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位最後落到我頭上,很大原因是因為,我比兩個弟弟提前出生了幾年,對吧?”
沙迦沒有接茬,不過,他的沉默也算是變相的肯定了北鴻的說法。
“儲君乃是未來的天子,關乎北國,本就該謹慎再三,您當初立個嘛事兒不懂的我當太子,沒有多加考慮,更沒想過後來可能會出現比我更適合繼承皇位的人選。”兩道冷芒,纏的北澈頭皮往外冒涼風,依他的個性,既然說了,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也絕不會半路停止,“現在二弟回來了,一百二十分的優秀,文武全才,您別看鴻兒不太說話,可心勁兒怕是比兒臣要足的多,他文可治國,武可平天下,正是最合適的繼承人選,兒臣琢磨許久,最後才下定的決心,萬望父皇成全。”
他的話不無道理,沙迦也並非沒有考慮。
可是北澈做太子的這些年,處處盡心盡責,挑不出一點毛病。
就算是北鴻再優秀,也沒有因此就廢了太子,改立弟弟的道理。
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呀。
北澈一向聰明謹慎,怎麼就扭不過來這個彎呢。
難不成是自己和皇后有時候表現的太過喜愛鴻兒,而讓太子生出了什麼想法不成。
想到此,沙迦一腔怒氣,漸漸消散。
清了清嗓子,他決定與太子深談一次。
命中註定的跑不掉(四)
把可能存在的誤會都一股腦的說清楚。
就連執意讓他去迎娶一個啞女作為太子妃的原因,也一併坦誠相告,但願知道真相後,能讓北澈體諒父母的好意,而不至於曲解誤會。
“澈兒。。。”
“父皇,兒臣也有話說。”一記冰冷冷的聲音,打斷了北皇即將出口的解釋。
竟是北鴻,大踏步從另一邊的側殿走出,也不知他是何時躲在那兒,把父子倆的對話,聽個清清楚楚。
沙迦眉心脹痛,忍不住用兩根手指捏了捏,“鴻兒,什麼時候到的,也不讓人通稟。”
“剛剛。”事實上,北鴻是尾隨著攔截北澈的御林軍而至,至於為什麼他大清早的不睡覺,也去太子府門前守著,話說起來就長了。
發現北澈不對勁的人,不止北皇一個。
之前的一番淺談,雖然北澈沒將話挑明,敏感的北鴻卻早已經聽出了離別之意。
大哥想走,想用儲君大位來彌補他多年不在父母身畔的殘缺,這是一個愛護弟弟的哥哥所選擇的方式。
以北鴻的個性,怎會容許這種情形的發生。
他一直派人注意著太子府的動靜。
今天就算是父皇沒有叫人過去,北澈也走不了。
“你來做什麼?”沙迦沉聲問。
面前這兩個面容肖像,一冷一熱,並肩而立的孩子是他的驕傲。
是他最心愛的女人,送給他的禮物,無論哪個都不能失去。
“做一件早就該做的事。”北鴻打起了啞謎。
冷冷的目光,對上北鴻時,讓他忍不住跟著心神一顫。
“三日之後,乃大婚之期,澈,祝你幸福。”
命中註定的跑不掉(五)
北澈一愣,聽見北鴻的祝福之詞,下意識就覺得奇怪。
他家二弟,可不是個會溫情脈脈的說出這番話的人。
溫言細語,聽在耳中,更多的是驚悚。
不對勁,十分的不對勁,他渾身上下的汗毛,全都倒炸著,警告他要提起一百二十分的注意。
“父皇,桃桃是兒臣唯一想娶的女人,也必然要娶回來當妻子。”北鴻唇瓣淺淺一笑,在沙迦還沒有回應,而北澈想逃卻還來不及逃之前,以詭異的速度飆到太子面前,連點他身上十三處大穴。
北澈身子一軟,幾乎癱倒,只覺得渾身上下的力氣都不見了,就連說話,也有氣無力,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兒,“鴻兒,你封我穴道做什麼。”
北鴻笑容擴大,這讓沙迦和北澈都驚奇的發現,原來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時,和皇后淺離那樣的相像,彷彿是一個調皮的孩子,惡作劇得逞之後,掩飾不住的得意洋洋。
“不封,你會跑,你跑,大婚會推延。”而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好不容易才盼到的大婚之禮,因故不能如期進行。
僅僅是封住北澈的武功,還是下手輕的呢。
“鴻兒,別鬧了,快幫我解開。”他還忙著,有許多事情要做呢。
北鴻朝著沙迦深施一禮,又往母后淺離藏身的方向,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