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泯滅良心害了姐姐害了紀家,你的良心被狗吃了!”紀明哲掙扎著衝向紀明宣,卻被侍從一左一右死死按住。
紀明宣的眼神中流露出兇狠與冷酷,“將這一老一小重重的打!他們不招供就不要停手!”
“別打我爹!”
“別打老爺!”
“要打打我們!”薛崇璟的大兒子、二兒子、喬氏、魯氏、甘氏、荀生等人眼見薛崇璟與紀明哲受到酷刑折磨卻無計可施。
忽然,宮門傳來一聲高喊,“皇上駕到!”
紀明宣一愣,隨即連聲下令,“快停手!接駕!”
此刻鳳霆筠不等紀明宣出迎,已經快步走進院內。見滿院子的情景先是吃了一驚,隨即抬頭望著紀明宣,“貴君,這麼大陣仗,出了什麼事嗎?”
“皇上,只是一件小事而已。這個時辰您該在朝堂,怎麼到臣侍宮裡來了?”紀明宣搶步給鳳霆筠見禮,暗地裡盤算怎麼解釋。
鳳霆筠尚未說話,紀明哲已經嚷嚷道:“皇上,求您開恩,還奴才們一個公道!奴才們真的是冤枉的!”
“到底怎麼了?還對這麼多奴才用了刑?”鳳霆筠望著紀明宣面帶疑惑。
紀明宣偷偷給身側的侍從遞個眼色,那侍從於是躬身回稟道:“啟奏皇上,貴君殿下宮中失竊,查實下去竟是這幫奴才合謀竊取,所以貴君殿下才將他們傳來查問。”
“丟了東西?不會是朕的賞賜吧?”鳳霆筠一屁股坐在了原先紀明宣的座位上,口氣略帶幾分薄怒,“那是該查問查問!朕雖然提倡仁愛治理天下,但無規矩不成方圓。宮規不能虛設,凡觸犯宮規者一律要嚴懲。怎麼樣,贓證在何處?拿來朕瞧瞧!”
“這……”紀明宣臉上掠過些許尷尬,“回皇上,還沒搜到贓證……”
“沒有贓證,那你怎能斷定是這幫奴才合謀偷的?”鳳霆筠說罷又看向紀明哲,“剛才喊冤的是你,你倒說說貴君怎麼冤枉你們了?”
“皇上,奴才們在浣衣局當差,平日絕無可能擅自出入。即便出入都有管事帶領,怎麼可能跑進貴君殿下的寢宮偷盜?今兒一早,奴才們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就被貴君殿下派人拿來,不問青紅皂白,每人先打了二十大板。奴才們真是冤枉的!貴君殿下丟了什麼奴才們都不曉得,他非要奴才們招供,奴才們就算招了,也是屈打成招呀!”
“貴君,到底是丟了什麼東西讓你如此動怒?”鳳霆筠輕輕拉過紀明宣的手,“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吧?你平日在朕面前連句重話都沒說過,如今卻對十幾個奴才一起動刑,可見事情非同小可。”
“其實、其實……”紀明宣支吾再三,撲通一聲給鳳霆筠跪下了。“皇上恕罪!”
“你有事隱瞞朕?”
“是!臣侍知道臣侍不該那樣做。但自從皇上跟臣侍說起臣侍的妹妹不幸被歹人所害,臣侍心裡就一直很難過。臣侍從內府找到了妹妹收監時的貼身玉佩,私留在身邊想做個念想。誰知道、誰知道這玉佩竟然給人偷了。臣侍唯恐是紀家的人偷了去,在宮中偷盜可是死罪呀!所以臣侍一時情急,就派人把紀家的人帶來問話。臣侍本出自一片好心,勸他們自首。可他們毫不領情並且頂撞臣侍,臣侍一怒之下這才傳令用刑。”紀明宣說到此處竟然落下幾滴眼淚,“皇上,臣侍知道臣侍的妹妹犯了大罪,臣侍萬不該再想她,可她畢竟同臣侍兄妹一場,臣侍總也割不斷內心深處的情份……”
紀明宣說話間聲淚俱下,哪裡還有剛才耀武揚威的半點嘴臉。
紀家眾人都看在眼裡,恨在心裡,卻誰也敢怒不敢言。
鳳霆筠親手將紀明宣攙扶起來,“好了,朕不怪你。你也別哭了,叫奴才們看著笑話。”
紀明宣輕輕拭了兩把眼淚,然後對鳳霆筠溫柔一笑。他這般賢良淑德的姿態,叫人斷不會相信方才那冷酷無情的貴君和眼前的他竟是同一個人。
鳳霆筠看向紀家眾人,“你們都聽到貴君所言,誰拿了玉佩只要交出來,朕就赦免他的死罪。”
“皇上,那玉佩是奴才偷的,不關其他人的事!”苗丹伏在地上,此刻揚起頭。
鳳霆筠打量他幾眼,“你為什麼要行偷盜之舉?”
“奴才一時貪念,自以為偷了能變賣出宮換幾個錢花。”
“玉佩現在何處?”
“奴才也是第一次做賊,做賊心虛。本來偷出了玉佩,結果一路上戰戰兢兢的。路過太液池時,奴才摔了一跤,不慎將玉佩掉落在池中,後來再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