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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把她騙了過來。現在證明他無事,這種事,自然有軍醫去做。

楊管事道:“吳軍醫前些時日生病,無人能替他的事,一直勉強撐著而已。前幾天殿下出城,他便沒跟去。他聽說今日京裡來了良醫,便託人傳話給我,說煩請你代勞幾天。等他病養好,他再回來。”

繡春看了楊管事幾眼。見他表情只是恭恭敬敬的,也看不出什麼端倪。想了下,便點頭道:“知道了。等下就去。”

繡春被引到了蕭琅的書房。據楊管事說,殿下先前都習慣在這裡讓吳軍醫上藥。此刻正在前頭與裴刺史議事,過後就會回來了。

楊管事和下人退了出去,書房裡便只剩繡春了。

外頭天已經黑了。屋子裡上了燈。借了明亮的燈火,繡春四下打量了這間書房。有些禊賞堂的感覺。博古架的邊上,也懸了把寶劍。看起來低調而整潔。

等待的功夫,繡春到了書架前,想找本書看。上頭的書,排列整整齊齊,一目瞭然。正合他的習慣。她最後看中了一本,記住了它所在的位置,抽了出來後,視線無意落到了邊上的一個影青蕉葉紋飾落地大瓶裡。

這種大瓶,口闊四方,擺在書房裡,通常用於插放字畫卷軸之類的物件。此刻,這個瓶裡也斜斜插了幾幅卷軸,有一張卷得鬆開了些,露出了一角,瞧著像是一幅畫。

蕭琅工於書畫,繡春自然知道。他前次寫的那個壽字,雖然當時在祖父面前,她口頭嫌棄,心裡卻也承認,確實是好。這幅畫軸,想來便是他畫的。

繡春盯著看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好奇,回頭看了眼門口方向,見靜悄悄無人,終於伸手過去,抽了出來。

幹這事,她有一種窺人隱私般的心虛感。略微有些緊張。

她攤開畫軸,只看一眼,頓時便定住了眼。

畫裡是個綠衫黃裙的眼熟少女,正作側身回眸狀,雙眼若水,一點朱唇,神態似笑非笑,栩栩如生,端的是意態風流,躍然紙上。邊上題了一句:笑,多情卻被無情惱。

這……這不是自己在祖父壽宴那晚的裝扮嗎……

她的心怦地一跳。呆呆地看了片刻,又抽出了另副。開啟,也是肖像。上頭畫的女子臉模,同樣肖似自己。只不過變成了拈花而笑,神態嬌憨純真。再抽出一張,還是自己。看完全部,統統都是她。或喜或嗔,各種神態,各種情境。甚至有一副,還是她對鏡畫眉的樣子……

他……他不是忙得像條狗嗎!竟然還有閒情幹出這種事!

這算不算是在拿自己意淫?

繡春心怦怦跳個不停,臉都已經紅了。

前頭的蕭琅,現在還渾然不知書房裡發生了什麼,正在與剛剛趕到靈州的裴度議事。

他到靈州,前後不過十年,裴度從年輕時起,隨其父親裴老將軍,前後在此卻已經駐守了幾十年。所以很多事情,蕭琅對他頗是倚重。

議完了事,裴度神色放鬆了下來,起身正要告退,蕭琅叫住了他,開口徑直問道:“裴大人,裴皞回京的時候,是不是你讓他傳了我舊病復發的訊息?”

裴度噫了聲,“那個金藥堂的女娃子已經來了?”

言下之意,就是承認了。

蕭琅搖了搖頭,“你假傳訊息,先就不妥。再把她這樣騙來,更是不該。”

“殿下!”裴度毫不在意地道,“這有什麼不該?你喜歡她喜歡得緊。既然看中了,弄過來就是。哪裡那麼多的該不該妥不妥!”

蕭琅有些啼笑皆非地望著他,“裴大人,我何時跟你說過我喜歡她了?”

裴度看他一眼,臉上忽然露出一種促狹般的神情,壓低聲道:“殿下,有回我聽葉悟說,你大約看中了這女娃。既然看中了,我索性就代你把她給弄過來。你在這裡有她照料著,我就放心了。”

蕭琅一怔。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緒何時竟被下屬這樣窺破。頓時有些尷尬。

“殿下,她如今人也來了,你想怎麼樣,還不是你說了算!”

蕭琅苦笑了下,略微搖頭。

裴度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向來英明果斷的魏王殿下,遇到這個陳家女娃兒的事,就變得這麼磨磨唧唧,毫無男子漢的氣概。此刻見他還是這反應,心裡便撓癢癢般地難過,恨不得拿根繩子把這倆人綁在一塊兒才舒服。

“我也早吩咐過那個姓吳的軍醫了。等陳家女娃兒一來,他就不用來了!殿下你自己看著辦吧,別在小娘兒們面前墮了咱們男人威風就行!”

裴度一副恨鐵