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是一派胡言!如果玉佩真的掉進太液池,本君初次問你你為何不講?”紀明宣根本不相信苗丹的哄騙之語。
鳳霆筠示意紀明宣稍安毋躁,又問苗丹,“偷盜玉佩果真是你一人所為嗎?你可別想著欺瞞朕,你要是敢欺瞞朕就是欺君之罪!”
“奴才不敢!的確是奴才一個人乾的,並無合謀。皇上,奴才知罪了!奴才不求皇上寬恕,寧願一死償還罪孽,只求皇上不要牽連無辜!”苗丹說著牙齒猛一用力。
紀明宣神色驚變,“快!他要咬舌自盡!快捏住他的嘴!”
侍從去捏苗丹的嘴時,鮮血已經源源不斷從苗丹嘴裡湧出來。苗丹的嘴巴被撬開,半個舌頭已經咬斷。苗丹用最後一絲力氣看向薛崇璟與紀明哲,然後含笑而逝。
薛崇璟與紀明哲等人見到苗丹的慘死都情不自禁痛哭失聲。
鳳霆筠拉過紀明宣的手,“既然這奴才臨死之前認罪了,其他人就放了吧。玉佩找不到就找不到了,以後不要再提。走吧,陪朕去御花園散散心。”
“是!”紀明宣陪著鳳霆筠向宮門走,不忘回眸狠狠瞪了紀明哲一眼。
一百零七 難言之隱
岑羨知奉旨覲見的時候,鳳霆筠眉頭深鎖,似有不快。岑羨知不禁問道:“皇上有心事?”
鳳霆筠對他溫和一笑,“沒什麼,只是方才演了場戲,覺得有些累罷了。對了,交待你查的事情結果如何?”
“臣親自查驗了屍骨,那絕對不是紀天驕!”
“何以你這般篤定?”
“皇上,您可曾還記得百里將軍說過,紀天驕在發配途中琵琶骨被穿透受過重傷。但臣查驗了所有屍骸,沒有一人肩頭受過重創,說明紀天驕並不在其中。”
鳳霆筠聽完岑羨知的解釋後喜憂參半,“紀天驕沒死是個好訊息,只不過軒轅沐風為何要瞞報?她有什麼企圖?”
“按道理講,紀天驕落在了軒轅沐風手裡,軒轅沐風一定會想辦法斬草除根的,絕不可能上演這樣一出李代桃僵的戲碼。百里將軍也說過,軒轅沐風對紀天驕動了大刑,本來是想置紀天驕於死地的,卻忽然又同意將紀天驕押解回京,令她覺得分外蹊蹺。她還提到軒轅沐風在攻打旋風寨的同時另有圖謀,剿匪只是一個幌子,軒轅沐風真正的目的是尋找旋風寨的藏寶圖。”
鳳霆筠點點頭,“關於這件事朕問過軒轅沐風,她解釋說藏寶圖只不過是當地的一個謠傳,經查證根本就子虛烏有。”
“是不是真正子虛烏有隻有她心裡最清楚。紀天驕的屍體既然是假的,那麼另一名囚犯梅素歆的屍體也極有可能是假的。臣想,會不會是軒轅沐風為了得到藏寶圖的秘密暗中擄走紀天驕和梅素歆?”
“如果真要是那樣的話,紀天驕就凶多吉少。羨知,還是命人時刻盯緊軒轅府,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向朕稟報。”
“是!”這幾個月來,岑羨知一直奉命暗中監視軒轅府的一舉一動。
鳳霆筠想起另外一件事又問道:“關於紀天驕的死訊都傳開了,邱相公那邊知情了沒有?”
岑羨知輕輕嘆了口氣,“本來臣將他送回相府,全府上下都瞞著他,就是不想他有閃失。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他到底還是知道了。”
“他沒什麼吧?”
“起先哭得暈死過去,還差點動了胎氣。醒過來之後就話少了很多,有時候竟安靜地好像個木頭人。”
“唉!他和紀天驕也算是患難夫妻。眼下紀天驕下落不明,只希望他可以順利生下孩子,給紀家延續一脈香火。算算日子,他臨盆在即了吧?”
“王太醫說,也左右不過這兩天。”
“嗯,那就叫王太醫暫時在相府守著吧。將來孩子生下來,對外只說是受了刺激動胎氣早產,想必也是合情合理的。”鳳霆筠說著親手將一個錦盒遞給岑羨知,“這是先皇在世時賞賜給朕的,你帶回去給邱相公,也算表達朕一番慰藉之意。”
“多謝皇上恩典。”岑羨知叩謝後開啟錦盒,錦盒中有兩隻一模一樣的玉珏。岑羨知詫異地問道:“皇上,怎麼會有兩個?”
“你一個,邱相公一個,朕不想厚此薄彼。”
“皇上,臣用不著這個。”岑羨知常年身著官服,身上一件配飾也不帶。況且這玉珏的花色款式都是男兒適合的,與他現在的女兒裝的確不搭配。
鳳霆筠見他推卻不禁微微一笑,口氣中竟帶了幾分戲謔,“羨知的女裝英姿勃發,卻不曉得換了男裝是何模樣?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