個動作,劉疆咬緊後牙槽,一張俊臉已黑得要滴出黑來了。
就在這時,盧縈壞壞一笑,猛然伸手把他連人帶網地抱住。
抱著他的腰身後,盧縈抬起頭來,也不顧他那能令得小兒止啼的煞氣,徑自伸出嘴來,一把叨住他的嘴角,便要重重咬去!
剛要用力,劉疆冰冷的聲音傳來,“孤明日要上早朝。”
盧縈一怔,磨得尖利的牙齒不由鬆了開來。她眯著眼把他上下看了幾眼,隔著魚網就這麼伸出手,把他的衣襟左右一分,用力一扯。
隨著“滋”的一聲裂帛聲傳來,劉疆的玄金袍已然撕裂,露出了他胸鎖部份結實的肌肉。
看到那強健的,泛著蜜色光澤的肌膚,盧縈重重磨了磨牙,頭一低,猛然一口咬了上去。
她這一口咬得甚重,令是劉疆發了一聲悶哼。
悶哼過後,他低著頭,冷冷地盯著緊咬著自己不放的盧縈,看著從她牙齒間溢位來的那縷鮮血。這般冷冷地盯著她,他黑著臉淡淡地說道:“盧氏,你這樣有意思麼?”他沒好氣地說道:“孤原以為,在長安那十日,已讓你知道了什麼叫分寸了!”
他這是威脅!
是直白白的威脅!
他的威脅,令得盧縈的腿,在那一瞬間反射性的有點痠軟。不過轉眼,她的牙齒再次一合,用力向外一扯,隨著一絲鮮血噴出,劉疆再次發出了忍痛的悶哼聲。
聽到他呼了痛,盧縈這才鬆開嘴。她就著衣袖重重拭去唇角的血絲,低頭盯了一會剛被自己撕咬開的傷口,恨恨地一甩袖,走出幾步後,她猛然側頭看向劉疆,血色殘陽中,她黑寶石般的眸光因帶著惱怒而晶瑩剔透,光華流溢。
狠狠地瞪著劉疆,盧縈壓了壓聲音,儘量平淡地說道:“阿疆,我若是男兒,不會輸於這世間任何丈夫!”
她昂著頭,傲然地盯著劉疆,慢條斯理地說道:“我若是男兒,這世間不會有任何人能欺我壓我!”
她說到這裡後,雙唇微抿,負手踱起步來。一邊走著,她一邊冷冷地說道:“自到了洛陽後,我便百般經營。阿疆當日既然放了手任我施為,便應該有始有終!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結果阿疆輕描淡寫幾句話,便令得我之前的算計全盤落空!如果只需要攀附你,便可回到范陽盧氏,我又何必拐上這麼多彎,做出這麼多事?我父本是范陽盧氏的長房嫡系,我憑什麼要認那些支系的匹夫為父?就為了那些我自己也能得到的榮華富貴和所謂的聲名?”
她轉眼看向窗外,望著在風中飄搖的樹葉,盧縈淡淡地說道:“阿疆,你那麼輕描淡寫一句,便讓我的心血全部白費了。要我這般進駐范陽盧氏,我心實不甘!阿疆,你怎麼能這麼可恨?”
她的聲音一落,劉疆便冷冷說道:“你不是想有一個好出身,好名正言順地站在我身側麼?按我地安排走,一切更加簡便。”
說到這裡,他顯然不想再跟盧縈解釋什麼,命令道:“鬆開!”
盧縈把頭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