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入她腰間,並順勢向上攀爬楫。
飛瀾腦海間仍是一片空白的,竟然也沒有反抗,只是睜著一雙清澈明眸,茫然的看著他,既無辜,又無助。
君洌寒低笑著,掌心覆蓋住她眼簾,被這樣一雙純淨的眸子望著,他都會油然而生一種罪惡感,哪裡還下得去手。
“不要這樣,君洌寒。”飛瀾終於意識到要反抗,然而,數月以來毒素的侵蝕,她的身子已很是羸弱,哪裡還有掙扎的起來。擋在胸前的手被他順勢拉下,男子翻身而起,將她整個壓在身下。褪掉彼此身上礙人的衣物,一番撫摸之後,他技巧純熟的進入她身體詰。
啪的一聲,他指尖暗器熄滅了燭臺上燃燒的火焰。屋內瞬間黑暗,只有月光透過窗欞,散落了一片昏黃光暈。晚風徐徐,掀的輕紗幔帳翩飛,隱隱可見明黃龍榻之內,兩具赤。裸交疊的身軀。
粗重的喘息聲絞纏著淡淡吟偶,此起彼伏不斷。
他在女子柔軟的身體內馳騁,瘋狂而放縱,根本收不住攻勢。算一算,這幾個月碰過她的次數,十根手指都數的過來,她總是有各種理由推脫,每一次,他都是連哄帶騙才將人拐上床,之後,她又會有好一陣子給他臉色看。
“洌寒,不要了,停下來,我受不住……”飛瀾被他緊壓在身下,手臂攀在他寬厚的肩膀,尖銳的指尖已深陷入他皮肉。鮮紅的血珠順著他古銅色的肌膚緩緩而落,空氣中瀰漫著淡淡血腥氣,而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般,血腥反而刺激了他興奮的神經,他便如同嗜血的猛獸般,瘋狂的掠奪著她的一切。
飛瀾嬴弱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他的狂野,她開始不安分的掙扎,甚至低低哭泣,淚劃過蒼白的小臉,帶著冰涼的溫度。“放手,你弄痛我了,洌寒,放開我,求求你不要了……”
她哭的讓他心疼,但此刻放手,對於一個對她蝕骨滋味的男人來說,又怎麼可能。吻不停的落在她臉上,唇上,他埋首在飛瀾髮間,破碎的呢喃輕哄,“瀾兒乖,再忍一忍,很快就好。”
飛瀾一直在他身下哭,白皙的雙腿不停的踢打著,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飛瀾只覺一陣天昏地旋,一股滾燙的熱流爆發在體內之後,他才緩緩停下了動作,從她身體上翻滾下來。
此時的女子連哭都沒了力氣,胸口急劇起伏,凌亂的喘息。臉上仍掛著斑駁的淚痕,模樣極是憐人。
君洌寒長臂一覽,將她擁在胸膛中,溫香軟玉在懷,竟是莫名的心安。“弄痛你了嗎?朕不是故意的。瀾兒,你知不知道你多讓人著迷。”他看著她笑,指尖隨意扒開她額前零亂的髮絲。
飛瀾沉默,長睫輕顫,纖長的睫毛上還掛著剔透的淚珠,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恨不得一口將她再吞下去。他低頭吻在她眼簾,溫笑道,“瀾兒,朕已經不能沒有你了。”
他低軟的語氣,讓飛瀾心口微疼,墨眸跟隨著黯淡些許,清冷開口道,“那如果飛瀾死了呢?”
“傻瓜,有朕在,沒有人動的了你。瀾兒,長路漫漫,你會陪著朕一直走下去的,對不對?”他看著她笑,眸底的柔光,幾乎能融化冰雪,而飛瀾的心,並不是石頭做的,她會痛,會為他而痛,可是,生死有命,命中註定她只能陪著他走到這裡。
“累了嗎?睡吧,瀾兒,朕一直陪著你。”君洌寒吻著她,兩人相擁而眠。
翌日醒來,竟然已是午後豔陽高照時。
靈犀伺候飛瀾起身,當看到她頸間殘留的吻痕時,不由得掩唇低笑。飛瀾有些尷尬的別開眼簾,淡聲問道,“已是晌午了,怎麼不喚我起床呢。”
“皇上上朝前特意吩咐奴婢不要饒了主子休息,奴婢自然是不敢的。”靈犀低笑回道。
飛瀾坐在銅鏡前梳妝,忽而又道,“靈犀,今日的‘落子湯’沒有備下嗎?”
靈犀微愣片刻,而後回道,“皇上倒是沒吩咐,前些日子只說了句:娘娘不喜藥味,不喝也罷。”藥喝了大半年不見效,畢竟是藥三分毒,君洌寒也不願飛瀾再喝。每次見她蹙眉喝藥的模樣,他心中也是說不出的難受。
“去備一份端來吧,我想喝。”飛瀾淡淡道。
“是。”靈犀應著,躬身緩緩褪了出去。
喝過湯藥,飛瀾便坐在窗前剪花枝,乍暖還寒的春,黃色迎春花爭相開放,飛瀾記得,無憂就是出生在這樣的時節,萬物復甦,象徵新生的希望。
瓶中插著一簇剛採摘的迎春,飛瀾手握銀色剪刀,低眸專注的修剪,絲毫沒有留意到殿外的***動。
“奴婢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