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聲說道,“你跟我過來。”
飛瀾一路跟隨他來到軍帳之中,君寧微眯著眸子,盯著桌案上的地圖,飛瀾站在他身後,手心不知不覺已侵出冷汗。君寧為人十分精明,難保不看出什麼破綻。
許久後,才聽他溫聲開口,“聽沈浪說,你這一仗打得十分漂亮,還活捉了敵方守將。”
“太子殿下謬讚,我不過是誤打誤撞。”飛瀾謹慎回道。
君寧微擺了下手,笑道,“你也不必謙虛,本王只有判斷的標準。只不過,本王十分好奇,一個養在深閨中的女子,如何對兵法謀慮瞭若指掌?棼”
飛瀾拱手,不慌不忙回答,“回稟太子殿下,臣女自幼對兵書便十分感興趣,我曾在一本古籍中看過到一種十分罕見的陣法,叫做七星陣,此陣暗藏玄機,變化微妙。那日對敵,便是運用此陣發,才僥倖得勝。”
對付聰明人,最好的辦法便是說實話,飛瀾自認她的說辭天衣無縫,果然,見君寧淡淡點頭。她稍稍鬆了口氣,好在連玉墨與君寧相交不深,否則,她只怕無法過關。
他在主位之上做了下來,看了會佈防圖,而後又問,“接下來,你有何打算?廣”
飛瀾思慮片刻,決定據實以報,“豈秉殿下,臣女這些日在邊境瞭解到,此戰皆因聖朝守將洛青川***燻心,慫恿手下士兵掠奪我大翰少女。兩國一向交好,如今,洛青川也已被擒,倒沒有必要再挑戰火,屆時生靈塗炭,遭殃的還不是百姓。臣女以為倒不如派使者去聖朝議和,索要些銀兩賠償給受害者家屬。”
君寧思慮半響,似乎並不反對。“倒是不錯的法子,這仗能不打還是不打的好。此事本王會向父皇啟奏。你認為派何人出使何時?”
飛瀾等的便是他這一問,躬身俯首道,“臣女願為大翰馬首是瞻。”
“你?”君寧微愕,片刻後又道,“容本王再想想。”
飛瀾俯首,“殿下一路車馬勞頓,臣女不變打擾,先行告退。”
君寧看著她,笑靨略帶玩味,“這麼急著逃離?本王又不是洪水猛獸。”他起身來到飛瀾身前,伸手握上她冰涼的小手。飛瀾一驚,慌忙退後,這便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緣由。
“請太子殿下自重。”她嚴肅道。
君寧一笑,倒也沒有強迫她什麼。只是溫聲詢問,“這些時日都沒有想念本王嗎?”
飛瀾搖頭,淡淡回了句,“不想。殿下不是臣女想得起的人。”
“因為惠兒?”君寧又問。
飛瀾低笑,回道,“只是原因之一,但絕不是主因。”
君寧哼笑,這個男人天生一副自信傲慢之態。“現在不想沒有關係,總有一天本王會在你心裡的。”他修長的指隨意點了下她心口的方向。
“出去吧,早些休息。”君寧擺了擺手。
“臣女告退。”飛瀾躬身一拜,而後離開。
飛瀾剛剛走出主帳,便聽到弱弱的女聲從一旁響起。“玉墨,玉墨。”
朧月從一旁帳子走出來,扯住了她手臂。“有事嗎?”
“噓。”朧月用手掌捂住了她嘴巴,貼在她耳側低喃了聲,“小聲些,飛瀾,我想出去玩兒,你帶我去好不好?”
“又出去?”飛瀾失笑,捏了下朧月圓圓的臉蛋。
朧月將她扯到一旁,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你知道的,我哥哥來了,他以後只會天天管著我,想出去比登天還難,玉墨,求求你帶我出去好不好?”
“如果我不答應呢?”飛瀾美眸微眯,唇角卻含著笑。
朧月雙手叉腰,眸中一閃狡黠,“如果你敢不帶我出去,我就把你不是玉墨的事告訴我哥,看他不把你當做奸細抓起來。”
飛瀾笑,隨口丟下句,“那你去吧,太子殿下就在帳內。”她說罷,轉身向外走去,卻被朧月再次拉住了手臂。
朧月耷拉著腦袋,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撒嬌的搖晃著飛瀾的手臂,“我錯了還不行,你就帶我出去吧,飛瀾,你最疼朧月了……”
飛瀾無奈的笑,真是拿她沒辦法,這樣一雙純淨的眼睛,根本讓人不忍心拒絕,她真的希望朧月可以永遠天真單純下去。“還不去換衣服,等天黑就哪裡也去不了了。”
“飛瀾,還是你最好。”朧月歡天喜地的跑回自己的屋子,剛推開屋門,就見到沈浪氣定神閒的坐在桌案旁。
“跑去哪兒了?”沈浪淡聲詢問。
“我去哪兒要你管!”朧月反唇相譏,又兇巴巴道,“誰讓你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