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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顯然,何傾的臉色不太好看,又是一臉生疏,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這人潔癖,我猜一定是因為我碰了他的臉。

“哦,什麼?十一點了?”我抬頭看看鐘,又看看何傾。“那個……”他之前生我氣,要讓他留宿,難吶,“學校關門了。”

“我這裡只有一間房。”何傾一點都不給面子。

小氣鬼,小氣鬼,哎,這就叫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你說什麼?”何傾睨眼。

不好意思低估出了聲,“我說你大人有大量,就讓我留宿一晚。”我斜眼輕撇何傾。

“你要是獸性大發怎麼辦?”何傾說道。

你你你,蹬鼻子上眼了。

“我沒那麼飢渴。”我忍。

“這可說不定。”

“死何傾!”我抱起抱枕扔過去。

“你去睡臥室,我去書房。”何傾接過抱枕往衛生間走。

嘿,什麼時候這麼有紳士風度了。

又見何傾拋來一句話:“只有書房有鎖。”敢情是防範我來著。

第二章 咖啡館的際遇

早晨醒來的時候,時間未到7點。我姨媽一直這樣對人說:“我這閨女沒什麼優點,就是起床準時。”開啟房門,確實有點小驚訝。何傾正賣力地為荷包蛋翻面,鬆垮的扣帽棉衣裡若隱若現出麥色的肌膚,真是,秀色可餐。“去刷牙洗臉。”他未抬頭。“知道啦。”

小時候暑假,我親眼看見他每天早中晚洗五次澡。這對那時連牙都不刷的我們來說,那是多麼稀奇的一件事。可想而知,一個小不點每天纏著保姆洗澡是多麼多麼無語。我一直這樣想,這人以後要是娶得到媳婦,我小孩就跟他姓。

出洗手間的時候,何傾已經不在了,桌上留著字條:BREAKAST。IS。ON。THE。TABLE;I。WAS。OUTING;DON‘T。WAIT……

後來朱米說,留在青梅竹馬家裡面居然沒發生任何事,要麼是他性取向有問題,要麼就是我的問題。

我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因為朱米曾經說,隔壁班有個男生對我有意思,後來我知道,那男生之前一直喜歡男生。朱米說,能把人家性取向糾正,證明我也是一個人才。

後來當她看到何傾的時候,朱米認可了我的想法,她說,這種男人生下來,禍害社會啊禍害社會。我認同了她這個觀點,所以,結論是,當一個男人完美到沒有女人相配的時候,他就會發生性取向改變。

再看到何傾,已經是兩個禮拜後的事了。作為大四生,實質性的課程已經很少了,大多數同學找工作的找工作,考研的考研,出國的出國。朱米被保送了A大的工商管理研究生,我天天進招聘市場。

那是大四生的畢業慶生舞會。我們班一向女多男少,就連班上最不起眼的男生也被人搶了去,朱米跑過來勸我:“我平時是怎麼教導你的?要好好把握住形式,別以為現在男多女少,一切都是浮雲,過不了幾年,女的就多了!”後來就想到了何傾。

我特意大出血請何傾去咖啡店。我喝著白開水,何傾再一次確認:“你真的只喝白開水?”

“養顏。”一杯咖啡花我三天伙食費,我沒本事三天就喝杯咖啡。

“那這頓我請。”

“服務員,我要一份黑森林蛋糕,再來一杯果汁。”我拿來選單。何傾笑笑,寵溺地伸手揉揉我的頭髮。

我抬頭望他,那雙墨一般的眼睛裡我看到自己的窘樣,接著連魂都散了。我一向覺得帥是男人的昇華,比如高函,英俊是男人的極致,比如眼前這個男人。此時,這個極致的男人正用他那清瘦的手端著一杯咖啡看窗外的風景。

“還看不夠嗎?”他轉頭。

“啊?”

“免費觀賞。”他放下咖啡,嘴角微勾。

“你你你,是你搔首弄姿。”

“搔首弄姿?”

“不懂了吧。回去查字典。”你個外國佬,別學我們中國成語。

我覺得有必要進入主題了,否則一定被他弄得神魂顛倒。

“我們學校下下週有個舞會。”

“你想讓我做你的舞伴?”

我表示預設。

“那麼,有報酬嗎?”當然就是請你這頓飯,誰叫你付錢。

“我沒錢了。這樣,我答應你一個要求怎麼樣?”這種沒什麼實質性的東西我最在行。

他略有思索,點點頭。忽又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