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凌晨03:19:30自動開門幫我換藥。
我一向淺眠:“何傾,你不用這麼準時吧。”
“說明書說每隔6個鐘頭換藥一次時間最佳。”
“這個是說說的。”
“如果是說說的話,就不應該寫上去。”
“那我自己來就行了。”妥協是唯一的方法。
“你記性比較差。”
“……”帶你這麼損人的嗎?
於04:30:21,睡意全無,我穿衣坐上藤椅,房內的氣溫真的不暖和。
於04:30:23,我悄悄潛進何傾的房間,獲取溫暖。
“你想幹嘛?”這種語氣就像是小白兔看到大灰狼以後,問的第一句話。
當我完全侵佔性地佔有了3/4個床位以後,開始向何傾的懷抱進攻,美其名曰,在黨的光輝照耀下,在國家偉大的指示下,熱烈擁抱全世界人民。我以黨的名義發誓,這種行為絕不是侵佔他國領土,也不是意有所圖,這是尋求外國人民的幫助,所謂的“互幫互助,奔向小康”就是這個意思。
“來來來,我們一起睡覺。”友好熱情。
“……”何傾不敢靠近。
“小時候你不是總要和我睡的嘛。”
“是你要和我睡。”這種小細節直接忽略不計不就行了。
在一個小女孩蒼白的童話世界裡,最喜歡的不就是和洋娃娃一起睡覺,幫忙打扮照顧嗎?姨媽指著幼小的何傾對女孩說:“你看,那就是你的洋娃娃,是活的哦。”所以,誰才是誘導小女孩的真正凶手可想而知。
“切,算了。”我抱起枕頭。
但隨即又被拉入了一個懷抱,熟悉並且溫暖。何傾的下巴抵著我的頭髮,我可以清晰地聽到何傾的心跳,靠著他舒服的睡衣,感受腰際被環住的手掌和枕在頭下方的手臂,心裡是酥酥的,癢癢的。
“睡吧。”聲音是睏倦的。
我知道,再次醒來就會看到太陽了,因為現在,我已經看到黎明的月光了。
我閉上了眼,這是一個不錯的夜晚。
第十章 婺源之旅(四)
次日是在公雞的打鳴聲中醒來的。想到或嘈雜或動聽的鬧鐘聲,我有些恍然大悟,若是有幸帶回一隻公雞,日日便是在富有生命力的叫聲中醒來,都市白領的賴床習慣也許會有所改善。至於公雞的生理衛生,這倒暫時想不出來。
冬日的陽光不失為一種溫暖,對比夏日的毒辣,多少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在這種天氣裡,找把藤椅,往房前的曬穀場一擱,讀本野史秘籍也是快活了一把。
何傾對我的觀點不置可否,倆人尋了幾把長椅四散便找人坐了來,村裡住戶不多,大多都是供奉同一個祖先的,即便不是供奉同一個祖先,你來我往的關係也就親切起來。想到一直住在火柴盒子裡,連何傾隔壁的住戶也不清楚是哪一個,我想著到底是那個每天換著古琦香奈兒套裝的女白領,還是時常碰到帶著阿花(那隻鬆獅)每天堅持不懈晨跑的老太太。
有幾個年輕的姑娘挨著我便堆坐在一起,手裡剝著葵花籽兒,相似的年齡便能找著相似的話題,本想著村裡姑娘單純些,便不著邊際隨便扯一些話題,但自從1987年改革春風吹滿地以後,農村和城市的腳步便也漸漸縮短了些。
一個有些能言的姑娘叫李菁菁,她的娛樂精神實在是令我甘拜下風,就姚晨和凌瀟肅的離婚事件而言,菁菁姑娘分別從結婚時間,住宅地風水問題以及婚後是否生孩子等命理天象分析得頭頭是道,令我不禁訝然驚歎,原來離婚不只是感情問題。
其餘的姑娘在李菁菁的光輝下也就不那麼亮麗了,雖然都做了自我介紹,但如今我依稀還是記不得了。幾個姑娘在一起,當然也就少不了談論一下帥哥美男,比如現在風頭很勁的黃曉明,隱婚多年居然不被狗仔發現的劉德華,話題終是轉到了在我斜對方畫畫的何傾,這個話題轉的太快,讓我一瞬間以為前面的都是鋪墊。
“哎,那男的真俊啊,叫啥名字,會說中文不?”李菁菁是個極伶牙利嘴大膽可愛的姑娘,其餘的女孩聽聞眼神多是訝異,又有些好奇,想罷是矜持了些。
何傾似乎是看到這邊的目光了,抬頭朝我們微笑示意了一下,隨即就有些姑娘臉紅低下了頭,村裡姑娘畢竟比城裡頭姑娘單純可愛了些。
“叫何傾,要看他能不能說中文,你不去試試?”我打趣道。
女孩子們也都起鬨起來,菁菁姑娘也不扭捏,朝著何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