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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出手卻很是大方,讓柳孃的身價起點很高,更讓柳娘一開始就破了對男人的念想,反而使她的疏冷高傲成了接客的招牌,不幾年便成了揚州的頭牌之一。如此種種,方覺出了林海當日只微笑離別不言他物的好,她心志極堅之後,著意拋了媽媽給取的“景芝”的名字,改成了大俗的“蓮香”。只是那時她已經有了些名聲,不但不被人說俗氣,反引得一幫狂蜂爛蝶吹捧就是了。

17薛劭(修)

作者有話要說:注1:雍正年間軍機處設立後,上諭統由軍機處撰擬。經皇帝同意後,透過兩種途徑發出:一種是明發上諭,透過內閣公佈,稱作〃內閣奉上諭〃,是屬於有關國家重大政令需要中外臣民共知的。另一種是〃寄信諭旨〃,是以軍機大臣奉旨的名義,由軍機處交兵部捷報處寄給外省督、撫、提鎮大員或欽差大臣等高階官員的,所以也稱〃廷寄〃或〃字寄〃,是隻限於少數或個別臣工所應知而不適於公開的機密性諭旨。——來自百度。

咱們這文雖然架空,但參考的多是明清時期的制度啥的啦~~

3月5日修:我這個數字盲,又搞錯時間線了,應該是景德二十一年啦……

第十七章薛劭

金陵薛家、江南地區商界有名的大皇商薛氏頭領,薛勳薛大爺,自從娶了金陵布政使陶生天的小女兒以後,雖然有了陶生天在金陵的“現管”,又有了京裡國公府的威名,在生意場上無往而不利。即使偶爾有如林海那種侯府公子哥兒的些微挑釁,多半都還沒等到自己出手呢就銷聲匿跡了,至於金陵、揚州一帶中他看中的買賣,還沒有他拿不下來的。在大夏,至少在江南,提起皇商薛家和薛勳薛大爺,無數小商戶都得恭謹有加,以求庇護。

但在薛勳心裡始終有個大的隱患,自感面上風光究竟是個虛名兒。原來他成婚多年,夫人都娶過兩個了,卻始終無所出。明裡暗裡的,延醫請藥、求神拜佛的事情也做過不少,可怎麼也沒有什麼效果。早些年他埋怨前邊的夫人無能,房裡外院置了不少姬妾,可也都沒有信兒。到後來娶了陶氏,藉著陶氏善妒的意思,遣散了一眾年老色衰的姬妾,另又在外邊置了幾處藏嬌之所,如是又幾年過去,卻仍舊毫無動靜。

那陶氏雖是個庶出,但生母早喪,一早兒就養在嫡母名下,在家中也是父母眼裡的掌上明珠,更兼和嫁到京裡的嫡出姐姐姊妹情深,現在被家裡嫁給皇商做繼室,雖然生活上比之孃家奢華了不少,但金錢上的富貴又怎比得上官場上的威勢?和姐姐比起來,簡直是天上地下,心中本就憋著一股火。更兼薛勳在她進門前就拿她的名義遣散眾多姬妾,讓她還沒過門就背上了善妒的名聲,又從來是個貪花好色的,自她嫁進來,雖不曾過過明路,但外邊風言風語飄到她的耳中,說是因她善妒而不敢帶回家的女人也有不少,更添心病。

她又好幾年沒有生養,本來初入門時的傲氣驕橫因著無子這一條,在薛勳面前漸漸磨得沒了,只憑著薛勳在外邊拿她當幌子說事,自己躲在內宅虛耗時光罷了。

隨著年齡漸長,薛勳慢慢也只好接受估計不是他的女人生不出,而是自己的問題了,這讓他心裡著實窩火。尤其薛家枝葉繁茂,並非只他這一房,他自己是獨生子,但單是老爹堂兄弟那一輩兒上就有不少人家在盯著他的位置,就算外人懾於他家威勢只是私下議論,但到了每半年核賬分紅的時候,那些隔房叔伯兄弟可都不是善茬兒,藉著生意上有漲有落的態勢,總是意有所指。他每每因此大動肝火,卻又不能像對待那些小鋪子似的趕盡殺絕,只好找些事由將幾個出頭鳥打飛,自己只對著下邊的各個掌櫃之類的出點氣罷了……

到了景德十九年的夏天,又是半年對賬之期過後,薛勳的老爹、薛家老爺子循例收到了好些老管事的哭訴,言道大爺最近實在是有些過分,求老爺子做主。薛老爺子自從把家業交給薛勳,就退居鎮江別院,做起了拈花弄草的田舍翁。他自知兒子作亂的根源所在,卻也知道這種事情他這個當爹的不開口,也沒人敢在薛勳面前說破。

何況這幾個月來,因著德意志假公使的事情,遙聞聖上大怒,連發上諭,把從京城禮部到江南海舶司的頭頭腦腦罵得狗血淋頭,更撤職拿辦了不少人。從此德意志人幾乎在大夏絕跡,連累那些洋博士,因他們多出自德意志而被驅逐。不過法蘭西也沒從中討到什麼好,景德帝深恨這兩國竟敢拿大夏作法,便讓海舶司在停了德意志的貿易同時,也大大壓低與法蘭西的貿易量。至於此後天方、英吉利等處商人趁機擴大貿易,更與大夏交好之類的餘波自不用提,隨後又重申瞭如何接待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