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手扯掉左稔慎的手,拂袖離去,漸漸高懸的太陽底下,獨剩左稔慎一個孤零零的站著。
難為大花終於肯從被窩裡爬出來,正找飯吃,卻見左稔慎一臉悲憤的裝她那兩件破衣服打包,淡定的給她奪過去順窗戶丟了:“日後有的是好的,就等著將軍送來享福吧。”然後丟下那棵人參滿屋子找飯吃。
兩個媳婦去廚房端了早飯回來給上頭屋裡送來,大花不等放下便餓得要動筷子,被兩個一同責罵沒規矩,說是正經二夫人還沒動呢,她怎麼就敢上筷子了。大花嫌她們兩個聒噪,又懶得理論,進去裡屋找左稔慎出來。
左稔慎剛才趁著大花滿屋子亂轉的時候出去又把舊衣服撿了回來,大花忙亂的竟然沒留意,又見左稔慎拎著剛才她丟出窗外的衣服,暗自覺得詭異。大花過去拉她出去吃飯,順口問她一句沒事閒的收拾什麼衣物。
左稔慎賭氣的摔摔打打:“姜筠不肯幫我找師父,我還理他幹嘛。我不理他了,我要搬出去,我寧可自己找。”
沒了將軍你餓死都不用兩天。大花再次抓過那個包袱拉開窗子扔出去,數落道:“你個傻瓜,必定是你成日唸叨著師父前師父後的惹得將軍吃醋才不管你了。想要他給你你做事也不是多難為,不過你得聽我的才行。”
左稔慎一聽還有希望,自然是樂不得的點頭,什麼都聽大花的指示。
話說公主這頭,一面悠然的保胎,一面暗爽駙馬回來,再來就是明爽駙馬回來後竟然選了和她這個身懷六甲的正房共度一晚,丟下了那個新妾獨守空房。公主舒爽了,因為她覺得這個新婦也不過如此,她堂堂一高貴的公主,自然不會被這山野村婦比下去,想必是駙馬路途寂寞才犯了錯,自此便再也沒把左稔慎放在眼裡。
而姜筠上朝去之後,府上又有國師府的人前來拜訪,說是有一封信是專門給公主的。公主是不知道姜筠和晉陵道人背後這些貓膩的,覺得既然是國師,她這個公主就大度點接來看看是什麼信件。
晉陵道人送來信裡附了一道符,並一行話慫恿公主若是家宅不寧,小婦作怪的時候,便把這道符放進水裡給那妾室灌下,必然包的家宅興旺。
剛巧此時正是公主決定不再把這個沒用的左稔慎放在眼裡,免得落下不能容人的惡名惹得駙馬嫌惡。她自知上次的私通事故已經讓京城盛傳她淫、蕩,駙馬私奔又落下了對男人沒吸引的惡名,要再落下嫉妒,她可真要忍無可忍將傳閒話的傢伙個個割舌了。
公主絲毫沒把晉陵道人的玩意放在眼裡,想轉手扔掉,卻又念著萬一日後用得上,有個轄制也好,便放在妝匣裡壓在底下。
當日姜筠下朝回來,仍舊在公主房裡吃的飯。公主見此,更覺自己魅力非凡,平凡村婦更不再裝在眼中。飯畢,姜筠俗務繁忙,去了書房打理,公主知道他那活計無趣,也不強拉他在自己房裡,隨他去了,自己仍舊逗鳥,和侍婢玩牌解悶。
那頭的左稔慎被大花點播通了,深刻的體會到成日當著一個男人的面唸叨另一個男人是不對的,男人都是很小心眼的,耳根子裡只能容下自己的名字,當著他的就要念叨他一個,做出全世界除了他什麼都是不重要的,當他覺得自己對這女子很重要的時候,自然是燒包的她挑逗著要什麼那頭依什麼。
大花著重咬住了“挑逗”兩個字。
左稔慎這才森森的體會到為什麼她唸叨師父次數越多,姜筠就越來越不想幫自己去找師父,心道姜筠真是個小心眼,說說還這麼介意。她按照大花的教導,哽住喉嚨憋住“師父”倆字,隨著大花把自己裝扮的俏麗可愛的端了大花從廚房順來的烏雞湯給書房的姜筠送去討好。
大花目送左稔慎出門,鑽回被窩裡縮著保暖,靜待這一出“美人計”最後效果如何。
一鍋雞湯
左稔慎端著一大鍋蓋著蓋子的烏雞湯,沉重的一步三晃的晃到書房。書房關著門,左稔慎用手肘拐,用肩膀靠,用背靠都沒開開門,胳膊都酸了,一著急直接用腳踹,兩下踹開房門破門而入。
姜筠聞聲放下書籍走出來看來人是誰,正見左稔慎兩手凍得紅撲撲的端了一大鍋的湯,飛快的跑到他案邊上,嫌棄的把湯丟在一大桌的書和紙上甩髮酸的胳膊。姜筠心疼他案上的東西,把雞湯挪開,坐了回去,問她來做什麼。
左稔慎指指烏雞湯,自以為顯而易見道:“送雞湯啊。”姜筠只好又問她送雞湯來做什麼。左稔慎想了會兒,按大花教的一字一句道:“看將軍你上朝勞苦,特送雞湯來滋補滋補。”
姜筠疑狐的打量那鍋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