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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左稔慎抱著被窩裡的茶葉罐子,聞著茶葉的清香,樂顛顛的怎麼也睡不著,惦念著明個出去踩雪玩。

一美人計

這一夜雪下得大了,在地上積了一尺來厚,別說踩著玩,打滾都可以。

左稔慎是個不怕冷的,一大早就踢了被子爬起來,大花卻賴在溫暖的被窩裡不肯出來,左稔慎拉不出她來,只好自己跑出去玩,跑出去的時候樓下睡的兩個媳婦還沒起,見了她跑下樓,驚訝的披上棉衣來攔她,說早上風硬天寒,何不等日頭升的再高一點才出去。可惜無論她兩個怎麼說,左稔慎都是不肯老老實實回去的,便只好規勸著她多套了兩件衣服抗風,接著隨她去了。

院子裡的雪還沒人踩過,皚皚的潔白很是招人喜歡。左稔慎蹦躂著滿院子踩了個遍仍舊不過癮,出了院子一路猜出去。已經有些下人出來清掃路上的積雪,有的小路也已經被掃乾淨,左稔慎偏不去踩那個乾淨的,偏用繡花的紅棉布鞋去踩那些雪。天是冷的,鞋子裡頭卻是暖和的,那些掛在、蹭在鞋子上的雪不多時便被她的體溫暖化了,溼了鞋子。左稔慎覺得腳上又冷又潮的難受,彎身摸摸鞋子,才發覺鞋子都溼了。

姜筠一早從公主房中出來溜達,轉個彎正見左稔慎蹲在地上摸鞋子,走上前去問她做什麼呢。左稔慎可憐巴巴的說是鞋子溼了,好冷好潮好難受。姜筠遠眺了一眼她身後那壯觀的由遠及近的腳印,心中暗自笑道:誰讓你穿著布的踩雪,真不知道你真心是想禍害雪地還是禍害鞋子。

“來,把鞋子先脫了。”姜筠笑道。

“我不,”左稔慎摸著鞋面不忿道,“脫了腳要凍掉了。”

姜筠四周望了望,硬拉她在一塊石頭邊上,拂掉上頭的雪,按著她在高的那塊上坐了,自己坐在矮的上頭,拉起她的腳來就地脫鞋。左稔慎不樂意的掙巴,徒勞無功,兩隻鞋子被他脫了下去,他猶不滿足,摸著她的襪子似乎也有些潮,順帶一起扒了,和鞋子一起丟在手邊的地上。

小風一吹,左稔慎從心裡往外的寒,弓著白白嫩嫩的腳趾直髮抖。姜筠笑笑,拉開衣襟將她的腳丫放進懷裡暖著,然後招呼過一邊打掃的婦人,使喚她去左稔慎屋裡再拿一雙鞋襪送來。

那婦人見了這陣勢,羞得老臉上猶自發紅,胡亂答應著跑了。左稔慎腳上暖和著連帶著也紅了臉,俏生生的故作深沉的望天。

“你怎麼臉也紅了?”姜筠笑道。

“……風吹的。”左稔慎漫天找大雁,“要你管,事兒多。”

不多時,那婦人懷抱著一雙鞋襪回來,左稔慎伸手要它,媳婦同伸手送來,卻被姜筠中途伸手攔腰截斷,拿著錦襪往她的腳上套。左稔慎自上頭望著低頭的姜筠,望著他把靴子套在自己腳上,打從心底溫馨的一張老臉紅的跟熟透的櫻桃似的。姜筠穿好了放開她,抬眼看見這張丟人的紅臉,又笑道:“你臉紅什麼?”

“我……”左稔慎支吾的跳下石頭,傲嬌的一甩頭,“我熱!”

換了鞋子,姜筠帶著左稔慎繼續去踩雪,左稔慎興頭正盛,要不是被鞋子擾了,早就踩遍了將軍府,蹦躂著拉著姜筠那沒人往哪片乾淨的雪地上亂踩。姜筠很有耐心的跟著她,在這片對他來講毫無新意的院子裡從東逛到西,自南晃到北。

左稔慎踩著踩著,望望天找鳥,想到鳥跳躍的想起師父來,(炫)恍(書)然(網)發覺似乎一場大雪把她重要的師父給淹沒掉了,趕緊巴拉巴拉拉出來,對姜筠發難道:“你現在也沒人抓了,什麼麻煩都擺平了,是不該好好跟我去找師父了呢?”

姜筠正滿心恬淡的樂在其中,虛幻的柔情泡泡轉眼被無情的戳破,他一時間竟是不知說什麼做什麼的停在原地。左稔慎興致勃勃的心道這傢伙現在無病無災的,大閒人一個有沒有別的事,一定要去找自己師父了。便纏著他使勁央求。

“你今日的那碗血還沒送來——”姜筠還沒說完,便被左稔慎急吼吼的打斷說馬上就給他送來,還嘴欠不識時務的叫了一句只要他肯幫她把師父翻騰出來,吃掉她都不是問題,何況一個喝呢。

姜筠心堵,不再笑了,轉身道:“我到時候上朝了,你自己在家玩吧。”說著便要走。

左稔慎拉住他的腰帶拽住不放:“你是不是不想幫我找師父?”

說是找師父去,她跟他出去那麼久,別說是師父的鬼影了,就是個找的動作都沒見他做出來過,各種拖拉各種阻隔,她都要煩了。

姜筠沉默半晌,慢悠悠道:“不錯,我從來就沒想幫你。如今,我也不想再幫你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