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黃毛小兒用捕野獸的辦法抓住,帶到了這裡,還把最隱私忌諱的真面貌現於人前。
黑白雙姝永遠忘記不掉,在被掀開臉上的面罩之後,十幾個侍衛同時倒抽冷氣,蹬蹬後退的情景。
他們最後,甚至還破例違規,重新讓她們把自己遮蓋的嚴嚴實實,就怕那般恐怖的面貌再現於眼前。
白姑娘一時沒承受住,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黑少爺好些,不過也沒強到哪裡去。
傾城美人變成恐怖的妖怪,這份心裡落差,遠非尋常人可以體會得到。
。。。。。。。。。
墨染獨自進入帳篷,沒讓禁軍侍衛作陪。
有些話,私底下說,比開誠佈公更有效果。
黑少爺和白姑娘安靜下來,四目集中在墨染身上。
這個邪魅的男人,負手而立,一片銀色面具,遮擋住大部分的臉頰,讓人看不清楚容貌。
只是那對眼睛,一金一銀,如此特殊,讓人忍不住陷入迷亂之中。
“我們見過!”黑少爺忽然想起了什麼,念頭轉瞬的太快,她還沒法捕捉的到。
“把你的面具拿下來。”白姑娘忽的伸出手,卻撲到個殘影,沒有如願的碰到墨染的身體,“讓我看看你的臉。”
之前幾次接觸,御醫始終隱於幕後,並未親自出面相對。
嚴格意義來說,這是第一次真正的面對面。
那份熟稔,夾著幾許陌生,偏偏就是想不起來。
這對眼睛,如此特別,金銀雙色,銳光暗閃,可不就是當年,三入苗疆,整個聖域攪的雞飛狗跳,數十名女姬為他反目成仇的男人。
“墨染!”
“你是墨染!”
朝夕相對(十)
墨染聳聳肩。
緩慢的掀開臉上的面具,露出廬山真面貌。
那一張能奪走女人呼吸的俊逸面孔,雖然瞳色不一樣,非但不顯得怪異,還有種更讓人沉淪深陷之感。
他的臉上掛著曾經風靡苗疆的恬淡淺笑,多少名女姬就是因為驚鴻一瞥,而沉淪深陷。
每個人都想把墨染拉回竹樓內春宵共度,不是吸引採補那種,而是奉上最大的誠意,把他當成丈夫對待。
在苗疆聖域,女人是絕對的主宰。
可一旦她們願意讓出在家中的地位,把一個男人放在比自己還靠前的位置,就等同於雙手奉上了真心。
只可惜,向來視男人如無物的苗女們在墨染這兒吃了個大虧。
他利用諸女之間的勾心鬥角,拿到了他想要的一切,瀟灑遠走。
最讓人憤恨的是,一連三次,皆是如此。
不管謊言有多麼拙劣,都有苗女願意庇護他,冒著被懲罰的危 3ǔωω。cōm險,大開方便之門。
說出去簡直是不被人相信的事,卻的的確確存在。
這個男人,是苗疆聖域的汙點,大聖者曾派出人馬追逐,下的是死令,見之不問因由,立斃於當場。
幾年過去了,他來無影去無蹤,彷彿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黑少爺和白姑娘萬萬沒想到,在她們最為落魄的時候,居然在北國的禁軍軍營內見到他。
“你也是北皇的人?”震驚可想而知。
並不只是苗疆聖域在往北國身旁滲透力量,掌握朝廷的動態,北皇又何嘗沒有提早預防著她們呢。
“我不是!也算是!”他答的模稜兩可,高深莫測。
雖遠必誅(一)
黑少爺和白姑娘不自覺的就用了苗疆土話,而墨染同樣回之以密語,兩廂對話,屋子裡全是嘰裡咕嚕饒舌的發音,倒彷彿是忽然回到了聖域。
“你三番兩次犯我苗疆,現在又和皇帝一起,設計陰謀,壞吾等好事,究竟意欲何為。”黑少爺恨的牙根癢癢,若是武功還在,她早就不吭不響的立即動手,拼出全力也要把面前的男人絞殺於當場。
紅顏禍水,傾國傾城。
這句話,有時同樣適宜用在男人身上。
墨染摸了摸鼻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前三次入苗疆,是因為我要尋找一些毒引,不得已而入,但是,這次卻是你們先惹到我頭上。”不然誰有那個耐心去管這閒事,還被皇帝岳父當成了免費勞力,加倍使喚。
“我們何曾冒犯過你?”一路上,黑白雙姝小心翼翼的趕路,勒令手下保持低調,別說是墨染,就連普通的鄉民也不願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