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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連線了起來。”

阮昧知面色僵住,只覺得四肢百骸都浸入冰窟一般,心底寒得生疼,聲音含糊得幾乎要化在喉間:“痛慘了吧?”

龍驚千笑著摸摸阮昧知的頭:“不痛,我的經脈還託福拓寬了不少呢。”

阮昧知將龍驚千的手拉至眼前,細細撫著那經絡糾結的手背,不住倒抽著氣。怎麼可能不疼,任由植物以血肉為土壤在身體裡肆意撕扯鑽行,那場面光想想便不寒而慄,更別說去親身經歷此過程。

龍驚千不自在地抽了抽手,別過頭道:“咳,水好像開了,是不是該下面了。”

“你會戴面具也是因為這個?給我看看你的臉……”嗓音微沙,阮昧知看著龍驚千的面具,眼睛水汪汪的。

龍驚千被阮昧知看得怔住,忽而抬手,遮住了阮昧知的眼睛,啞聲道:“小孩子會哭是因為有人哄,所以,別替我難過,你這樣看我,我會感覺到痛。”

阮昧知抬起手,順著龍驚千的胳膊一路摸索上去,直到觸到一片冰冷,那是金屬的質感,面具的質感。輕輕掀開面具,阮昧知眨眨眼,纖長的睫毛掃過龍驚千發燙的掌心:“給我看看。”

龍驚千收回手,阮昧知那雙明媚的鳳眼裡映出他的臉來,臉龐輪廓俊朗依舊,只是眼角額頭處多了一些突兀浮起的水紅色紋路,如妖嬈捲曲的藤蔓,詭秘又妖異。

阮昧知的視線凝滯在那裡,眼瞳卻似乎毫無焦點。龍驚千苦笑:“嚇到了?”

阮昧知捧著他的臉,勾起唇角由衷感嘆:“帥翻了,整個一邪魅反派啊。”

“有你這麼安慰人的麼。”龍驚千哭笑不得。

淡粉的指尖緩緩勾勒著龍驚千眉心的紋路,阮昧知的呼吸淺淺噴灑在龍驚千的頸窩:“我說真的,不管別人怎麼看,反正我是很喜歡。”

龍驚千笑容清朗:“有你喜歡就夠了。”

“咳咳。”殷尋問在一邊圍觀阮昧知同志爬牆全過程,有點暴躁。可惜沒人理他……

殷尋問索性直接走到兩人跟前,拿手往兩邊分別一推,生生擠到兩人中間,坐下了。

龍驚千和阮昧知:“……”

“該下面了。”殷尋問面不改色地提醒道。

阮昧知抽抽嘴角,將面放入滾水中,邊調作料邊繼續道:“大哥,你重塑經脈後又如何了?”

龍驚千起身,繞過殷尋問,在阮昧知另一側坐下,這才道:“我花了三個多月的時間才習慣了新的經脈丹田,走出崖底。我自知結下此等因果,佛修和道修恐怕都難以再有前途,若想找那些和尚報仇,只能轉投魔修。所以我拜入了與南無派同在向枯海域的魔道第一大宗——神霄宗。”

“我聽小尋說,神霄宗的功法雖厲害,但很難進階,你可還好?”阮昧知憂慮地看向龍驚千。

龍驚千毫不在意道:“不過搏命而已,連死都不怕了,區區進階之險有何可擔心。”

阮昧知撥弄著在水中沉浮的麵條,眉頭蹙起:“你借噬仙藤之力恢復身體後,對噬仙藤是如何處理的?”

“我打通經脈後就重新把噬仙藤的根挖了出來,只留其藤作經脈用。不過根我也沒丟,放在一個靈氣充沛之地養著呢。”龍驚千寵溺道:“你想要?回頭我就去拔了給你。”

阮昧知臉皮一抽,將面挑入碗中,緩緩道:“我還沒這麼重口,不過是覺得興許能借噬仙藤之力將攝生要義的缺陷給彌補上。當初有個傢伙曾跟我討論過相關問題,他說靠採補來的靈氣屬性不一,若無純陰或純陽靈氣淬鍊,強混在一起必有隱患。那時我和他一起擬了好幾個解決方案,其中之一便有借植物之力,不過因為這事解決起來困難重重,他又少採補,多靠的自身修煉,這事便沒再繼續研究下去。回頭我興許能找他幫你這個忙,不然你每次進階都拿命去搏也不是個辦法。”

“你跟那人很熟?”殷尋問那根情敵雷達敏感地豎起。

阮昧知埋著頭將面挑好,撒上蔥花:“算是熟吧,不過那貨是個沒人性的研究狂,大哥這情況就是不去求他,他知道了也會自己撲上來的,不過得防著他做手腳或者是拿大哥的身體做實驗玩。不然小尋你問問你爹,若是掌門能將《攝生要義》改進了自然最好。”

龍驚千接過面,勸阻道:“何必如此費心,生死有命,走了捷徑自然是要付代價。”他可還記得阮昧知之前對這殷掌門的防備。

“沒事,我爹很好說話的……誒?阮昧知,我的面呢?”殷尋問這時才意識到阮昧知下了那麼多面,居然全裝龍驚千碗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