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這少年,卻一直盯著地上,走得也不快。
當然,他不會與盧縈爭持,結果如何,馬上就要出來了。
那少年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轉眼間,他來到了眾人下方,然後,他離玉佩只有五步遠了。
這時,那少年還是低頭看著地上,緩步而行。
眾少年同時想道:盧文這次肯定輸了……那麼大塊玉佩呢,他們這些人站在這裡,都能看到那反光。
轉眼間,那少年來到了玉佩前。
他停下了腳步。
沈五郎哧地一笑……
盧縈依然神色不動。
少年直是盯著那玉佩看了良久,突然的,只聽他嘆了一口氣,也不知說了一句什麼話,晃了晃袖,伸手搓了搓臉,便提步離去。
竟是真的沒有撿拾那玉佩!
眾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在安靜中,盧縈淡淡說道:“諸位沒有注意他的臉色,這少年自出現後,只抬起頭來四次,其餘時候,都低著頭行走,他步履沉重,嘴角下拉,眉頭深皺,顯是心事重重。他的眼角有點泛紅,顯然不久前哭泣過……諸位若是信我,不妨明日去問一問,這個少年,多半是今日在學堂中,被人冤枉偷盜了東西,所以他盯了那玉佩好一陣,只是長嘆出聲,最終沒有撿起。”
當然,真正的事實是,那少年輕嘆後說出的自言自語,獨被耳力遠超常人的盧縈聽到了。少年說的正是,“不能撿,不可以撿,撿了又會被人冤枉是偷啊……”
連續二輪,盧縈盡勝,一時之間,沈五郎沒了底氣。更重要的是,他一想到盧縈那鎮定自若的模樣,那平靜淡然的語氣,便覺得他把一切都瞭然於心,自己再賭十場也不會贏。
因此,在看到第四個過來的人時,沈五郎咬牙道:“我認輸!”
他這話音一落,眾人齊刷刷看來。
夏儀一揮手,令得僕人們把燈火全部點燃後,在明亮的燈火中,一個僕人急急下去撿起玉佩,另外的人,都看向沈五郎。
沈五郎的臉色很不好,他直直地看了虞華一會,啞聲說道:“華兒,其實我早就知道,我此生已然無望……今兒這賭,也算是替我下了決心。”
說到這裡,他轉向盧縈,狠狠地瞪了她一會,他冷森森地說道:“姓盧的,你以後可要好好對待華兒。”
第二百一十一章 始亂終棄的盧文
沈五郎這話,卻太唐突了。
一側的夏儀,陡然對上虞華那泛著漣漪,看向自己怔怔的,隱有不捨,更似含情意的眼眸,不由蹙眉叫道:“沈五,有所謂婚姻這事,當是父母之令媒妁之言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