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的下人們都可以作證。”
三叔公思量了一番,就將青巧和綠思都叫了上來,就連書畫也被拉出來問話。當問到書華當日是否去過採萍園的時候,青巧和綠思全都點頭稱是,只有書畫說她那時候還在休息,什麼都不知道。
最令人感到意外的是,書畫居然還從懷裡掏出自己遺失了的那支鎏金蝴蝶簪,在眾人面前晃了一晃:“這是書華昨日送到採萍園的,說是要還給我的。”
這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變了。尤其是書嬌,她沒想到那支鎏金蝴蝶簪會竟會被找回來難道是偷盜金簪的事情被書華給發現了?她忽然有些慌張起來,但臉上仍舊強自耐住性子,聲音卻是有些輕輕發顫:“果真是五堂姐偷走了金簪,我的確沒有說謊……”
一時之間,書華變成眾矢之的。
現在的她,無論說什麼都是錯。所以她乾脆不解釋,扭頭看向書畫:“你覺得這事兒是我乾的?”
書畫錯開她的目光:“這事兒你自己心裡有數,做什麼來問我。”
狗咬呂洞賓,書華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對二伯說道:“原本這件事情我是想著在博園裡面,由二伯與二伯母內部解決的,可依照眼下的情況來看,似乎我不把事情說清楚,我頭上這個蓄意害人的罪名就消不去了。”
一聽到她這麼說,書嬌立刻就抖了一下,她心裡發虛,猜到書華可能是要將她孃親偷取金簪的事情抖露出來,為了以防萬一,她決定來個先發制人。
不等書華說話,她就搶先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哽咽著聲音哭道:“我知道我不該將五堂姐的事情揭破,我應該好好和她說的,要不然她也不會失手將我推下了荷花池,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五堂姐,你要怪就怪我吧,只是偷盜金簪的事情真不是我娘乾的,求你不要再陷害她了我孃的身子已經快不行了,我不想她在臨終前還要被人當成賊。其實……其實金簪是我偷的只要你放過我娘,我可以來當這個賊,你們可以報官把我抓起來,怎麼懲罰我都行,就請你行行好,別再讓我娘受罪了”
書華靜靜看著她哭得淚流滿面的樣子,起先還只是抱著看戲的心態,覺得很好玩。
可是現在,她忽然有些膩味了。
第119章 以死明志
書華冷眼看著書嬌的表演:“你就這麼怕我把真相說出來?”
聞言,書嬌哭得愈加悽慘,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我說了,只要你願意放過我娘,你說什麼我都可以去做,就算你說我是賊也好,說我是自己跳進水池裡也好,只要你覺得這就是真相,我就可以全部承認。”
見到書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在場的人都不免生出幾分同情,尤其是二伯,見到自家女兒這般委屈,心中更是加倍憐惜。他微微皺起眉頭,對書華沉聲說道:“罷了,就算真是你將書嬌推下水池的,我也不再責怪與你了,你見好就收吧……”
書華禁不住一聲冷笑:“不要用這種態度來糊弄我,要說的話我一句也不會少說,要解決的事情我一件也不會忘記。”
見到書華完全不為所動,書嬌又實在擔心她會拿出什麼有力的證據,索性狠下心來,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忽然猛地朝茶案的桌角撞過去。
因為她的動作實在太快,都沒人能來得及阻止她,導致她直接撞到桌角上,磕破了額頭,傷口立刻湧出腥熱的鮮血。
二伯率先反應過來,立刻衝過去一把抱起她:“你這要幹什麼?你難道不要命了嗎?”
“爹……”書嬌露出慘白的笑容,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臉上那一大片刺目的紅。她忍著疼,斷斷續續地說道,“這件事……因我而起,只要我不在了,五堂姐……五堂姐就不會再去追究這件事情,我娘也就可以……清白了。呵……呵,我沒關係的,只是,頭有點疼而已,等下……就沒事兒了。爹,你別擔心我……”
說完,她就昏死了過去。
“你這個傻孩子,怎麼就這麼傻呢?”二伯抱緊她,滿心的擔憂,“你先撐著,我這就讓人去給你請大夫。”
這個時候,大伯等人相繼都站起身,紛紛走到二伯身邊。他們看見書嬌額頭上流血不止,還有她噙著眼淚可憐兮兮的模樣,都忍不住為其嘆一口氣。
此時此刻,在場除了書華以外,就只剩下三叔公還坐在位置上沒有動過的,他老人家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冷眼旁觀著面前發生的一切,一雙渾濁的眼睛像是看破了所有。
說實在的,這一幕是書華所沒有想到。她沒有料到,書嬌竟然可以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