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的話,再強迫也是無用。
想著,走著,心神遊離,恍惚來到正門前。
一絲陽光,撕破了夜的黑,照亮東方。
被晨風吹得搖晃的燈籠,蠟燭早就熄滅,正懸在北澈頭頂。
他的頭微微抬高,似乎全部注意力都被那兩盞宮燈吸引住,就連身邊何時被一整隻御林軍包圍住也不知道。
“太子殿下,皇上有旨,宣殿下勤政殿見駕。”
來的好快,來的也好巧。
大清早的叫人來宣他,還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偏偏還趕在了他想出宮的這一日,真是巧合到了令人咬牙切齒的地步。
有宮人接過北澈手裡的包袱,並不敢開啟,原封不動的手捧著,舉過頭頂。
“殿下,請吧,皇上還等著。”一名侍衛笑著催促,規規矩矩,恭恭敬敬,彷彿半點也沒‘注意’到北澈的不對勁。
命中註定的跑不掉(一)
比如,他是換了便裝出行,這一套衣袍,在民間極為常見,滿大街的男人,有一半都如此打扮,倒是在宮中,成了異類,扎眼的很——素氣的叫人想裝作無視都難。
還有北澈手中的包袱,以及先一步被御林軍截獲的用於出宮的馬車,所有的東西都昭示著太子的圖謀,明眼人一瞧就瞭然於心,可惜不敢明目張膽的拆穿。
那是太子和皇上只覺的事,這些當奴才的還是當個睜眼瞎,裝作看不到的比較好。
“你們守在這兒大半夜,累壞了吧。”北澈嘆了口氣。
他最近真是糊塗,父皇露出這麼明顯的破綻,居然到了最後才發現。
“回太子的話,屬下等也是奉命行事,不敢稱累。”言下之意就是,他們也不是純心來尋彆扭,北澈要是不爽,儘管去找他的皇帝老子發火,可千萬別拿小魚小蝦來撒火。
“行了,走吧。”出逃計劃失敗,他一腳踩進了父皇設計好的陷阱之中,事先連一絲徵兆都沒有發現。
薑是老的辣?
或許是吧。
。。。。。。。
勤政殿內,沙迦斂去笑容,冷冷的望著他。“澈兒,朕要你解釋。”
北澈仍是像往常一般,痞痞的笑,“父皇,就如您看到的一樣,兒臣想出宮。”
“大婚之日將到,你要去哪裡?有什麼重要的事,連大婚都不顧了?”沙迦心裡有數,可他還是要北澈親自來解釋。
壞小子,若非他早有預備,派兵在太子府門前守候,讓北澈翹家成功的話,太子大婚,才真要成了一場鬧劇。
命中註定的跑不掉(二)
北澈摸摸鼻尖,嘟囔道,“太子大婚,不一定是要澈兒大婚。”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幾個字就把北皇的臉氣的白裡透紅,當然,這種白和紅,可不是健康的那種,先慘白後黑紅,氣的!
“澈兒,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鐵拳錚錚,骨節泛白,沙迦的凶氣,驚的躲在帷幔後聽牆根的皇后娘娘幾乎忍不住跳出來,生怕他一怒之下,傷到了心愛的兒子。
“兒臣自然知道。”話既然挑明瞭說,北澈反而渾身放鬆下來,他慢條斯理的坐下,端起茶盞,連喝說口,放下,顯然已經暫時安定下來,組織好語言,據理力爭,“父皇,請聽兒臣一言。”
“說!”齒縫裡擠出一個字,沙迦的眉毛和眼睛,燃燒著熊熊火焰。
“您別生氣嘛,先冷靜冷靜,兒臣才敢繼續往下說嘛。”北澈平時就有點痞,這會兒更是變本加厲的沒正調,聽起來有些刻意,彷彿也想皆由此來緩解心中負面情緒。
“朕很冷靜。”沙迦唇畔,鬍子被呼吸吹的一顫一顫,“要是不冷靜,你還能好好的坐在這兒,邊喝茶吃點心,邊氣死你老子嗎?”
“您這話說的也太嚴重了,兒臣再不孝,也沒膽子氣死父皇吶。”一臉冤枉,北澈可憐兮兮,看錶情,還真像那麼回事。
可惜,他從小就在宮中長大,失去了二兒子,對這個還在身邊的長子,北皇珍惜若命,親自帶著,寸步不離,北澈的每一個表情,當父親的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哪代表了什麼含義。
沙迦會信,才怪!
命中註定的跑不掉(三)
“太子,朕耐心有限。”沙迦再次提醒,要是北澈再生廢話,他不介意先採取點措施。
“您別惱嘛。”北澈一臉無奈,“父皇,您和母后一共有三個兒子,都是母后所生,也談不上更偏愛哪個。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