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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當真?”

子喬輕哼了一聲,抿茶不語。

“靜嫻走後,你倒是清閒的很,不如隨我去府中住些日子,上次在唸安寺錢兄如此衝動,你若不去,我不敢保證他又會做出什麼事情。”

“當日的事情他還一直記掛,冤冤相報何時了呢!”子喬語氣淡淡。

“是我們愛新覺羅家欠了他。”弘曆悵然道。兩人各懷心事,許久不語。

這幾天,府中甚是平靜,但靜嫻有種預感,這是風雨前的寧靜。

“主子,主子,聽聞月汐昨晚守夜的時候被嚇到了。”落微忙不迭的跑進房中。

靜嫻接過織錦奉上的水晶梨吃了一小口,轉頭看著落微,毫不吃驚的問:“僅僅是她嚇到了?”

“奴婢只聽旁人傳言,說是昨晚聽到了一首曲子,正是蘭主子最喜歡唱的西洲曲》,那曲子在晚間裡聽到甚是遼遠空曠,也有些��四兀 �

靜嫻捂嘴笑了聲,道:“你說的倒是你親耳聽到了一般。”

“奴婢只是聽說。”落微恭敬道。

“聽聞那橫死的人,戾氣大的很,他非要找幾個伴才會善罷甘休。”靜嫻鎮定自若,撫著食指上的蔻丹,抬眼望了下落微,落微會意,主子是讓她把這傳言傳的愈烈愈好。

凝斕在繡架前嫻熟的穿針引線,聘竹在一旁亦是細細叨著月汐昨晚受驚一事,凝斕聽罷,面不改色,淡淡對聘竹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若是真有冤魂,為何三年前不報?”

“可……可主子,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奴婢還是將這個平安符掛在門上,也好求個安心。”聘竹小心翼翼道。

凝斕無奈搖頭,原來靜嫻等人想的是這一招,她倒想看看,接下來還有什麼好戲要上場。

晚間的時候,黑雲壓頂,狂風大作,一處清冷殘敗的別苑裡,兩個奴才抖抖擻擻的跪在火盆前燒紙,破敗的窗戶紙耷拉在窗欞上,“蘭主子,我們只是奴才,即使看見了些不該看的,也人微言輕啊。你不要來找我們。”

“對對,蘭主子,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奴才給你多燒些紙錢。”

大風捲起的火星漫天飛揚,快要落下的紅木門“啪”的一聲落地,兩人嚇得大叫一聲,忙環顧了下週圍,“鈴鈴鈴,鈴鈴鈴……”“你……你聽到了嗎?那是什麼聲音?”

“我聽說蘭主子喜歡把鈴鐺縫在繡花鞋上……這會不會……”鈴聲越來越近,兩人膽顫心驚的靠在一起,緊閉雙眼。外面雷電交加,雨點“啪啪”的擊打在窗紙上,傾盆大雨掩蓋了一切聲音,兩人的心揪在嗓子眼,脖間灌的盡是涼風,他們總覺得眼前有東西盯著自己,一種被動的感覺要將他們揪著的心撕裂,他們剛想睜眼看看周圍,就感覺身旁飄來一陣冷風,讓人不寒而怵,隨即,便沒了知覺。

次日,凝斕和雪媛在花園中漫步,聽見有兩個修剪樹木的奴才竊竊私語,“你說昨晚是她來了嗎?”“你……你別提了,一提起來我就毛骨悚然。”

“你們在說什麼?”雪媛面色嚴肅的看著兩人跪在地下瑟瑟發抖,道:“說,你們昨晚看到了什麼?”

“奴才……奴才看見蘭主子冤魂索命來了。”

凝斕大聲一呵:“冤魂?冤從何來?”

兩人面面相覷,不語。

“再不說便拉出去亂棍打死。”

“媛……主子,當日奴才們將蘭主子屍體打撈上來後,發現她脖子……脖間有一道瘀痕。”

雪媛與凝斕二人面色鐵青,凝斕故作鎮定道:“你們這等汙言穢語,何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竟被鬼神之說嚇傻了?”

二人忙不停磕頭,戰戰兢兢:“奴才什麼都沒有聽見,也什麼都沒有看見,奴才今後就是一個啞巴。”

凝斕擺擺手,潛退了兩人,轉頭看著驚魂未定的雪媛道:“姐姐可也相信這等荒謬的言語?”

雪媛生澀一笑,心不在焉的和凝斕向內堂走去。

墨心微微蹙著雙眉,看著黃氏拿出來的畫,心中劇烈的顫動,畫中一位女子持扇而立,顧盼生姿,脖間隱隱露出一塊蓮花玉佩,不是很乍眼,但雪媛看後,險些掉了手中的茶盞。

“此畫妹妹從何而來?”墨心鄭重其事問道。

靜嫻眼神疑惑望著沁雪,剛巧碰到沁雪投來同樣疑惑的目光,兩人狐疑的看著黃氏。“今早醒來時,便看見廂房的門前放著這樣一幅畫,妾身不知是何人,便取來給福晉瞧瞧。”非煙有些慌張道。

“快到心蘭的祭日了,想必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