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巷子口,卻又回去了。”
一針刺中了吳漓的食指,令得她吃痛出聲。把食指含在嘴裡抿了抿,吳漓放下繡畫,溫柔地說道:“不要緊……我今兒天癸還是沒來,它一向準的。明兒再不來,你就去找他。等他知道自己有孩兒了,也就不會在兄長和妻兒之間猶豫難決了。”聲音平和篤定,滿是自信。
這一天,太子一直在陛下跟前忙碌,不曾回府。而報了道的盧文,雖然沒有見到太子,卻還是走馬上任了。
盧文現在,是東宮洗馬。
所謂東宮洗馬,就是太子隨從。是跟隨在太子左右,與他一道出入辦事。不過現在太子沒有回來,盧文所謂的走馬上任,便是跑到太子府,在太子經常出沒的地方轉了一圈後,便請假回了府。
剛一回府,盧縈便收到了吳漓與那婢女地談話。
“天癸向來準時?”盧縈手指在几上叩了叩後,冷笑一聲,喚道:“來人!”
一個護衛出現在她面前。
盧縈頭也不抬,淡淡說道:“吳漓的天癸應來不來,去弄一點紅花和汞。等她明兒發現自己還沒有來天癸,非常高興時,就讓人幫她催一催。”
“是。”
看到護衛要退,盧縈交待道:“下重一點,還有,別引起她注意。”
“是。”
不管是紅花還有汞,都是外觀很明顯,藥味也明顯的東西,要讓吳漓服下,又不引起她的注意,這其中有點難度。不過這些護衛是做慣了陰私事的,知道同夥中有對這種事有想法的,也不多問,直接爽快地應了。
盧雲回到府中後,還是暈暈沉沉。
他有氣無力地倒在書房的地面上,雙眼定定地看著書架上他最愛的書簡。
這些書簡散發出的墨香和竹香,能讓他心靜。
雙眼睜大,一動不動地盧雲,沒有發現現在的他,已不是那麼那麼的心痛難當。
……客觀來說,盧雲對吳漓,並沒有產生愛意。最初,他是對吳漓的人品起了敬意,才護送她。然後,他與她交談時,吳漓的溫柔體貼,還在處處慰貼,以及每句話都能說到他心窩中的快意滿意,讓他產生了知己般的暖意和不捨。然後,兩人有了關係,他又對她有了責任。因盧雲是第一次,這種責任中便帶上了二分依戀。知道她的家境後,他對她憐惜。她在他被人碰撞,她以為他是被人刺殺,奮不顧身的相救後,又使他感動了。
這所有的感情加在一起,讓他在短短的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內,對吳漓有了很深的感情。
可不管是敬意,還是慰為知己,或是責任,依戀,憐惜和感動,都不是愛。
愛之一字,隨緣而至,來去從不由人……所以,它從來就不是可以算計而來的。
不是愛,這所有的感情,便如不能釀成酒的諸般物事,雖然都能入心,卻還是失去了厚度。更何況,他們相處的時間太短了,還不到一個月呢。
所以,盧雲不曾心痛如絞。
這一晚,盧雲沒有醉酒。
第二天一大早,盧縈還沒有出門,一陣腳步聲傳來,盧雲沙啞的聲音在外面傳來,“大哥,你還在嗎?”
“在,進來吧。”
“是。”
盧雲進來後,低頭肅手而立。他看著地板,啞聲說道:“大哥,你說你調查過她……我想看看那些資料。”
盧縈一怔,她盯著弟弟,轉眼間,盧縈的唇角慢慢綻放出一朵燦爛的笑容,她說道:“好。”
令人把那些資料放在盧雲面前後,盧縈輕聲問道:“心痛得很厲害麼?”
盧雲搖了搖頭,他啞聲道:“只是,很難受,想避開。可我知道避不開。”
第二百三十二章 看穿面目
盧縈輕嘆一聲,她看了那些資料一眼,向著盧雲溫柔地說道:“拿去吧……有所謂君子可以欺之以防,阿雲,你只是被人欺之以防了。”
盧雲只是低頭看著那疊薄薄的資料,只覺得眼中暈花,伸出的手似有千斤重。
掙扎了一會,他才狠狠一咬牙,把那資料拿起便走。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盧縈垂下雙眸。按照她本人的意思,她甚至不想自己出手,她甚至想看看明天吳漓沒有來天癸,派人來找盧雲,告訴他她懷了他的孩子後,盧雲會如何處理。
尋思了一會,猶豫再三後,盧縈還是低聲吩咐道:“去說一聲,對吳漓下藥一事稍延。”
“是。”
傍晚盧縈剛剛歸府,盧雲便派來婢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