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人,如今,卻被眼前這個人害的生死未卜,還斷了一手。下午初見兄長的慘狀,他驚得差點暈厥過去,同時也明白了,這世上,他可以失去任何人,卻絕不能失去宴澤臨。他一直無所顧忌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宴澤臨的保衛呵護,卻忘了,宴澤臨,同樣也是需要他的保護的。
銀光一閃,宴澤牧握起刀,身後二十幾人與他動作一致,“亮兵器吧。”他看著赤手空拳的北堂陌和曲九等人,冷冷道。
“曲九,朱嶠,你們退下。”遠遠傳來少年沉穩的聲音,曲九和朱嶠回頭一看,即墨晟正緩緩朝這邊走來,月光下,出塵俊美的不似凡人,“少主……”兩人擔憂的低呼,不曾轉身的北堂陌唇邊卻泛起一絲溫和笑意。
“你是要護他了?”宴澤牧盯著即墨晟,喝問。
即墨晟平靜地看著他,道:“既然一切因我而起,自然也該由我來解決。”
“那就休怪我以多欺少!”宴澤牧心知一對一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如今揹負著兄長的血仇,他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請吧。”即墨晟道,眸中不含半點情緒,只在內心深處,藏著一絲沉痛。
朱嶠和曲九在一旁大急,雖然心知少主武功高強,但是對方乃是尋仇而來,下的又是生死戰書,一旦交起手來,那就是全力以赴,殊死搏鬥,對方人多勢眾,看架勢個個均是高手,少主即使三頭六臂,怕也不能周全。
氣氛在沉寂中緊張的猶如一根緊繃的弦,輕輕一碰便會斷裂。
北堂陌看著即墨晟乾淨修長的背影,緩緩眯起了眼睛,他自然不會任由他以身犯險,但是,他的確非常喜歡此刻的這種感覺。
“九殿下!九殿下!”門外隱約傳來的驚慌呼叫破壞了院門口這肅殺緊張的氣氛,宴澤牧倏然轉身,因為他聽出這聲音,乃是出自宴澤臨近身侍衛元稹之口。
“你怎麼來了?”他踏出門,看著元稹匆忙地從馬上滾落下來,皺眉問道。
“九殿下,請您立刻回去吧,適才二殿下醒來了片刻,不見您在身旁,以為您出了事,一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