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們要動公主,我自然要管。”氣定神閒的來到椅邊坐下,有問必答,異常合作。
“你還敢說你不算是北皇的人??”墨染繞來繞去,不肯直接了拆穿真相的姿態,被黑少爺理解成為了中原人的狡猾。或許是因為積怨在先,墨染的每一個漫不經心的表情,都彷彿是為了與她們專門作對。
這個男人,謎一樣不可解讀,那雙與眾不同的眸子,藏了太多太多東西,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危 3ǔωω。cōm險!絕對的危 3ǔωω。cōm險!
尤其當他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一個點的時候,駭人的氣勢便抽走的周圍的空氣,讓人無法喘息。
雖遠必誅(二)
話說到此,已然足夠的多。
他並不打算有問必答,把一切都解釋的清清楚楚。
“兩位,我知道禁軍暗部的酷刑對你們並不管用,也清楚你們曾經歷過什麼,但是,中原的這一套你們不懼,若將苗疆之法都搬來,那些個你們親自制定,曾用於無數男人身上的慘烈之法,如法炮製在身,不知滋味如何。”墨染的笑,帶了幾分清冷意味。
他此生走南闖北,救人無數,卻從不是迂腐之輩。
在必要時候,俠醫仁心的菩薩同樣可以變身為勾魂索魄的使者,這兩個極端之間的轉變,墨染駕輕就熟。
黑少爺的臉被擋著,看不清顏色。
不過從她和白姑娘氣的渾身戰慄的細節上來看,墨染的威嚇還是起了些作用。
“話不多說,我還有事,你們自己考慮考慮,在太陽西垂之前,給外邊的侍衛一個答覆。”對苗疆地位最高的兩大使者獻上敬禮,墨染起身離開。
黑少爺和白姑娘怎麼選擇他不管,可是說出口的話不能不算數,這樣都問不出什麼東西來,大家也都可以死心了。
手撩起帳篷厚重的布簾時,墨染停住身形,被暗光遮住的臉,看不清表情,“對了,你們還在指望苗疆聖域派人來搭救你們嗎?還是絕了這份心吧,從此之後,世間只有苗疆,再無聖域。”
訊息是一大早就傳回來的,墨染那邊送了一份同樣的捷報,是以他在最早的時間內便知道,北皇的一系列報復舉措奏了效。
苗疆聖域,盤桓數百年,其古老的程度,已無據可靠。
雖遠必誅(三)
江湖上厭惡苗女狠毒的正義之士,每隔十數年,就要阻止一次大規模的清剿活動,可沒一次真能打到聖域所轄的範圍內。
那層出不窮的毒蟲鳥獸,還有終年不散的毒障掩護,山間小路,曲曲折折,就算是有人帶領,也很容易就陷入九曲十八彎之中,找不到方向。
提早得到訊息的苗疆聖域,總能先一步派出人馬來圍追堵截,不硬拼,不逞江湖義氣,只索人命。
武功再高又怎樣?權勢再大又如何?
老天安排的天時地利都在苗疆一邊,想要與之抗衡,沒幾分超好的運氣就別來。
就連墨染三入苗疆聖域,都費足了力氣,外人看來輕輕鬆鬆,來去自如,如履平地一般,只是其中的艱辛,真不是幾句話就能說的清楚。
因此,當北皇咬牙切齒的說要剷平了聖域的時候,墨染也沒太放在心上。
他知道北皇很強,非常的強。
手中握有雄兵百萬,高手如雲。
然而苗疆聖域,數百年盤根糾結,其根基之深,隱藏之隱秘,勢力之大,已然超出世人所想。
連根拔起?說起來簡單,要真是去做,談何容易。
沙迦,他那個被號稱為北國曆史上最年輕有力,嗜戰勇猛的帝王,只用了二十八天的時間,便把世人所不敢想的一切全都變為了現實。
檣櫓灰飛煙滅,百年基業,在強大的皇權面前,脆弱的像一片蟬翼,手指輕輕一戳,就破了。
“不可能,不可能。。。”白姑娘又陷入了第二輪的打擊當中,呆若木雞。
黑少爺連忙扶住她顫抖的身子,身子止不住的冰涼,“別相信他,他在騙咱們。”
雖遠必誅(四)
“騙?或許吧,但願活在虛妄的幻想中會讓你們覺得快樂些。”略微偏過頭,細碎的黑髮幾乎遮住了額頭,看不清墨染的真實表情。他的聲音放空,飄飄蕩蕩了很遠,才落入黑白雙姝的耳中,“我只是想告訴你們,以死去保守那些無意義的秘密,非常可笑。”
她們說與不說,北皇根本就不算在乎。
這只不過是在走一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