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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何傾笑著抓住我的手:“陸輕輕小姐,請問你願不願意陪我在雨中散步。”

我伸進他的外衣口袋:“我是不怕冷,可是你裡面穿的是T恤衫,感冒怎麼辦?”

“那就勞煩陸醫生了。”何傾難得調皮,這一刻,我突然特別想寵溺他一番。

朱米說,我市儈的時候特別欠揍,煽情的時候又特別感人。這一刻,我深深體會到這句真理。

坐看花開花落,雲捲雲舒。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你在想什麼?”何傾的手一直緊握住我的手。

我搖搖頭,看向何傾的眸子裡,我有些懂了,那雙眸子裡有些東西讓我有勇氣面對任何困難。

在景德鎮吃完早飯就趕車去了婺源,大巴車在國道上行駛著,何傾的外套有些溼了,我強行要求他將裡面的T恤衫換成了毛衣,外套被我塞進了行李箱,何傾的行李箱是我準備的。

“這件毛衣我怎麼沒見過?”大巴車上早行的人很少,我們坐在後排。何傾就這樣當著我的面換衣服,我險些淚流滿面,從明天起再也不買時尚雜誌了,多費錢啊。

我比劃了一下何傾的肩膀、袖口、長度:“恩,不錯,看來沒白費錢啊,多配你。”

“你什麼時候買的?”何傾調整了一下坐姿。

“老頭升主任那天,他特別大度地放了我半天假。”

老中醫為人特別嫉惡如仇,對於靠關係的人更是深痛惡覺,像我這種沒上研究生就明目張膽靠關係進入人民醫院的人是十分不看好的,他曾今指著我鼻子大聲斥罵:“你進來了,就好好做,我是不會給你優惠的。”不過,他見我平時守法明紀,也不特別為難我。升主任那天,他把我好好表揚了一頓,還給予我半天長假,讓我受寵若驚了一番。

那日正巧朱米放假,兩人攜手去了銀匯百貨大樓。朱米還十分差異:“陸輕輕,你平時不是不願意逛百貨公司的嘛,怎麼捨得放錢了,你可不是這樣的主兒?”我表示贊同一番:“是啊,這裡簡直就是宰人的天堂,嗜血的帝國。”頓了頓,我才捨棄般得拿出一張卡:“老中醫獎給我的銀匯百貨的卡,上面說明不好兌換現鈔。”

朱米為了在情人節給高函一份禮物,特意去男裝部逛了一圈,不幸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我和朱米一眼看準了同一件毛衣。朱米一向不罷休,在聽到導購員解釋這件毛衣只剩下最後一件以後,對我展開了攻勢:“這個尺寸挺適合高函的。”

“何傾面板白,這件肯定合適。”我想象了一下何傾的肌肉,頓時嚥了咽口水。

“這件可不便宜,買了這件,你的卡基本就沒錢了。”朱米知道我的軟肋。

“沒錢就沒錢,老樣子,一局定輸贏。”剪刀石頭布這個方法解決了不少疑難雜症,我一直在想,以後申請一個專利,用這個方法來解決政黨問題國家問題是否會減少很多戰爭,不過作為我這種小市民,思想簡單也是情有可原。

當然,結局是我輸了。

但是,在我和朱米進行決鬥之前,我暗暗把卡給了導購員,讓她幫我去收銀臺付了帳,剩下的錢給她作為跑路費。所以,這就叫做策略。

“陸輕輕,我做傻子才信了你。”這是朱米對我的評價,她一向不說好話,我總結出,這句話有60%的機率是在誇獎我。

我有些驕傲地向何傾稍微誇張得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科學家驗證,人的一生平均會撒8。8萬個謊言,大部分都屬於誇張和隨口回答,我現在有些相信了。

“你看,到底是從小看你長大的,多合身。”

“是啊,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藉故亂摸。”

“我這是作為一位長輩對你的愛撫。”

“可是你的眼神洩露了你的最初目的。”我深深被何傾的學中文能力打敗了,他現在居然能說出文鄒鄒的句子。

“這句話怎麼那麼耳順?”

“我考試周的那幾天晚上你天天看兇殺案節目,主持人每次都這樣說的。”

我不得不佩服何傾的三心二用,能一邊做中文卷子一邊聽電視節目的這種本領讓我深深為之折服。

景德鎮到婺源的路程其實並不太遠,但是大巴車在路上拋了錨,又是一陣耽擱,所幸車上有人懂得修車,花了好一番功夫,遇上不算好的天氣,窗外又有些淅淅瀝瀝的小雨,我看到何傾在窗外幫著推車,細雨在他周身都有些微微光亮,突然記起在《讀者》上看到的一句話:你的眼裡只有他,看不到除他以外的世界,因為他,你才看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