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心以自殺的形式去證明清白。顯然,她的這種方法很奏效,至少現在絕大部分人都認為書嬌是無辜且可憐的,至於書華……自然就成了那個逼得堂妹以死明志的大惡人。
說實在的,書華不介意做一回大惡人,更不介意將這個大惡人繼續做到底。
她隨手從旁邊的几案上端起一碗已經涼掉的茶,悄悄走到書嬌的旁邊,就在大家都還在為書嬌自殺的事情而沉浸各自的情緒之中時,她做了一件令在場所有人都傻掉的事情——她將茶碗裡的茶水,劈頭蓋臉地朝書嬌潑了過去。
溼漉漉的茶水,和著猩紅的鮮血,從書嬌的臉上一滴滴流下來,血腥且詭異。
這一刻,時間像是靜止了,場面靜得嚇人。
書華將將茶碗的蓋子蓋好,緩緩放回到几案之上:“鬧夠了麼?該醒了吧。”
書嬌仍舊一動不動,而二伯的臉色已經開始變黑了,幾近爆發的邊緣。所有人都以為書華瘋掉了。
書華卻道:“不要以為不醒過來就可以逃避一切,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等下將這事兒告到府衙去,偷盜之罪雖然不重,但也夠你母親和你舅舅受得了。”
她的話音剛落,二伯懷裡的書嬌動了動眼睫,然後就在眾人的詫異目光之中,緩慢睜開了眼睛。她的眼裡有委屈,有難受,還有些許別人看不見,但書華全部都看清了的憤怒和恐懼。
書華靜靜看著她,不帶任何感情:“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你今天就算是死在這裡,我也一定要將想說的話說完。除非,今天你能趕在我說話之前先把我給滅掉。”
書嬌抖了一抖,嘴巴囁嚅了一下,像是要說些什麼,但到了最後,還是沒能說出來。
書華已不想再去看她,轉身從青巧手裡接過事先讓她從德馨居帶過來的小布包,徑直來到三叔公面前,然後將小布包放到他旁邊的案几上,布包被她緩緩開啟,露出了裡面金銀交錯的首飾。
她又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交給三叔公:“這是春桃的兄長大海,在城西三元當鋪典當時候的當票,上面寫得很清楚,如果你們還不相信,可以將三元當鋪的掌櫃請過來說清楚,到時候大家當面對質,我就不信這事兒查不出一個水落石出”
三叔公的視力不太好,他將四伯叫到身邊:“你來唸念上面的內容。”
四伯順從地接過當票,將上面的內容一字一句念出,而他每唸完一個字,書嬌的臉色就白了一分,直到最後,她差點就又要暈死過去了。可惡的茶水弄得她滿臉都是,冰涼的感覺與刺骨的疼痛,令她的腦子越來越清醒,怎麼都暈不過去。
當四伯唸完了,大家又都有些愣了,尤其是二伯,整個人都有些僵住了,那些首飾全是他家的,只需一眼,就知道了它們的來歷。他緩緩低下頭,望著懷中嬌弱的書嬌:“這些,可都是真的?”
書嬌不敢抬頭去看他,大大的眼睛裡面積滿淚水,好似隨時都要決堤一般:“我……我不知道……”
大伯立刻就站了出來:“既然東西不是書華偷走的,那麼她就不可能跟人說是她拿的,你這個丫頭根本就是在撒謊你不但誣陷書華推你下水,還企圖將偷盜之事也嫁禍給她,好歹毒的心思好可怕的心機”
書嬌慌張地搖頭:“我沒有撒謊,的確是她推我下水的,當時我差點就要摔下去的時候,有人忽然從後推了我一下,當時她離我最近,肯定是……”
“夠了”二伯臉色鐵青,眼中除了失望,就只剩下憤怒。他作為一家之主,竟然被自己的女兒耍得團團轉?這事兒要說出去,他今後還有什麼臉面出去見人?
他鬆開手臂,不再去管眼淚汪汪的書嬌,站起身朝三叔公道了一聲歉,又朝書華說了一聲對不起,就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
書嬌還趴在地上,頭上的鮮血依舊流個不停,茶水混著血水、淚水,在她臉上肆意流淌,竟一時讓人看不大清她的模樣。
主人家已經甩手走人了,表示這件事情不想再插手,三叔公問書華,想要怎麼處置這件事情。
書華看了眼書嬌,覺得她現在這個樣子挺好的,接下來的事情用不著她插手,反正她今後的日子也好不到哪裡去。書華只提了一個要求:“我想要搬出博園。其實這件事情我之前也有思量過,只是不好意思提出來,但現在事情鬧到這一步,我在博園也不好再住下去了,是時候搬出去了。”
三叔公似是早就料到她會這麼說,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驚訝的表情,倒是旁邊的大伯非(霸氣書庫…提供下載…87book)常詫異:“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