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就給朕好好活著,否則,朕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皇上饒命。”寞汐嚇得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滾回你的長秋殿去,若那裡呆夠了,也可以去冷宮嚐嚐滋味。”他清冷又道。
寞汐在宮中多年,自然知道冷宮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她爬著退後兩步,口中喃喃道,“寞汐不敢,不敢。”說罷,飛快的逃離。
御花園恢復了一貫的清冷,他跌坐在地上,拎著酒瓶,又猛灌了幾口,滿身都是濃重的酒氣,仰頭望天,漆黑的夜幕,一彎新月入溝,若飛瀾還在,他可以抱著她一起賞月品茶,她溫軟馨香的身體窩在他胸膛中,像棉花一樣。那樣的美好歲月,只永遠的封存在了記憶中。
如果可以,他寧願回到孔雀山莊的日子,永遠停留在那段沉靜的歲月中,他不想做天子,他只想和飛瀾在一起。人生不過短短數十載,能和心愛的人相守,才是幸福。
飛瀾曾問過他,願不願意與她遠走高飛,如果當時他答應了,那麼一切都不會變為今天的模樣。他很想告訴飛瀾,他後悔了,可是,她再也不會回來。
“瀾兒,瀾兒你在哪裡,瀾兒,你是不是已經將我忘記……”
*
跨越遙遠的距離,與聖朝東臨的大翰皇朝境內,大學士連安府上發生了一件大事。連安獨女連玉墨被人推下了護城河,救上來時,已奄奄一息。這連玉墨可是被太子看上的女人,眼看著就要被冊封太子側妃,可是家門的榮光。
“玉墨,玉墨你醒醒。”男子緊抱著懷中少女,英俊的面容難掩憂愁之色,兩指按在她白皙的玉腕內側,風寒入體,傷及心脈,脈象虛弱,她的身子又是自幼羸弱,若今夜還是無法醒來,只怕要凶多吉少了。
男子越發急迫,他緊擁她在懷,疼痛的撫摸著她柔軟的髮絲。“玉墨,你醒來看看本王好不好?本王答應你,下月便迎娶你入宮,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她的氣息越來越微弱,男子慌了,用力的搖晃著她柔軟的嬌軀,不由得拔高音量,“玉墨,連玉墨,你給本王醒過來,本王命令你醒過來!”
痛!這是飛瀾有意識之後的第一個感覺,周身都是疼痛的,且冰寒刺骨。她不知道人轉世投胎是不是都要經歷如此的痛楚,她很想睜開眼簾,而眼皮卻十分沉重。一陣猛烈的咳,憋得她喘不過氣來,眼簾終於嵌開了一條縫隙,微光照進漆黑的明眸,清澈晶亮,奪人心魄。
“玉墨,你終於醒了。”男子喜出望外,握住她纖弱的手臂。
飛瀾醒來之時,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個絕美的陌生男子,他看著她,眼眸中盡是擔憂之色,唇角卻揚著溫暖的笑,那笑靨很美,也很暖。
飛瀾繡眉輕蹙,長睫微若顫動,眸光悄然打量著四周,這是一間完全陌生的房間,看得出是女子的閨閣,分外華美。她輕輕的動了下身體,感覺竟是如此的真實,難道她沒有死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這個男人究竟是誰?還有,他為什麼喊她‘玉墨’。
她的眸光些微渙散,男子擔憂的又問,“玉墨,覺得哪裡不舒服嗎?這裡還有沒有刺痛的感覺?”他說罷,兩指竟按上她心口的位置。
飛瀾眸色瞬間變冷,利落出手,攤開了他的指尖,男子眸中一閃詫異之色,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溫笑道,“是本王唐突了,玉墨,若自己按下心房左側的位置,若無刺痛感,便是沒有大礙了。”
飛瀾撐起身體,脫離他懷抱。將信將疑的按下心口的位置,仍些微的疼痛,卻並不嚴重。
男子一笑,起身下榻,寫了藥方交由侍女。飛瀾靜靜的看著,他原來竟是大夫。
“玉墨,玉墨!”門外突然傳來女子的疾呼聲,砰地一聲房門被人從外撞開,一身鵝黃的女子飛撲到榻邊,氣喘吁吁的拉住她的手,“玉墨,聽說你掉入護城河中,可嚇死我了。”
女子喋喋不休,又看向一旁男子,“君寧哥哥,玉墨真的沒事兒了嗎?”
“嗯,並無大礙。”君寧點頭,又不溫不火的訓斥了句,“總是如此莽撞,哪兒有半分公主的樣子。”
女孩嬌笑,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大敞的房門,又走入兩人,那中年男子十分陌生,而那女子,卻讓飛瀾大驚失色,竟然是……“孃親!”她下意識的低喚出聲。
那女子快步來到飛瀾身前,眸中仍含著淚,不由分說的將她擁在懷抱,“玉墨,你嚇壞了為娘,為娘還以為你就這樣撒手人寰。”她說著,又哽咽了起來,屈膝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