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這事,當是父母之令媒妁之言呢。”
這卻是提醒沈五郎和盧縈,並不是他盧文贏了一場賭就得到了虞華這個美人的。這賭最多隻是把沈五郎淘汰出局罷了。
一側含著笑,卻在不動聲色中,把虞華與夏儀的眉眼交流看在眼中的盧縈,這時卻是勾起唇角,衣袖一振,冷冷地說道:“夏家郎君要是不服,也可以與我一賭。”
盧縈直視著在場的少年們,提著聲音冷冷地說道:“今日盧文便把話放在這裡,長安的世家子們,是男子漢大丈夫的話,想爭虞氏阿華,就與我盧文光明正大的爭!賭約的內容就擺在這,想賭的,我盧文隨時恭侯!”
她彎起唇,輕蔑地冷笑道:“若是沒那個能力與我賭這一場,那就安份點,別背後動手動腳勾搭阿華!”
說罷,盧縈目光冷冷地從眾人的臉上一掃而過,衣袖一甩,朝著不遠處的護衛命令道:“時已不早,我們回去吧。”
說 完這話後,她又轉向虞華,表情雖是溫柔,語氣卻是頤指氣使,“阿華,今兒晚了,你也回去吧。”
平素裡,虞華哪曾見過盧文這樣的少年?溫柔時如水,說出的話動聽得讓人怦然心動,冷靜時,又如常年征戰的將軍一樣,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當中,剛才他傲慢地向自己所有的愛慕者挑戰的模樣,真是男子氣十足,讓人心動極了!
因此種種,盧縈此刻的強勢。不但讓她不見怪,反而讓虞華的心跳更快了兩分。她低下頭朝他福了福,表情羞怯,雖是沒有直接應承,卻是恭順聽話的意思。
盧縈下了閣樓不久,陡然看到不遠處的街道中。停著一輛馬車,而馬車旁,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雖然四下光線暗淡,可盧縈還是一眼便認出了那高大的身影。
不知不覺中,她的眼波中染上了幾分歡喜和情意。提著步,盧縈朝那角落走去。
馬車旁站著的,正是劉疆。劉疆身後不遠處則是郭允。
見到盧縈走來,劉疆沉沉地盯著她。他沒有開口,郭允已走上前來,朝著盧縈打量幾眼後,郭允蹙眉道:“盧文,你弄出這個賭,想得到什麼?”
暗淡的光線中,盧縈抬頭。她微笑地看了一眼劉疆後,轉向郭允看去。
雖然光線很淡,可盧縈的雙眼還是明亮之極。
她沒有回話。
郭允朝劉疆看了一眼。慢慢說道:“盧文,你這般展示自己有識人之明,斷事之能……是想入朝堂。面見陛下?”
識人之明,斷事之能,這是宰輔之才。
盧縈真要與虞華的愛慕者這般賭個三場五場,便是長安再遠,也會傳到洛陽去,會傳到陛下的耳中。
畢竟,盧縈在這裡展現的,確確實實是朝庭需要的大才!有如此大才出現,無論是哪個大臣,都有義務薦舉於陛下。
在郭允地盯視中,盧縈垂眸,她輕聲說道:“是。我想引起陛下的注意。當初范陽盧氏的支脈因陛下一言而興,我盧文也可因陛下一言而代替!”
郭允的嘴角猛然抽了抽,他嘆道:“盧文,你爭這個有什麼意思,你可不要忘記你本是姑……”頓了頓,他又道:“你那弟弟盧雲,是個溫吞普通的人,他就算讀書再好,難道就能撐起范陽盧氏嫡系這六個字,你這不是白折騰嗎?”
盧縈一笑,沒有回答。
這時,劉疆磁沉的聲音傳來,“上車。”
盧縈應了一聲,上了馬車。
馬車剛剛駛動,她的腰間一暖,卻是被劉疆給摟住了。他抱著她放在自己膝上,車廂內的燈火昏暗,他低頭看她的眼神,深而沉,彷彿這無邊黑夜。
盯了她一會,劉疆似笑非笑地說道:“阿縈,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地勾引人家虞氏的姑子的……”
盧縈抬頭看向他。
突然的,她燦然一笑。
明亮的笑容中,她清楚地說道:“虞氏不久後就會把她送到洛陽,成為你的女人。”
劉疆一怔。
慢慢的,他那深黑的眸子變得明亮起來,便如這無邊的黑色的天空中,劃過一道流星,然後,那流星越來越多,再然後,出現了橫跨天際的銀河,連明月也露出了一角。
他低沉一笑,輕聲說道:“原來,阿縈是在妒忌啊。”
盧縈把臉貼在他的頸間,也笑了起來,“是啊,我妒忌了……而且這虞氏可厲害著呢,你別看她怯怯弱弱的樣子,據我聽來,這長安的世家子中,只怕有七八個都對她一往情深。這可是大本事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