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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的動作著,點點冰屑和著殷紅的血一起從他的指縫落了下來。曲九心中一震。

“愣著幹嘛?沒看到本宮的手受傷了嗎?”他輕啟薄唇,清冷的語調和他唇邊的笑意極不協調。

“屬下馬上去傳大夫。”曲九行著禮,急急退下,手心卻冷汗漬然。少主竟然對太子用凌爪功,要是追究起來,這就是行刺王儲之罪,在平楚國,行刺王儲,跟謀反沒什麼區別,那是要滅九族的大罪。縱然如今的即墨府權勢熏天,卻也頂不住這樣滔天大罪的重壓,少主此舉,委實莽撞極端得很。

可是,少主一向沉著冷靜,行止極有分寸,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少主這樣不管不顧地對太子動手呢?而且看太子剛剛的樣子,絲毫也沒有怪罪少主的意思,這樣的態度,放在一國王儲和異姓王繼承人之間,也太過縱容了一些。

月亮已從雲層的邊緣露出了半輪,銀白的月光灑了一地,到處都泛著溼亮的光。曲九猛然停住腳步,原來,沉思中,他已走錯了方向。

第035章 出大事了

今夜,似乎註定不會平靜。

曲九送走為太子治療傷口的大夫,剛剛回到自己房中,前院卻又傳來一陣喧譁聲。

他皺眉,轉身快速向前院走去。

院門前,朱嶠正帶著院中護衛與不速之客對峙著。待看清來人時,曲九不由微微一怔。

宴澤牧帶著二十餘人,手握雪亮的彎刀,臉色蒼白,眼神如冰地看著朱嶠,銀白色的錦袍上滿是大片大片的血漬,“你到底讓是不讓!”

“不讓!”朱嶠斬釘截鐵道,跟在即墨晟身邊久了,性格多少也受即墨晟的影響,這個平日溫和老實的少年,骨子裡卻是倔強硬氣的很。

宴澤牧眼神一凜,道:“那這一戰,就從這裡開始吧……”

“且慢!”宴澤牧正待率人動手,卻被一聲沉喝制止。朱嶠回身,只見曲九面色沉穩地走了過來。

曲九來到一身煞氣的宴澤牧面前,不慌不忙地先施一禮,道:“不知殷羅的九殿下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多說無益,叫北堂陌出來!”宴澤牧喝道,神色間全無平日裡嬉鬧邪魅的荒誕,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傷痛和勃發的怒氣。

曲九見他直呼本國王儲的名諱,語氣中沒有一絲尊敬,心中不悅,遂冷聲道:“平楚與殷羅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九王子深夜率人,殺氣騰騰地來找我平楚的王儲殿下,只怕不妥吧。”

宴澤牧冷笑一聲,道:“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說得好!”揚手,一道陰影直襲曲九面門。

“你還敢偷襲!”朱嶠叫道。

曲九抬手一抓,伸手製止朱嶠的衝動行為,低頭看向掌中的狼頭銅牌,眉宇為之一皺。

“既如此,你平楚北堂陌的親衛軍,為何在龍棲園對我殷羅的部下痛下殺手!”甚至,連他的兄長宴澤臨也在那爆炸中身受重傷,至今仍未甦醒,念至此,他不免又悲又憤。宴澤臨對他一直呵護有加,可是,在兄長有難的時候,他卻還在雅榭中自顧不暇,甚至都沒能在第一時間將重傷的宴澤臨從那被血液浸透的荷塘中打撈出來。

其實對於下午龍棲園內那場血案,以及北堂陌唇邊那少有的笑意,曲九一直是心存疑慮的,只是不想多想而已。如今,宴澤牧上門尋仇,逼得他不得不考慮此事,不過,此時此地,卻不宜多說,因為,在那爆炸中喪生的,除了北堂陌的親衛軍、殷羅王子的百餘名部下外,還有百州的幾百名宮中禁軍。

“我想,這其中定然是有誤會存在……”

“沒有誤會!”曲九話音未落,卻被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他心中一驚,退至一邊,行禮道:“參見太子殿下。”

看著緩緩走近的頎長少年和他唇邊那意味不明的詭譎笑意,宴澤牧握緊了手中的刀柄,一字一句道:“沒有誤會,那你就是存心的。”

北堂陌修身而立,負著雙手,高傲地看著一身狼狽的宴澤牧,冷冷道:“許你兄長為你報仇,倒不准我替他報那一掌之仇嗎?”

宴澤牧渾身一僵,擰眉道:“你殺了那麼多人,只為報我哥哥打即墨晟那一掌之仇?”

“不然,你以為我來盛泱是為什麼?”北堂陌淡淡道。

朱嶠和曲九聞言,心中太過震驚,以至於身子都微微一顫。原來,太子前往盛泱,竟是為了替少主報仇,那太子對少主,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

“不管你是為什麼,我與你的仇,卻是不共戴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世上,宴澤臨是他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