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瀾喝藥又費了些力氣,她昏迷不醒,根本喂不進藥汁,風清揚試了幾次,藥汁剛喂進口中,又順著唇角流淌出來。風清揚急的雙眼通紅。
一旁,君洌寒俊顏沉冷,無聲的將飛瀾擁在懷中,口對口將藥喂入她口中。喝過藥後,飛瀾的狀況終於緩和一些,甚至甦醒了一次,只低低的喚了聲,“洌寒。”而後,再次昏厥過去。
君洌寒為飛瀾掩好被角,而後,將風清揚叫到了偏殿訓話。
彼時,風清揚已經冷靜下來。他屈膝跪在君洌寒面前,而一身明黃的男子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他,周身散發著駭人的冷寒。
“風清揚,你是不是應該給朕一個合理的交代?剛剛究竟是怎麼回事?”
風清揚斂眸,沉吟片刻後,匍匐道,“臣覬覦淑妃娘娘,罪該萬死,請皇上治罪。”
君洌寒臉色沉冷,沉寂半響後,毫無預兆的一腳踢在風清揚肩頭,他踉蹌的滾出丈遠,身體重重撞上牆壁,唇角緩緩流下一縷鮮紅。而後,只聽頭頂傳來冷怒的聲音,“風清揚,你少給朕顧左右而言其他,你當朕是傻子嗎?感染風寒會痛到痙。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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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皇上究竟為她做過什麼?
“風清揚,你少給朕顧左右而言其他,你當朕是傻子嗎?感染風寒會痛到痙。攣嗎?”
風清揚顫抖著手臂抹掉唇角鮮血,爬了幾步後,再次端正的跪在君洌寒面前,苦笑道,“皇上想要微臣說什麼呢?微臣醫術淺薄,只能醫病卻醫不了心。娘娘風寒入體,又心結難舒,微臣束手無策。”
君洌寒劍眉冷鎖,略有所思,對他的話仍是半信半疑。
風清揚手掌按在發痛的肩頭,輕咳幾聲,繼續道,“即便是大逆不道,有些話微臣卻不得不說。皇上以皇后之儀冊封皇貴妃,有沒有想過飛瀾心中是什麼感受?她為你征戰在外,出生入死,如今皇上根基穩固,坐享其成的卻是皇貴妃瑜琳。無憂慘死,而如今皇貴妃身懷有孕,飛瀾難免觸景傷情,她不哭,並不代表她心中不痛。皇上口口聲聲說愛她,但微臣斗膽一問,皇上究竟為她做過什麼?”
君洌寒沉默,高大的身體踉蹌兩步,跌坐在身後的木椅上。風清揚是真的將他問住了,他為飛瀾做的的確是太少,因為,他能給予的,飛瀾統統都不稀罕枳。
“風清揚,你教訓起朕來,倒是頭頭是道,那朕現在問你,你可知飛瀾想要的是什麼?”片刻的沉默後,君洌寒哼笑問道。
“這……”風清揚語塞。
君洌寒單手扶在額頭,深邃的褐眸,沉冷若寒潭,透不進一絲光亮。“飛瀾想要的是自由,是比翼雙飛,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風清揚,你覺得朕給得起嗎?職”
風清揚沉默,許久後,才拱手問道,“那皇上可以放她離開嗎?”
君洌寒冷然一笑,三分苦澀,七分自嘲。“若朕可以放手,又何必讓她痛苦……”也讓自己痛苦呢。
如今的他與慕容飛瀾就是兩隻孤單的刺蝟,想要彼此相擁取暖,卻一次又一次將彼此刺得遍體鱗傷。除非,他們可以為彼此而拔掉身上尖利的刺,但是,如果沒有了刺,他們只會喪失了自我。
“朕累了,你退下吧。”君洌寒手掌託在額頭,無力的擺了下手。
“微臣告退。”風清揚躬身,緩緩退了出去。他剛步出偏殿,便看到靈犀一直侯在殿外等候。
“大哥,皇上沒有為難你吧。”靈犀快步上前,擔憂的問道。
風清揚漠然的搖頭,神情黯淡。飛瀾的毒,一直壓在他心上,如同一塊千斤重石。
“大哥,你別怪靈犀多嘴,當著皇上的面兒,你多淑妃娘娘的確是太殷勤了一些,畢竟君臣有別,大哥也該懂得忌諱。”靈犀嘀嘀咕咕的說著。
風清揚突然駐足,茫然的看著她,沉聲道,“當著飛瀾的面,難道你沒有用痴痴的目光看過皇上嗎?靈犀,發自內心的真情又怎麼能掩藏的毫無痕跡。”
“哥,你就聽靈犀一句吧,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以後別再說出口。我可以將對皇上的感情埋在心裡,你也一定要忘記淑妃。無論怎樣,她都是皇上的女人,你不屬於你。”靈犀的聲音微哽咽,怕的要哭了。風清揚覬覦飛瀾,此事可大可小。若君洌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倒也無妨,可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若他當真要治罪,那便是死罪難逃。
風清揚苦澀一笑,手掌重重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