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特地給大哥下的面,當然沒你的份。餓了自己吃辟穀丹。”阮昧知無情道。
龍驚千笑嘻嘻地對殷尋問道:“要不要我分你一口?”
殷尋問冷哼一聲,扭頭不理。
阮昧知往滾水裡丟了幾個蛋,沉默片刻,再次對龍驚千開口道:“算了,還是別麻煩殷掌門的好,我還是直接帶你去找那傢伙算了。”相比殷函子,他寧願去相信居譽非,至少若是真出了什麼事,他能揍居譽非一頓,卻揍不了殷函子。
“你對我爹到底有什麼不滿的?”殷尋問終於忍不住問道。阮昧知三番兩次針對殷函子,殷尋問到底還是介意的。
“沒有不滿,掌門對我已經足夠寬厚。”阮昧知笑著微微搖頭:“只是立場不同,當我的請求與宗門利益或是你的利益相沖突的時候,你覺得掌門會作何選擇。別急著反駁,你只消想想若你爹知道我吸你真元后會作何反應就能明白了。”
龍驚千埋著頭呼呼吃麵,假裝透明。
“你是不過是因為陷入心魔才吸我陽氣,不過僅此一次而已,這事怎能怪你。”殷尋問蹙眉。
阮昧知張張嘴,到底還是沒反駁。他不怕殷尋問知道真相後找自己算賬,他只怕殷尋問被真相傷了心。這要是部印度片子,他肯定圍著殷尋問邊跳邊唱:“就是開不了口讓你知道,就是那麼簡單幾句我辦不到……”
龍驚千叼著面抬頭,含糊道:“你之前那狀態是因為被心魔困住了?”
阮昧知笑道:“是啊,你居然會以為我被人奪了魂做成傀儡,未免也太小看你兄弟我的實力了吧?”
“那你真是自願去當這小子的侍者的?”龍驚千鼓著腮幫子瞪大了眼。
“當然。”阮昧知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龍驚千不解:“為什麼?就為了報救命之恩?”
“不是。”阮昧知懶得將那冗長的理由再說一遍,直接指使殷尋問:“小尋,你來解釋給他聽。”
殷尋問點點頭,一本正經解釋道:“阮昧知心慕我久矣,為了與我日夜相守,就來當了我侍者。”
“噗……”龍驚千嘴裡的面噴了滿地。
面對龍驚千那明明白白寫著“你有病麼?”的置疑目光,阮昧知苦逼著臉申訴:“我不戀童,真的。殷尋問,不帶你這麼汙衊人的,哥的清白沒了,你負責賠啊。”
“你的清白早沒了,我的清白也已給你的清白殉葬了,賠不了。”殷尋問板著臉毒舌道。
阮昧知眯起眼睛,口氣危險,勾唇陰笑:“你知道的太多了少年。”
“不管你過去是不是因為這個理由,你敢說你現在與我日夜相守,不願分離,不是因你歆慕我之故?”殷尋問一本正經地秀恩愛,打壓潛在情敵。
“我敢!”阮昧知只當玩笑還在繼續,答得斬釘截鐵。
“我家兄弟平生最恨別人拿他當女子,怎麼可能接受你?”龍驚千隨之嗤笑道:“自戀也請有點底線啊少主。”
殷尋問的臉色瞬變,扯著阮昧知的手便避到一邊,下了隔音禁制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不會真以為我對你有啥想法吧?”阮昧知也嚇了一跳。他不記得自己給殷尋問灌輸過攪基之事。
“若非如此,你心魔時為何那般表現?”殷尋問面色不變,眼底卻盡是驚怒。那樣的熱情索求,那樣的深情告白,怎麼會是假的!
“我那是為了吸你陽氣,你不是知道的麼?”阮昧知莫名其妙,不過回想起當日情景,阮昧知也不由得老臉一紅,貌似的確有掰彎無知少年的嫌疑啊。阮昧知尷尬解釋道:“當然,我被欲。念衝昏了頭腦,情動之下難免行為欠妥。但我腦子不清楚,你也跟著迷糊麼,兩個男人,怎麼可能?當一輩子互擼娃不成。”
殷尋問僵住,定定地看著阮昧知,眼中那清亮璀璨的光芒一點點黯淡下去,良久,他垂下了眼睛,輕輕問道:“我只問一句,我心慕於你,那你呢?”
“我……”阮昧知看著他,不忍開口,這個他一手帶大的少年,此時渾身都散發著哀傷絕望的氣息,他要有多硬的心腸,才能往這個一貫驕傲的少年心上再砍一刀。況且,還是自己的行為不端在前,帶歪了對方的心思,誤導這小孩陷入泥沼。若他拍拍屁股,轉身就走,與畜生何異?!
阮昧知的手按在殷尋問的雙肩上,掌心汗溼,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平穩得可怕,帶著蠱惑人心的卑劣力量:“這個答案,我不能告訴你。因為現在的我們,都沒有資格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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