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毒辣,做事只問結果不顧其他,揚州西鳳巷之事。實是讓人聞之色變。現在四殿下有性命之憂,我只得以你為質。逼他放過四殿下!”
頓了頓,陰澈轉過頭沒有看向盧縈,“為了讓劉疆著緊,一到地方,我會把你交給耿忠……劉疆與他打過幾次交道,知道耿忠不會對你循私!”
他這意思是說,他自己就會對盧縈循私,盧縈在他手中,完全威脅不到劉疆了?
盧縈轉過頭。
她看著天邊的浪濤,好一會才說道:“四殿下是什麼時候來荊州的?”
“四殿下於半個月前抵達的建康,你們在武漢弄出這麼大的聲勢,眾臣以為劉疆一直在武漢呢,卻不曾想到四殿下的行止,劉疆全然明白,四殿下如此小心,還是入了他佈下的網。哼哼,王莽餘孽,當朝太子行事真是越來越了不起了,前朝的餘孽老被他拿來說事。”見盧縈吃驚,他又道:“想來那網是你們在揚州時,劉疆就在布這個局。”
盧縈卻在想道:劉疆的這個行動,她也是聽也不曾聽到。便在揚州時,他與她日日廝混,雖是偶爾有忙碌,卻也不像在這麼大動作的人啊?
見到盧縈的表情,陰澈馬上明白了,她並不知道劉疆的這些動作。
當下他垂著眸,淡淡說道:“劉疆此人性子陰狠,阿縈還那麼相信他?”
盧縈轉頭看向他。
看著陰澈,盧縈自是聽出,他這話中隱含的,勸導盧縈離開劉疆的意思。
她唇動了動,她想告訴他,她早與劉疆秘密成了婚。可是在對上陰澈略顯蒼白的唇時,不知為什麼,這話她卻說不出口了。
當下,盧縈想道:現在不是時候,這是船上,是長江中,他身邊還有這麼多部屬。等到了安全地方四周沒人的時候,再告訴他不遲。
見到盧縈不說話,陰澈自嘲的一笑,他閉上了嘴。
兩人都這樣站在船頭,一時都沒有說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陰澈啞著聲音低低地說道:“我已求過耿忠,便是劉疆不曾前來,也讓他不要為難於你。”
直過了好一會,盧縈才低低說道:“多謝。”謝過之後,她忍不住輕聲問道:“你唇怎麼這麼白?”
陰澈垂著長長的睫毛,靜靜的凝視著滾滾流逝的浪濤好一陣後,他才啞聲回道:“上次從真定回來後,便大病了一場,剛剛痊癒。”
從真定回來?
盧縈一怔:從真定回來?不對啊,他與耿國從真定回來,出現在洛河時,她剛剛進入風月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