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的宮殿:“自臣妾入宮就沒見過帝太后召闔宮宮嬪,這次……”
我隨著她看過去,視線落在殿門口的那個長跪的身影上,聽到順姬的輕笑,她素來柔柔弱弱的口氣聽上去森森寒寒的:“聽說都跪了一個時辰了,自作自受。”
其實這實不怪嶽凌夏,是蕭家沒告訴她宮裡不可強出頭。專寵,是後宮裡最大的榮耀,也是最大的罪。
也許他們認為連主母皇后都是蕭家的人,皇后不發話,嶽婉華專寵就無礙吧……
那個身影在秋風中瑟瑟顫抖著,隔得這麼遠都看得清。我起了一絲快意地笑,轉回首向順姬道:“秋日天寒,姐姐身子也弱,有什麼話我們進殿再說。”
她淺笑頜首,我們一起入了長寧宮正殿。經過嶽婉華身畔時,我們都知趣地選擇了視而不見。整個殿中氣氛謹肅,凡有嬪妃入殿,侍立兩側的宮人便齊齊見禮,安靜莊重。
我與順姬相視一望,繼續向前行去,她守禮地放慢了步子,隨在我身後半步遠的位置,又保持著這樣的距離與我一同向帝太后問安:“臣妾簌淵宮寧貴姬晏氏、臣妾綺黎宮德容殿順姬周氏,叩見帝太后,帝太后萬安。”
“都免禮了,賜坐。”帝太后道出的雖是緩和的話語,口氣卻半分不失威嚴。我與順姬起身又施萬福:“謝太后。”方依位份各自落座。
我環視四周一番,人已大致到齊了。皇后與琳孝妃分坐帝太后兩旁,韻淑儀與莊聆相對而坐,接著是蕭修容與馨貴嬪。按目下的位份,我正巧坐在蕭修容身邊,對面則是順姬,順姬之後是嘉姬,再之後就都是各宮的隨居宮嬪了。
“跪在長寧宮門口那位,你們都看見了,也都認得。”帝太后緩緩言道,話語沉沉如洪鐘敲在眾人心頭,“六宮要和睦,就不能有人獨寵。偶爾皇帝有個顧此失彼的,哀家也懶得管,卻不能眼見著這樣的事情愈演愈烈。”
帝太后執起手邊的一本厚厚的冊子,面色愈顯黯沉:“皇帝即位也有五年了,這起居注……哀家倒還真沒見過哪個名字出現得這般頻繁。”她掃了諸人一眼,目光停在我身上,“旁人不說,就連寧貴姬你,都半個月沒在這上面露過臉了。”
我雙頰一紅,侷促地想要解釋:“帝太后,臣妾……”
“旁人不得寵,太后可怪嶽妹妹。寧貴姬這事……倒委實怪不得她。”蕭修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