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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奴才(www。kanshuba。org)看書吧祭品,不小心落下了這幅畫。近來常聽府中有些閒言碎語,妹妹們都是學過四書五經,不信荒謬言論的人,莫要人云亦云。須知,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墨心慢條斯理,字字清晰對眾人道。

眾人散去,靜嫻悄悄吩咐著落微,便與沁雪回到房中,沁雪悄悄問靜嫻:“可是妹妹安排的?”

靜嫻眼神狐疑,搖了搖頭。複道:“黃氏果真不似尋常的人。她明明聽見了你我的言談,今日又故作姿態?”

“莫非她倒想順水推舟?或是……找個靠山?”沁雪疑惑。

落微輕輕推門,看著靜嫻搖了搖頭,道:“煙主子言辭冷淡,說今日身體不適,待身體好些,便登門拜訪。”

靜嫻衝落微擺了擺手,對沁雪道:“我怎看著她是想自保,如今只有她在心蘭住過的舊院,若她還是鎮定自若,又有誰會相信冤魂索命,有她這一舉,倒是為我省了許多麻煩。這樣既成全了你我,又保全了自己,真是兩全其美的方法,而且……聽落微剛剛的話,黃氏倒不是個好接近的人呢。但這個聰明的主兒,我們不得不防。”

沁雪輕輕點頭,回頭看著溪薇:“你的歌聲倒好過心蘭,不過倒是辛苦你了,熬了好幾晚。想必今日雪媛定是嚇的不清,晚間你便好好歇著吧。”

“還不是多虧了兩位主子的好主意,先散播謠言將眾人的心理防線擊倒,後又讓那兩個心虛的奴才親身體會,如今,又有煙主子無故拿出來的畫卷,想必心虛之人已經是嚇破了膽了。只是……煙主子將此畫承上,主子不怕媛福晉看出了名堂,品出是主子加害於她?”溪薇條條有理道。

“就算她看出了名堂,可黃氏到府中不久,並未與咱們往來,她總不會認為黃氏與咱們是一夥的,那黃氏承上畫卷,不是更有了說服力?”靜嫻字字清晰道。

溪薇輕輕點頭。

雪媛自打兒那日看見畫後,便臥病在床,惶惶不可終日。她將脖間的白玉扯下,看見玉身後一道紅色的血沁,她忙捂住了胸口,曾有人說過,帶有血沁的玉,上面是帶有記憶的,也許會記載著許多恩仇,甚至會長期生病或夢魘。她想起那個奴才緊緊掐著心蘭的脖子,心蘭的臉由紅轉紫,但是她的眼睛一直是死死睜著,緊緊盯著她們,直至眼珠充血還沒有閉上。夢中的她嬌柔豔麗,一襲紅色的煙籠裙拖地,嬌豔的紅唇,大紅的蔻丹,可當她慢慢走近時,她才看清她那嬌豔的紅唇上滿是血跡,流到了脖頸,流到了胸前,直至將白色的煙籠裙染成了紅色,拖曳了一地血痕。在無數個夜裡她都會大叫著“放過我,別來找我。”她受夠了這樣的折磨。

夜深人靜,靜嫻早早便上了床榻,她剛剛有了睡意,還未進入夢境,便被落微焦急的聲音驚醒:“主子,主子,柔主子,驚胎了。”靜嫻忙起身,披了件衣服就跟落微向柔兒處奔去。

柔兒的房中積聚了眾人,沁雪早早就在裡間兒了,弘曆和墨心在外間等著,墨心忙吩咐著花瓷:“如今夜裡,眾人不便都來,你且去告知她們在房中候著便好。”

花瓷聽罷,看了看房外漆黑一片,猶豫的望著墨心,吞吞吐吐,順福一眼便看出花瓷是不敢走夜路,便忙替花瓷去傳了話。

靜嫻急匆匆的趕著夜路,差些撞到邁出門的順福,她未多理睬,忙邁入房中,看弘曆和墨心在這兒,便急急行了禮,得了弘曆允許,才急急進了裡間兒。柔兒痛苦的呻吟聲迴盪在寂靜的夜裡。

“落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嫻主子,奴婢……奴婢只是聽見主子大叫了一聲鬼,有鬼,便急匆匆的奔來,可……主子已經這樣了。”落緋帶著哭腔道。

靜嫻狐疑望著皺眉的沁雪,猛然拍了下床簷,道:“有人想濫竽充數。”

沁雪看著柔兒大汗淋漓,床褥已經沁滿血跡,她真怕柔兒血崩,一旁的穩婆撕扯著白布,柔兒幾度昏厥,靜嫻心疼的在她耳旁輕輕言語:“柔兒,你不要放棄,他還想看看這個世界,他還想叫你一聲額娘,你在努力些,再努力些……”

“啊……啊……姐姐……若我……保全孩……子”豆大的汗珠順著她的臉頰混合著淚水流進頸間,她雙手死死抓著白蓮混銀絲的錦緞繡枕,原本像白蓮花一樣純淨纖柔的柔兒如今像一朵嬌豔火辣的紅玫瑰。靜嫻緊緊握住柔兒的纖手,緊緊的握住,像是同她一起體會著這種痛楚。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震徹夜空,痛苦的喊聲後是一聲清脆的啼哭,一個胖嘟嘟的男嬰滿身血跡被穩婆抱在懷中,靜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