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屋子裡的,男女授受不親,還不出去。”
沈浪劍眉幾乎擰在一處,似乎有些惱了,他突然起身來到她面前,手掌托住她小小的下巴,朧月被迫仰頭,他黑著的一張臉,和男子沉重的氣息,讓她莫名的畏懼。“你,你要幹嘛?”
他只是專注的看著她,那雙如小鹿般的眸子,浮動著怯生生的光芒。他心口一軟,放開她,低聲道,“男女授受不親嗎?這句話,你應該早些告訴我。”
沈浪的性子從小就冷,他不喜歡與人接觸,他做什麼都是獨立獨行的,習慣了,也沒覺得寂寞。從沒有人敢招惹他,當然,朧月是個意外。年幼的時候,她總喜歡纏著他,那時候他覺得她吵,覺得她煩,卻不知從何時開始,習慣了她的吵鬧,習慣了她的糾纏,習慣了有她的日子。
若是她早些對他說:男女授受不親,他怎麼會讓自己陷進去呢。
記得,十歲那一年,他獨自坐在園中,在宣紙上畫下了朧月與自己,正巧,景帝陪沈貴妃回門,由此經過。沈妃笑的道,“我們浪兒和朧月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景帝朗笑,對他說,“沈浪,好好讀書習武,等你長大了,拿著這張畫來向朕提親。”
他知道君無戲言,在很多年前,景帝默許了他們的婚事,在他心中,朧月是他的,一直都是。
“你休息吧,我走了。”沈浪輕嘆著,轉身向外走去。
朧月看著他的背影,他周身散發的淡淡孤冷與落寞,讓她莫名的難受。“沈浪。”她突然上前扯住他衣角。
“還有事?”他回頭,溫聲詢問。
朧月低著頭,死死的抓著他衣角,就是不說話。而正是此時,飛瀾的聲音從殿外傳來,“朧月,還沒換好衣服嗎?再不出發天就要黑了哦。”
“你還要出去?”沈浪一把抓住她手腕。
“痛,痛!”朧月眉心幾乎都擰在了一處。
沈浪一慌,放開了她的手,卻被朧月反纏住了手臂,“我想去越關城轉轉,你陪著我,好不好?”
沈浪凝了她半響,那一張如花的小臉上掛著懇求的神情,唇角含著嘻嘻的笑。“去換衣服吧。”
“嗯。”朧月重重的點頭,笑靨在臉上如花般綻放。
等兩個人一起走出屋子,只見園中的飛瀾竟是一襲女裝,鵝黃的色彩,臉上還覆著輕輕的薄紗,她見到沈浪,墨眸閃過片刻錯愕,但很快被溫笑取代。“看樣子我似乎不必去了。”
“他是我的跟班。”朧月嬉笑著,上前拉住了飛瀾的手,又問,“你怎麼換上女裝了?”
“這個時間出門,可能要在外面過夜,換女裝比較方便照顧你。”飛瀾隨口答道,三人悄悄的離開了軍營。
雖然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但越關城中的一切似乎都未曾改變,好像洛青川的被擒,對聖朝無絲毫影響。飛瀾明白,這一切不過源於那個男人在此坐鎮的緣故。
朧月從街頭走到街尾,手中零食不斷,嘴巴中更是塞滿了吃食。
“少吃一些,當心吃壞了肚子。”沈浪關切的提醒,堂堂一國公主,朧月對珍寶首飾一向不感興趣,卻天生是個沒心沒肺的吃貨。
朧月停住腳步,將手中咬了一半的糖葫蘆遞到沈浪唇邊,“是啊,萬一這東西有毒呢,本公主命你給本宮試毒。”
“別胡鬧。”沈浪將她遞來的糖葫蘆推開。
飛瀾一路跟隨在兩人身後,含笑搖頭,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累了嗎?喝杯茶再走吧。”沈浪在一家茶樓前停住腳步,古樸的茶舍,客人卻是絡繹不絕。
“可我還要吃那個。”朧月伸手指向街對面的糖糕。
“你先和玉墨進去坐,我去買給你。”沈浪說罷,快步向臨街而去。
飛瀾與朧月並肩走入茶樓,樓內可謂人滿為患,只有靠窗的位置還有一張空座。“那裡有位置,玉墨我們去坐。”朧月快步向窗前走去,然,一道身影比她更快,先一步坐在了桌案旁的木椅之上。
雖然是小小的年紀,一襲月白錦袍,看得出非富即貴,那模樣更是俊俏,周身散發著冷貴的氣勢。“小二,一壺上好的雨前茶。”
朧月一見被人捷足先登了,頓時惱火,她大步來到那孩子身邊,雙手叉腰,氣鼓鼓道,“喂,你這小毛頭,這是我的地方,趕緊的走人。”
那孩子微抬起眼眸,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清清冷冷道,“位置就在這裡,誰先坐著就是誰的,你說是你的,那你叫它一聲,看看它答應嗎?”
“你,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